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人家有伴的。撞上年末,要不警察也懒得理,怎么管?——男的女的光 屁 股 站一溜儿,不过就是要学校来认人。这种事学校也不会公开处理,丢脸大发了。”
米晞晖看他一眼,那意思是警察也这么八婆。
刑龙若三下五除二解决饭菜:“去年重点抓网上。删图片。都是些刺激的,我见那些哥们儿删一天之后走路脚底下都飘。”
麦医生也讨厌年底。今年又好像更提前了——他最爱的几个av站子都关了门,避风头。
多余精力没处发泄,麦医生用他的“shú_nǚ号”——这是他众多的qq号中的一个,扮演饥渴少妇类型——可这劲儿地勾搭了一个男的。这男的也菜,几句话就被他给煽得按捺不住。要视频不行,麦医生说他没摄像头。通话也不行。对方问为什么,麦医生公主状:没什么不行,我讨厌。文字更能刺激我的感官,那将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宴。你若不喜欢,那我们无缘。
男人其实很吃这套。霸道娇蛮再带点装x,麦医生钓到不少傻瓜。对方赶紧说行行行没问题。麦医生打字快,一句一句挑动着对方的神经。
麦医生差不多知道,在哪一句的时候,对方抬多高了。
竭尽所能发完骚,麦医生畅快了。可怜傻瓜要不是一夜无眠就是明天起不来。凌晨一点,麦医生下线。对方意犹未尽,麦医生不想陪他玩儿了。刚想去睡觉,想到最近没见到小竹笋。他又登陆“脑残萝莉号”,小竹笋果然给他留了言:最近他发烧,不必等他。
小而古板的宋体字,麦医生突然想到那天米晞晖借他手机时似乎说过,他侄子病了。
麦医生敲过去:哎呀~真讨厌啊~
对方回:是呀。
竟然没下线,麦医生突然咧嘴一笑,仿佛这是他惟一一次占了上风。他知道那边的人是谁,米晞晖却不知道他是谁。这种想法让他十分兴奋,嗲嗲地回:叔叔~你还没睡呀……
半晌,白色的对话框里弹出一句话:大叔,用正常语气说话吧。
麦医生顿觉晴天霹雳,但又琢磨,米晞晖好像也不可能神通广大到如此程度,认出他是谁来。那边接着回了一句,你和我侄子聊天我都在一旁。看出你是个爱扮萝莉的大叔,还好没说什么离谱的。
麦医生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所幸他和小竹笋讨论的基本都是动画片,没有不健康的 反 动 言论。
麦医生重振精神,装模作样地敲:那么少年,你为何现在还不睡觉?
米晞晖撑着下巴,看着qq对话框里弹出的一句一句话。以前他觉得不可思议,用嘴说话他都嫌麻烦,在网上聊天敲键盘哪里会那么有趣。今天才发现,或许很多话跟陌生人说要安全得多。谁也不知道谁是谁,关上电脑,或许大家还不在同一个世界。
我这几天刚刚发现,或许我自己并不像想像中的那么伟大。我根本就是个小人。
麦医生一看这话灵魂立即熊熊了:他憎恨一切道貌岸然的家伙,比如清和,再比如米晞晖。清和是一直温和,一直微笑,米晞晖是一直冷漠,一直面无表情。这两种人没什么实质性区别,好比面瘫,瘫成个笑脸和瘫成个木脸有差么?周身都有一层透明但坚硬的罩子,让人看着咬牙切齿想砸碎,钻进去瞧瞧里面到底是什么馅儿。
麦医生觉得自己只差最后一锤……砸坏他!他心里叫嚣着,然后他揉揉脸,端正坐姿,很一本正经地敲了一句:不要紧,人性本自私。圣母也只有玛利亚一个。
对方好半天才回了一句:大叔,你有孩子没。
麦医生赶紧:啊,目前还没有。
qq对话框沉静了半天。麦医生急得抓耳挠腮,终于跳上来一句:我看着有人把孩子抱走。我都快发疯了,还要跟孩子说“再见”。
可是最大问题是,那本也不是我的孩子。
麦医生冷静思索半天,想起来,米晞晖家那个小混球儿是他侄子不是他儿子。
——这个发现让麦医生略略失望。他还以为是什么不伦之恋叔嫂 通 奸 之类的,个死姓米的还是一副正直好叔叔的范儿,麦医生差点骂,这你纠结个啥啊!
那些“为了爱,果然要不惜一切啊”或者“兄弟情义什么的,其实很无聊”的理论完全没用上。——原谅麦医生这个说话的调调,最近日本av看得有点多。
你可以自己养一个嘛。麦医生有点兴致缺缺,他不甚关注这种话题。
米晞晖沉默。长久地沉默。
他一个人抱着笔记本在客厅上网。因为始终无法入眠。整个家沉浸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宝宝和刑龙若都在各自的房间里睡觉。电脑屏幕的光亮映在他脸上,微微闪动。他鼻梁高,眼窝深。光线斜着上来,他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影子。好像沉默的黑白电影,放到哪一帧,突然卡了壳。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或者说,这个问题他也没有细想过。有人天生多情,那么也应该有人天生寡情才公平。他属于后者。亲情友情,也就那么一点。对着一个人倾尽所有,便什么也不会剩下。大概他疼爱孩子的本能都用在了宝宝身上,即使以后结婚生子,再能不能这样,他不清楚。
麦医生哈欠连天地等着,对话框里还是惨白着沉默。
他打算放弃。站起来关电脑去睡觉,底下任务栏里突然跳出来个绿色小恐龙的头像。一闪一闪上下欢快地蹦着。麦医生的心也倏地绷紧,悬在一条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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