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管多贵都买下来。
有时候侯安辰只是随口一说,侯书简就立刻把这东西加到预购清单里。渐渐地侯安辰也摸清楚了自己老爸的行为方式,学会了在提到什么东西之后果断加上一句“这个我不要”。
虽然侯书简对待儿子想要的东西钱花得大方,但是生活却一贯不铺张。侯安辰本来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再受到侯书简潜移默化地影响,所以就还是养成了和他爸一样的节省的习惯。
虽然侯安辰有了这个节省的好习惯,但是侯书简还是给儿子买了不少有用没用的东西。好在隔壁房也买下来了,要不然这爷俩的东西还真放不下。
升五年级前的暑假,也就是前一阵子,侯安辰认真地表达了自己想学钢琴的愿望,并且丝毫不意外地得到了侯书简的大力支持。侯书简在这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就把钢琴搬进了隔壁房间——要不是侯书简对音乐一窍不通还要找别人帮忙,他恨不得当天晚上就把钢琴给买回来。
光有钢琴不够,好的老师也很重要。侯书简这边还找着,侯安辰就告诉他,他在学校的音乐老师愿意来给他做家教。
这位姜笑然老师从三年级开始教侯安辰所在的班,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一直教到六年级毕业——虽然六年级基本上也没机会上什么音乐课了。
侯安辰对钢琴的兴趣也有不少是来自这位老师,三四年级的时候侯安辰就和姜笑然老师在课下有所交流,老师的鼓励也给了侯安辰不少勇气,这才下定决心在这并不算太早的时间开始学钢琴。
侯书简听过儿子讲的来龙去脉之后,一方面欣慰于老师不用他再找,而且这位老师毕竟是在学校教课,应该无论从能力还是人品都是有保障的,另一方面……他也在心里没忍住有点酸:儿子不找他爸爸来商量,而是找了他的音乐老师。
自己虽然不懂音乐,可好歹是个大人,多少也能给出些建议或者鼓励啊,结果最后他只得到了儿子已经做出的决定。
儿子是不是长大了哟。
侯书简,二十八岁,在心里默默地画着圈流着泪,同时又隐隐有些不服气地等着会会这位姜笑然老师。
按儿子的说法,这个老师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他一定会拿出一个奔三老男人的气势来的,嗯。侯书简抱着和他的年龄相比幼稚得不可思议的心态等待着这次会面。
可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本来想好了要在这几天都做好准备随时迎客,结果今天突然增多的工作量,让侯书简手忙脚乱到完全忘记了可能出现的会面。
侯安辰喊他的时候,侯书简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纠结于下一段要怎么写。他把自己宽松的黑t恤掀起来盖在脸上——反正屋里一直开着空调,侯书简一点儿汗也没出,向后靠在椅背上,脑海里有些混乱。
听到侯安辰的喊声,侯书简才猛地意识到音乐老师今天就来了!自己竟然全无准备!侯书简条件反射就想掀起衣服站起来,结果动作太大把桌上的杂物划下去了不少,弯腰去捡的时候又把堆在脚边翻来查资料的书碰倒了,一惊之下侯书简重心不稳直接从椅子上摔下去了。
侯安辰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侯书简挣扎在地上,衣服还没完全放下去的惨状。音响没关,还自带bgm。
然后侯安辰立马反手带上了门。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门关上之后侯安辰立马过去扶侯书简,侯书简坐在地上还有点蒙,回过神来问道:“你音乐老师来了?”
“嗯……爸你今天这是……咋了?”
“抱歉儿子,突发状况要多更一万……我一着急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没事儿啊,要不就过几天……?”侯安辰看着侯书简的神色,迟疑道。
侯书简看看自己身上,黑色t恤宽宽松松,灰运动裤松松垮垮,夹脚拖鞋倒是还合脚……虽然看起来像睡衣,但可能也没特别地不修边幅?他早晨起来就洗漱过了,一天也没出门,就只是对着电脑,除了午饭没吃多少现在状态不太好之外,好像也不是特别见不得人?
侯书简果断作出了决定:“就今天吧,总不好让人家来了又回去。儿子你先去招待老师,爸这儿收拾收拾,马上就出去。”
说是要收拾,最后侯书简也只是把书扶了起来东西捡了捡,至于自己,只是简单地用手杷了耙头发,把眼镜给推正了——没办法,洗面奶和梳子全都在卫生间,侯书简就是想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也没条件。
开门前侯书简下意识挺了挺胸,尽量想让自己显得挺拔一些——一七六的身高,永远的痛,谁提咬谁。
客厅的沙发背对卧室,听到门响,姜笑然就站了起来,等到侯书简走过来之后,对着侯书简爽朗一笑,伸出手来:“您好,我是侯安辰的音乐老师,姜笑然。”
侯书简握了握姜笑然的手,“侯书简。您不用这么客气,快请坐。”
这位姜老师还真是挺年轻的。这是侯书简对姜笑然的第一印象。
眉睫都是浓黑,衬得一双带着朝气的眼睛愈发明亮,嘴角不说话时也一直微微上翘,头发虽然不是很短,但打理得妥帖有型,整个人带着蓬勃的精气神,让面对他的人不自禁地也想微笑。
姜笑然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侯书简和侯安辰就在中间的三人沙发上坐下了,“抱歉今天有些突发状况,所以我这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屋子也没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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