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其他的人,就算再亲密,也只能置身事外。
之后的几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洛篱每天除了运功疗伤就是和萧遥斗嘴,他表现的好像他只不过是独自在荒野里面对了一场可怕的天劫受了重伤,而对于他掉进另一个时空里爱上了千允默这件事,就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只是每到晚上所有人都入睡之后,总会有隐忍的啜泣声从洛篱的房间里传来,没有人听到这饱含了思念的哭声,除了被软禁在另一间房间里的千允默。
千允默在洛篱醒来的那天便听到了他的声音,判断出了自己的房间就在洛篱的隔壁,他曾经想过要出声大喊洛篱的名字,可是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因为他跟琉璃约定过,如果洛篱对他只字不提的话,那千允默只能够选择认命,否则的话,以后他绝对不会再看到洛篱,甚至连他的声音也听不到。
“我好想你,白痴——”千允默靠着墙壁坐着,轻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听到从墙壁那头传来的啜泣声,心里被扎过一般的疼,可是他却不能出声,他只能选择沉默,因为他不想以后连洛篱的声音都听不到。
月上中天,一切心事都显得太过苍白,终究都淹没在沉默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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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洛篱那混小子呢?”萧遥踢开了房间的门,毫无顾忌地跑过去坐在了床边,戳着琉璃的额头问道:“我在族群里逮住一只狐狸就问,都没人知道。”
“他不在?”琉璃慵懒地睁开细长的红眸,眼睛里却闪过凌厉的光。
见他这模样,萧遥就抢着说了一句:“他人也没在那个时空,千允默还老老实实地遵守跟你的承诺被困在那间屋子里。”
“那就是去散心了吧。”琉璃放下心来,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喂,你一点儿也不担心他啊?”萧遥又戳了戳琉璃的额头,“他伤还没有痊愈,这才醒了半个月,就四处乱晃。他性子这么野,全都是因为你教导无方!”
“说完了么?”琉璃连眼睛都没睁,拍开萧遥的手然后翻了个身。
紧接着萧遥大叫着被一根红色的长尾卷着腰身从窗户扔出了房间,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他站起来在琉璃的房门外左转三圈右转三圈,最后拍了拍屁股,气鼓鼓地说道:“你不去找,那我让别人去找!”闪身进了千允默的房间。
过了良久,琉璃那双细长的红眸才缓缓睁开了一条缝隙,露出闪烁的光,终究没有动作。
云雾升腾弥漫,霞光普照,一片缭绕迷蒙中,散发着淡淡青光的宫殿屹立于万里云海雾气间,美丽炫目。
宫殿之中,一个青衣男子背倚玉石柱坐在地上,手持玉杯,看着杯中琼浆却无心品尝,过了良久他微启薄唇,对着空旷的宫殿说道:“狐王既然来了,就不必藏了。”声音如同玉珠落盘,甚为温雅。
话音刚落,一抹白色的身影从宫殿外走了进来,脚步有些缓慢,银色的眸子里泛着平静的波,他走到青衣男子面前大喇喇地坐了下来,将对方手中那琉璃盏夺过来,一饮而尽。
“狐王,好久不见,怎么一进来就这种闷闷不乐的模样?”青衣男子笑得温和,眉眼清雅,令看到的人都觉得如沐春风,心神都会安静下来。
洛篱重重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每天躲在房间里运功,实在是憋闷极了,所以想上天来玩。但是又不知道去哪里,所以就逛到青帝你这里来了。”他环视了偌大的宫殿一周,冲着青帝说道:“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如若狐王不坦言相告,那青和也解不了你心中疑惑。”青和将洛篱手中的玉杯拿了过来,放在了自己的身旁,清澈的双眼看着洛篱,等待着对方开口。
洛篱扯出抹笑容,耸了耸肩说道:“青帝,我总是在想,为什么你总会轻易看破别人的心思,你又没有读心术。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知道别人的心事吧?”
“我这是姻缘殿,你如果只是单纯来找我,那青和不会多问,”青和扬了扬下巴,看着那双毫无笑意的银色眸子,说道:“可是你却不跟从前一样轻松自在,难道此次前来不是想问你的姻缘吗?”
“我——”洛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淡去了笑意,眼睫垂下掩去了眸子里的情绪,他的声音变得沮丧:“我想问问你,原来你告诉过我,我的有缘人会把一根红绳送与我,我、我遇上他了。”
青和没有说话,他只是面带微笑地点了点头,示意洛篱继续说下去。
洛篱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可是后来,后来因为我做错了事情,又因为种种原因他丢下我一个人面对天劫,按理说我该恨他该怨他,可是——”他握紧了衣角,抬起眼看着青和温柔的笑容,摇了摇头泄了气似的说道:“算了算了,不说了。”
“既然恨不起来,何必非要强迫自己去恨呢?”青和开口,温雅的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你们本就相爱,如果仅因为别的人别的事而相互憎恨,那你们的感情岂不是太脆弱了?”
“那我、我和他的缘分只能止步于此吗?”洛篱忍不住心里的困惑,既然将心中这些天积压的情绪打开了个出口,那他也开始不再压抑,将所有的感受想一股脑地讲给青和听,“这些天只要我静下心来就会想他,想见他的那种心情根本就不受控制,可是有时候我又在想,他那么对我,我一定不要回到他身边。不过,我这些想法也太可笑了,他在那个时空里,我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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