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帮我躺好。痛……啊……”若不是我内力深厚,恐怕根本听不清他的声音。他痛得已经只能发出些微气声,有时间或只是唇微微的翕动,根本没有声音。
如今他这个样子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前世更没有如此过,本想好好的待他,却没想伤他伤的更深。我也顾不得屋外还有刘太医在,随时可能进来,仔细的捧着他清俊的脸,吻了一遍,尤其对淡粉色的薄唇尤为照顾。
“唔!”他一惊,弱弱的挣动了下。“别……别……”
我紧紧的搂住他。“别动。不然又会痛了。太医去了珍宝阁,不会那么快过来。不妨事的,而且他见得还少么?算算,稍微明白些的贴身服侍的奴才都应该知道了,何况是久居医首的刘太医?”
麟渊微弱的点了下头。“我……我……刚刚太医说了,这身子怕是废了,不能行房事了……若是我连……这都不能满足你……我还有什么资格和你在一起?”他说着,眼睛里溺出了水光。
“太医说的可是不能持久,宝贝,若是小心些我们一样不怕这些的。”我伏在他的身边,在他耳边悄声道。
一抹淡粉染上了苍白的颊,麟渊羞涩的点点头。“我等你三年,若是你不回来,我就算是倾尽全力也要把你从边关捉回来。”他低低道。“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的身子又这样子,怕是不能好好陪你玩乐了。”
“陪着你我哪都不去也不觉得无聊。”
我们两个正在情意绵绵,刘太医和小德子已经踏着雪匆匆奔了回来。外头又飘起了大雪,刘太医抖了雪,去了寒气,赶忙端来还冒着热气的药罐子。
“殿下,人参汤药炖好了,快喂了太子殿下喝了吧。”
我点头,舀起一小勺汤药,小心吹凉慢慢喂进麟渊干裂的唇里,有些他没力气喝下,顺着唇边落下来,我仔仔细细的吻上他的唇角,算是帮他拭净了,才停下。瞥了眼刘太医,发现他根本不看我们,状似正认真的研究脚下那两块青花瓷砖。心里暗笑,他是宫中多年的老滑头了,这套‘不该听的不听,不该看的不看,不该说的不说’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了,“说说,太子殿下身子大概怎么调养,小德子,纸笔伺候。刘太医详细的东西,劳烦您仔细写下来,本宫好一一照着照顾周全。”
刘太医赶忙一边说一边快速的记了些,随着刘太医越写越多,他的声音渐渐小了,怕是看见了我铁青的脸色不敢再说下去,一柱香的时间过后,刘太医呈上了写的满满几大张注意事项的信纸。
我则是青着脸,再也没有刚刚心里的柔情蜜意。刘太医拉拉杂杂说了那么一堆,我总结出一点,麟渊若是这次不好好修养一年半载,身子是废定了,可我却要在这关键的时刻离他而去。
“你下去吧。本宫知道了。”我沉默着,待大厅里走了个干干净净,我才涩声道。“麟渊,你听到了么?”
“我知道。”
“你的身子如此凶险,我却不在你身边。”
“我知道。”
“你若是病了,伤了,痛了……我都感觉不到。”
“我知道。”
“宫中行事诡秘,皇后和母妃对你虎视眈眈,我却远在边关爱莫能助。”
“我知道。”
“我后悔了。”
“我知道。”
“但是我不能不去,母妃的势力强大,我……”若我还未答应,事情大概还有盘桓的余地,可如今……
“我知道。”
我茫茫然的听着他一句句的我知道,想知道,我的心究竟要多疼才能麻木,为什么我造的孽,老天惩罚的却是他?让他付出这么深刻的代价?我宁愿前世死后来到十八层地狱,上刀山,下火海,受尽所有折磨,世世死不瞑目不得超生,换他一世平安幸福。
11
顺德三十八年,二月初五。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三皇子麟珏为南疆督军,随杨志将军开拔边疆,未时三刻启程。钦此。”
一大早,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刘总管就来到祥麟宫,宣旨。我恭敬地跪在地上,听他的话音一落,便给小德子使了眼色,让他把人带过去,顺便打赏。
接了旨回到后院,我直奔麟渊的卧房,刚刚帮麟渊沐浴完,还没有帮他洗漱。
“你回来了?”麟渊半靠在软榻上,刚沐浴完的发丝还有些微湿,并未束冠,散漫的披在身前,不似往常般的清爽淡雅,反倒增添了些妩媚。
我点点头,把圣旨随手扔到一边,抱他入怀。“身子有没有难受?”麟渊因为伤势不敢穿xiè_yī底裤,只捂着厚厚的兔毛毯子,我抱住他,他身子一动,毯子滑下些许露出白皙滑嫩的肌肤,景色一片大好。
“还好。”他温柔的笑道。
我先端过缸子,让麟渊就着漱了口,然后伸手拿过一旁的帕子,浸了温水,拧干,仔细的把麟渊秀气的颊拭净,再接过他有些拳拳的手指,一根根一边揉搓按摩着一边擦干净。这一系列的动作,这个月我已经做的无比熟练。一想到明日之后,我再也无法这么侍候他的时候,心里一阵憋闷。
“什么时候走?”他好像漫不经心的问道。
但他忘了,我正抱着他,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他身子微微的抖动,和眼角点点的湿润?“未时三刻。”小心的吻吻他光洁的额角,尽量安抚他的情绪。
“我去送你吧。”他的手指虚虚的握在我的手上,有些颤抖。
不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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