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是他对先生啊,他从西藏带了个符回来,说是保车辆安全平安,开过光的,他专门挂到我车上,我车子平时都是先生坐,他一片孝心呢。”
“……”
“而且还特地不准我告诉先生,上次听美姐说先生对他发脾气,父子两关系闹得很僵,看来小少爷还是记挂着先生的,”小伟拍拍常生的肩:“我走了,常哥生病要看医生哦。”
常生点点头,他感到心中原本被杜少爷引起的怒意又平息下去了,其实,杜少爷不管怎么说都还是个孩子,不能和小孩子计较,本质上他还是个懂事孝顺细心的好孩子,他不懂那些大人的事所以才会买那个神油……他哪里不懂!他说的话都不!堪!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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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慢慢转冷,院子里的落叶越来越多,常生系着围裙打扫落叶,听到院门口有汽车鸣笛,他抬起头,看见好久不见的杜守信走进院子。
杜守信和杜守诚是堂兄弟,长得有几分相似,感觉却完全不同,杜守信永远是西装皮鞋公文包,黑框眼镜灰色领带,带着一些上流人士的傲慢。
常生对他点头:“杜律师好。”
杜守信略一点头,从他身边走过。
常生等他走过之后继续打扫着院落,从屋前慢慢绕到屋后。
杜家院落屋前是花园,屋侧是烧烤晾晒区,屋后是游泳池和空地,秋天天气凉没人游泳,游泳池周围落了不少树叶,常生仔细打扫了很久。
他的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停下扫把,抬头望着秋日天空。
天气晴好,照得主屋的窗户闪闪发亮。
那是杜小少爷的房间,那是先生的书房,那是绍博少爷的房间,那是最大的主卧,常生眯着眼睛寻找着,他突然看见三楼阅览室的窗口,映出两个人影。
是一男一女。
女人背对着靠在窗旁,长发披垂下来,男人站在她面前,手在她的腰上。
窗户玻璃反光,常生看不到男人的脸,他只看见他的西装。
先生出国了,这个时间点在家里只有佣人,谁会穿着西装,而有那种长长卷发的女人,这家里也只有一个。
常生觉得手指发抖,他立刻垂下眼睛,往屋侧快步走过去。
他不想窥伺任何人的秘密,尤其是这种别人的家务事。
常生放下扫把走回房间,依旧心神不宁,他不知道阅览室窗口的那两个人有没有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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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依旧波澜不惊地往下过,阮明莎并没有来找过常生,杜守信也没再来过,常生的不安慢慢减退下去,或许是自己多疑吧,可能夫人和杜律师没什么,可能是自己眼花,可能那是误会……
天气越来越冷,周末杜绍言带常生到外面:“我想寒假回外婆家,打算送她个礼物,你说送什么好?”
“老人家的话,少爷回去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常生说的认认真真。
杜家离市区很远,家里的车把两人送到闹市区,杜小少爷坚持慢慢逛慢慢看,打发司机回去之后只剩他和常生两个人。
常生很久没到这样的城市繁华区,不过他并不害怕人多的地方,过去的某些城市也有相当程度的热闹,人口在当时也相当可观,现在虽然人太多太多,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但都很有秩序,红绿灯人行道斑马线环形天桥地下通道,让人应接不暇却井然有序。
杜绍言看一眼常生:“还以为你会像土包子进城一样呢!”
常生看着两侧耸立入云的高楼:“我是没见过这些的。”
“那你怎么不吃惊?”杜绍言边走边说:“诶,帮我参谋礼品,外婆就我一个亲人,我暑假给她买过很多保健品叫人送回去了,但是这次还想送个什么。”
常生也没有好主意,想了半天也说不出来。
杜绍言指责道:“真笨!要你一个下人干嘛,一点都不会揣测少爷心思!”
“……”
“算了,问你也问不出什么,我还是找地方自己挑吧,我知道有种珠宝叫祖母绿,和我外婆很般配呢。”
“祖母绿真的非常漂亮,”常生点头赞同:“我小……曾经一度很流行,据说万历皇帝的随葬品就有大颗祖母绿宝石。”
杜绍言有点诧异他的乡下来的佣人:“你也懂这种珠宝?”
常生只笑,两人走进一家大型百货店,地下一层全是珠宝店铺,一进去就是珠宝光气闪耀全场。
常生突然想起来了:“少爷有那么多钱买祖母绿吗?”
杜绍言随口说:“我爸的卡我有副卡,额度以内都能随便支用。”
“先生对小少爷很上心呢,”常生想起美姐曾说过的先生送给小少爷的生日礼物,“那个篮球……”
“什么篮球?”杜绍言莫名其妙。
“嗯?”常生也不解:“或许是我多嘴,先生送少爷的十四岁生日礼物……”
“他送了我一支钢笔。”杜绍言懒洋洋地说:“和绍博同系列不同款,贵是很贵,不过我不稀罕。”
“……”常生觉得奇怪,美姐明明说过礼物是特地准备的球星签名篮球啊,难道先生临时觉得小少爷不听话所以改变主意了?
小少爷的确不听话!一点没错!
常生还在琢磨,杜绍言的注意力已经被旁边的珠宝店吸引过去:“喂,那个项链坠子很好看,看一下。”
“哪个?”
两人走过去,杜绍言看中的祖母绿坠子很大颗,颜色浓艳纯正,隔着玻璃立柜也能感受到珠宝的低调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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