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杜绍博犹豫地说:“你要不要进来坐?很乱,我妈才睡……”
小夏猜想他是不想自己看到家里的窘境,摇头道:“不了,我一会回去,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要打电话问入学情况……”
“入什么学?”杜绍博打断他的话。
“还没告诉你呢,”小夏笑笑:“我打算去英国留学,冯姐帮我办的……”
“英国?”杜绍博再次突兀地打断他的话:“你要走?”
“是啊,冯姐说出国能多学点东西,之前一直没弄好就没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都体检了……”小夏说着。见杜绍博脸色不太好赶紧停下来,杜绍博对他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之前不说也就是害怕会这样,现在基本定下来了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他总不能一声不吭跑掉,常叔叔那么狠心的事他就算对着普通朋友也做不出来。
杜绍博沉默着,小夏只好转移话题:“我以后不能再来看你和阿姨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哦,还有,我总觉得阿姨的病应该去大医院看,你自己弄个实验室给她看病不太好,杜先生留下来的房产都被卖了买实验器材了,钱花了是小事,阿姨的病情耽误就是大问题了。”
“我认为医院看不好我妈的病,”说道母亲的病杜绍博抬起头:“前几年去了多少医院,国内国外都去了,所有的医生都说我妈是精神受太大刺激治不好了,他们一个个都想把妈妈关到精神病院,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那像坐牢一样我怎么能让我妈去。”
“但是……”
杜绍博有点激动:“阿季就不同,虽然他思维古怪可是的确他只给我妈治了几个月她就停止了自残的行为,他现在在实验室用动物每天做着实验,我相信他很快就能治好妈妈的病!”
小夏知道阿季念博士研究生时被退学,理论上说还只是个遗传学硕士,专业还不是脑科或神经科,这怎么能独立操作一个自主搭建的diy实验室?小夏想想还是放弃现在劝说,打算过段时间再说,停了一会说道:“不说这个了,前几天我碰到一个熟人,你也认识的。”
“谁?”
“从前在你家做事的常叔叔,”小夏自然地说着:“过了这些年,我们都长大了,他的相貌和从前都没什么变化呢。”
他没有留意到杜绍博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我也很久没见他了,他从前在家里做事很不起眼,”杜绍博口气平稳地问道:“他现在哪?”
“现在我家,”小夏摇摇头:“以后在哪里不知道。”
“如果有时间,我想拜访他。”
“哦,那我问问他什么时候有空。”
两人又聊了几句,小夏就离开了。
杜绍博将食盒放回屋里,给还在睡梦中的母亲盖好被子,他走下楼,回到实验室。
阿季正将刚才的实验结果填写在表格里,杜绍博走过去:“如果一个人细胞的修复能力非常突出,那么他有没有可能实现高度的自我痊愈?”
“什么?”阿季埋头写字。
“如果有人他受到重伤之后不需要治疗也能迅速恢复……”
阿季立刻抬起头,漆黑的眼睛里闪出类似野兽看见猎物的光彩:“说详细点!”
杜绍博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幽幽地说道:“我只想知道,这种能力对我妈的病有没有帮助,他的修复能力能否修复我妈损坏的脑神经……”
美姐把长生锁放在书房桌上:“少爷,这是打扫您房间发现的,是您的吗?”
杜绍言扫了一眼,现在任何一点和常生有关的东西都能撩拨起他的怒气,这个物件当然不例外,云淡风轻地说谢谢什么的能在对方面前假装一下就不错了,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样子死撑三分钟最多了,他随手将话。
美姐看看少爷冰块样的俊脸,她是看着他长大的,了解他的脾气,属于明明心里在意得要命却就是不肯低头,在外人面前摆出生人勿近的大人样,在长辈面前就还是赌气撒娇的少年心,美姐说道:“那我把这个扔掉吧?”
“别扔!”
“嗯?”
杜少爷整整优雅的衣领:“我想起这是别人的东西,扔掉不礼貌。”
“我捡起来了。”美姐把长生锁捡起来重新放在书桌上:“这是谁的啊?要还的吧?”
这不明摆着吗,少爷房间里找到的,房间里只住过少爷和常生,不是少爷的还能是谁的。
杜少爷心想你明知故问就是看准我不会对你发脾气吧!他哼一声,随手又把长生锁扔远:“我让你捡了吗?什么破玩意!”
“哦。”美姐点头:“那我出去了。”说着走出书房。
银质的长生锁反射着书房的灯光,映出明亮的光斑,映到杜少爷形状优美的眼睛里,杜少爷觉得太刺眼了!所以他只好偏过头,避开光斑,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光斑像会跟着他动一样,无论他怎么偏头都射在他的眼中,让他感到既烦躁又躲不开。
好烦啊!
杜少爷忍不住起立,走到光斑发源地,他弯下腰,捡起那只小小的银锁。
年代久远连锁片表面的花纹都被磨平了,亏那个老男人还像宝贝一样戴在胸前……他的胸前……苍白的缺乏阳光照射的肌肤,突兀的锁骨间古老的银锁,让他的身体有着原始而古朴的性感……杜绍言感到喉头发干,怎么回事。
光是想到他的身体就觉得发热,有没有搞错!明明不喜欢他啊,因为没有喜欢他的理由啊!
“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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