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为什么哭,是不是肩膀很疼?别哭别哭,我给你吹吹,吹了就不疼了。”小金童见谢琤哭得厉害,手忙脚乱极了,他把碗放在床头,爬到谢琤头边,对着被绷带包扎住的伤口便卖力吹起来。
有人安慰,谢琤哭得更委屈,更厉害了。自从爹娘死后,他就是没人疼的野孩子,就算哭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安慰,就算受再重的伤,也没有人会像娘一样抱住他,亲着他的脸说“真儿不哭,娘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久违的温暖和关心,让谢琤这半年来麻木了的惶恐不安全部涌上心头。将积蓄了好久的眼泪擦在了面前的小弟弟身上,谢琤害羞地将脑袋缩进被窝里。
“小哥哥你还疼么?”金童大大的眼睛看着谢琤,粉嫩的小脸上全是担心,“小哥哥,我叫小九。”
“我叫陈玄真。”谢琤哭了半晌,肚子饿得又叫唤起来,只好从被子里伸出头。
小九的小手端起那碗白粥,笑嘻嘻地望着他:“阿真哥哥,我喂你喝粥。”
谢琤的伤口好了之后,再也没有让凤齐喂过饭。反而是凤齐发病之后,多是由他亲手照顾。为凤齐担忧 ,为凤齐c,ao心,早就成为他年幼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越是回忆,谢琤心中越是不安。他看着凤齐异乎寻常的温柔,心中再三发出疑问。
小九,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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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都小瞧道长了
但是0 0道长,天道好轮回啊!
卡文卡得蛋碎,lz跑去翼梦下游戏逃避现实……
二少他下场出来打个酱油
第59章
不知该说谢琤运气好呢,还是运气差。
说运气不错,是因为他请采桑着人通知叶嘤的时候,叶嘤正好在五毒附近。说他运气差,则是因为和叶嘤同行的,赫然便是白晴朗。对谢琤来说,油盐不进的凤齐是令他心疼的麻烦,解开心结的白晴朗则是令他头疼的麻烦。这样两个大麻烦凑在一起,真不知道那个谢琤会怎么解决。
想到这里,将近四个月来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被驱策的烦躁一扫而空。叶嘤愉快地拉着缰绳,无声催促脚下的马匹加快速度,他迫不及待要看谢琤焦头烂额的模样了。转过头,看到旁边并骑而行的白晴朗也是一脸喜色,叶嘤不由得就不快起来,挑起眉,口气满是轻嘲。
“人找到了,你还要跟来吗?我觉得谢琤可未必想看到你。”
“如果谢道长知道他辛辛苦苦换来的碧露丹最后便宜了你…不,准确说,他取药这件事本身便是你的计谋。我觉得说不定他最后还会觉得我比较可靠吧。”白晴朗丝毫不被他的冷言冷语所激怒,反唇相讥。
“反正是师弟不要的东西,我只是废物利用而已。”叶嘤被戳穿面具,也完全不觉得愧疚,“他那病病根太深,若真是幼年时,碧露丹还能根治,都十几年过去了,就算有碧露丹也不过是治标而已。他也是明白这点,才扔掉这要命的东西。不然的话,谢琤下半辈子就得马不停蹄,四处奔波,只为再找更多的碧露丹——我没猜错的话,你那里恐怕还有多余的药吧。柳公子当年从药圣那可是偷了整整三颗,可惜他那毛病,一把火烧了丹房,所有碧露丹的原料被焚了个干净——凤齐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眼睁睁看谢琤为了这个药去求你。”
“啧。”白晴朗因为觉得可惜,不由得从口中发出轻叹,“你千方百计弄到了碧露丹,难道就如愿了?”
被戳到痛处,就连叶嘤都不由得眼角一抽,手中缰绳一紧,恨不得拿起马鞭将白晴朗抽上一遍又一遍:“那又如何,我一样一样的试。总有一天能成功…”
声音逐渐低下去,这几年来,他弄过多少灵药,试过多少妙方,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不管什么法子,那个人始终还是那样,一点变化都没有。他的脾气越来越y-in沉,行事也越来越尖锐,用谢琤的话来说,那便是自己不高兴,便见不得别人高兴。
就算意识到自己的变化,他也无力阻止。能够左右他生命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再坚持多久。
“那就祝你如愿吧。”白晴朗沉默了一会,真心对叶嘤说道。
他曾经觉得叶嘤跟自己其实是一类人,两人的区别,无非就是一个注定绝望,一个还走在名为希望的独木桥上。可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叶嘤没有回他话,他并不需要旁人的祝福。这条路,哪怕走到底,走到黑,走到尽头再无前路,也是他所选。
两人到了约定碰头的山坡,那里有一颗百年老杉,五丈余高。远远望去,极为瞩目,老远就能看到那参天的树干下站着一名紫衫女子。
打马靠得近了,叶嘤才看清那等在树下的,是名身着五毒教服饰的美艳女子。她牵着一头骡子,站着那,不急也不燥,很是沉得住气。看到有两名陌生人走近自己,她还主动站到山坡顶,用那甜脆的嗓子问道:“哪一个是叶嘤咯?”
叶嘤跳下坐骑,朝她点点头,自我介绍:“劳姑娘等待,在下便是应你通知而来的叶嘤。”
那女子大大方方地打量了叶嘤一番,随即笑着说:“我叫采桑,既然你就是叶嘤,那就随我走吧。”
她又转头看了看白晴朗,接着问:“这一个又是谁咯,让我通知你的人只说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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