工人们陆陆续续的来了,看见胡一冰都觉得很奇怪。林清泉只好解释说这是自己的朋友,昨晚自己喝醉了,送自己会回来的。
胡一冰看着正在换衣服的工人,又看看昨晚睡过的床铺,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走吧。”林清泉推着胡一冰往外走。
“清泉,你看你住的地方,跟猪窝似的,你怎么受得了啊。”
“你骂我啊,那你昨晚不是也在猪窝里睡了一晚。”
“真服了你了,你真能够随遇而安。”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出去。
“冰块,谢谢你昨晚照顾我。”林清泉拉住了胡一冰的手,“改天请你吃饭啊。”
“好啊,我等着。”
胡一冰开车走了,林清泉久久的站在街边,看着那辆绿色的出租车消失在街角。
在红城六年了,虽然也有一些生意上所谓的朋友,但是那些都是利益上的往来,有些甚至是当面笑脸背后捅刀的,没有一个可以以心相交的。但是这个只见过几次面的胡一冰却让林清泉觉得可以以心相交,不需要提防。
☆、风过处,一泓清泉起涟漪
一整天,林清泉都有些恍惚,也许是宿醉未醒,好像又不是。以至于有好几次,分货的时候都弄错。
“泉哥啊,想家了吧,这出来都快三个多月了。”有工人看出了林清泉的心不在焉。
“想媳妇了吧,要不今晚老哥带你去放松放松。”那个叫大老驴的家伙说话总是荤腥不忌的。
“哪有的事,昨晚喝多了,现在有些头痛。”林清泉辩解道。
“找借口,想媳妇就是想媳妇呗,男人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老驴笑着说,“别看我老哥四十多了,那种事还是天天想的。”
“你他妈的,就是一牲口,你下辈子脱胎做种驴得了。”另一个工人骂道。
大老驴也不恼继续说:“种驴好啊,天天吃的好,扑哧扑哧,还能够挣着钱了。”
大老驴笑着还夸张的扭动着跨,做出那种很流氓的动作。
林清泉气得冲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大老驴一下扑到另外一个工人的身上,两个人就亲热的抱在了一起。大老驴还特不要脸的吧唧在那个工人的脸上亲了一口。
“呸,你个sāo_huò,一股驴骚味。”那个工人顺势抓住了大老驴的裤裆,大老驴嗷嗷的大叫起来。
“行了,别闹了,这车货你们是不是要卸到天黑啊。”林清泉拉下脸来。
工人们停止了打闹,认真的工作起来。
林清泉平时总是很随和,也把这些工人当自家兄弟,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有这样那样的一些缺点。他总是很体谅他们的难处。
做物流公司搬运工的要不就是来自农村的,要不就是以前工厂的下岗职工。没有技术,也没有什么文化,当然素质也不会太高。要想从他们口里听到什么好话,那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
好像他们一天到晚总是对男女之间的哪一点事津津乐道。尤其是那个大老驴,以前还下过矿井。听说那些地方都很偏远的,一群精力旺盛的大老爷们儿,在那种地方很难见到女人的,很多奇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好像他们之间就发生过男人之间胡搞的事。
红城人骂人有一句口头禅“□□腚”,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从那里流传出来的。工人们相互之间嬉闹的时候也会这样相互骂。于是林清泉就笑话他们说:“不知道你们红城人还有这样一个爱好,这真是全国独一份啊。”
平常工人们的笑闹林清泉都是一笑了之。可是今天,林清泉觉得自己这一泓清泉被搅乱了。就像风拂过水面,卷起了片片涟漪。
林清泉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有着正常的生理需要。每次一离家就是差不多一年,心理和生理都会时时经受着煎熬。可是林清泉也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从来没有去过那些所谓的风月场所。
当然,他也有解决自己生理需要的方法,只是每一次发泄过后,都是更加沉重的空虚和寂寞。
记得有一次大老驴曾经和他开玩笑说:“小林啊,你说你又不去找小姐,你一个正常的老爷们憋住了吗。哥告诉你一个方法,买二斤猪肉,割一个口,晚上用完了,第二天还能炒菜。”
“你怎么知道的。”林清泉说,“你们昨天吃的回锅肉,就是我用完了的啊。”
结果一帮工人把大老驴摁在地上扒掉裤子,狠狠收拾了一通。
林清泉只是笑着看着他们在那里打闹并没有制止。货场里的工作太单调乏味了,没有这些笑闹作为调剂,日子就过得太没趣了。
只是每天下班之后,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林清泉就陷入一种无法言语的孤寂中。想着工人们都回家了,有一盏温暖的灯为他们亮着,有一个温馨的家需要他们回去。虽然也许那只是一间租来的简陋的小平房。只要有妻子儿女的等待,再简陋的家也是值得去忙碌去奔波的。
工人们都羡慕林清泉的洒脱和良好的心态,可是他内心的苦他并不愿意和他们多说。不是不愿意说,也许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吧。
晚饭过后,林清泉打开电脑看了一会新闻,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整个屋子都被一种死寂的气氛充斥着,让人压抑得好像要窒息。
锁上办公室的门,林清泉决定带着闷墩出去走走。
一轮新月斜挂天际,薄薄的轻云在夜空中游荡。夜里的物流园区没有了白天的喧嚣,朦胧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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