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做卷子。”
早料到他会这样,周弋也不意外。只不过邱杪内心挣扎时,脸上不自觉露出来的细微表情实在是好玩,周弋趁着机会多看了一次,才说,“好。”
待和周弋一同走到公交站内,邱杪忍不住道,“今晚住你那儿好不好?离考场近一些。”
“可是楼下要十一点才打烊,不会吵到你?”周弋意外道。
邱杪看了看下一趟车要到达的时间,吞吞吐吐地说,“吵一点儿好……”
闻之周弋的眉头轻微地动了一下。
邱杪一看便知他已经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了,眼见他嘴角旋即便露出兴味的笑,他白了他一眼。在公交车站站门打开以后,邱杪匆匆先上了车,留下一句,“我是着了道了,你别管我。”
这时搭乘公交车的乘客有些多,周弋在站内等待片刻,等到其他乘客都上了车,才不急不慢地走上去。他往车内环视了一番,很快见到在窗户边占了一个座位的邱杪在朝自己招手。
看得出来,邱杪身边的人都在奇怪他为什么占了一个座位却没坐下来,可见到走过来的是周弋,也就都了然了。
周弋并不喜欢在公共场合受到这种待遇,偏偏邱杪看待自己的目光显得耐心却殷切,反让他想笑。
“包给我。”周弋坐下以后说。
邱杪交给他,问,“晚上就在你家店里吃米粉了?”
“在外面吃也行,看你。”周弋发现挺沉的,放在腿上,仰头问,“有什么想吃的?”
他双手分别抓着前后两张椅子的靠背,将周弋围在一个狭小却安全的空间里,低头看着他说,“都行吧。”
“他们应该还没做饭,让他们加一份米。”周弋拿了主意,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周弋的父亲得知邱杪要过来吃晚饭,又临时去了一趟附近的超市再添了几样食材。邱杪到周弋家以后,在厨房里帮周弋妈妈的忙,才知道这件事。
“今天考试哦?”周母从儿子那里听说了这件事。
邱杪把炒好的松仁玉米起锅,点点头,“今天和明天。”
周母想了想,又说,“等你考到北京也方便很多了,周弋不用老是跑回来。”
邱杪一愣,尴尬地说,“不能这么说吧?他家在这里。”
不料周母却完全不以为然,想起自己的儿子,她翻了个白眼,“他?啧!”也不等邱杪再为周弋说话,她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等你去北京读书,就知道了。你看看他还回不回来。”
听到周弋的妈妈对自己说这种话,邱杪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其实邱杪也曾一度觉得像周弋那样的人,说不定会更愿意住在文化氛围更浓厚、信息流通更快速一些的城市里,但他又用周弋的父母都在此地来作为答案。
如果周弋真是为了自己才长居于此呢?——邱杪端起已经炒好的菜就往旁边的饭厅里走,免得被阿姨看到他因为沾沾自喜而露出来的笑容,那太不礼貌了。
“什么事这么开心?”周弋正在帮忙摆放碗筷,见到邱杪脸上挂着笑,好奇问道。
邱杪摇头,“没什么。”
见状周弋更奇怪了。他看向同样从厨房里端出菜的母亲,原想问问他们说了些什么,可转念猜想如果问出个所以然来,反而得让父母看到邱杪脸红,索性算了。
吃饭的时间,店面暂时停止了营业。还在外头忙活的周弋爸爸走进来,解下围裙随意交给妻子,坐下来拿起碗筷,看看面前的饭菜,道,“吃饭。”
这家店邱杪来过无数次,却是头一次在他们家里吃饭。他等到他们一家人都端起了饭碗,才也拿起碗筷。
席间,周母向丈夫说起邱杪这两天在考试的事情。得知此事,周父问,“邱杪今晚住这边?”
“嗯。”周弋吃饭时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心不在焉的模样。
周父思忖片刻,决定道,“那吃完饭就把店门给关了吧,不然邱杪也不好复习。——我们也早点走。”
闻言邱杪怔了怔,看向已经点头同意的周母,心情不禁有些复杂,只好说,“谢谢叔叔,谢谢阿姨。”
“没关系,一晚上也少赚不了几个钱,你考试要紧。你这孩子挺用心的,不像周弋。以前我们还在外面摆烧烤摊,半夜三更吵得很,他照样睡得像死猪一样,也不爱看书。”周母说起儿子,面上摆出几分厌弃。
邱杪知道但凡母亲都会如此,对亲生儿子既嫌弃又疼爱。听到阿姨这么说,他不禁羡慕起周弋来,偏偏周弋对此完全无动于衷,还在事不关己吃着饭,像是被讽刺的不是自己似的。
就在这时,周弋和邱杪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这巧合让同桌的四个人都不禁错愕。
邱杪掏出手机发现是一个北京的座机号码,奇怪地接起来,“喂?”
“喂?请问是邱杪邱先生吗?”电话里是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烦,在等到邱杪答应以后,说,“你弟弟邱遥现在在我们派出所里,他只提供了你的电话号码。你尽快来一趟。”
听罢邱杪心里咯噔了一声。他木然了两秒,迅速皱起眉头,怀疑道,“什么派出所?”
这年头这样的骗局和电话特别多,邱杪不得不提高警惕。
正在他对此产生怀疑的时候,周弋那边沉吟片刻,回答道,“我知道了。现在稳定了吗?”
邱杪隐约听到这句,又听到电话里自称是警察的人明确说出了派出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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