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很高兴的。”莎拉突然笑了起来,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虽然他从来也不说,但他一定像我一样喜欢孩子。”
妮娜轻轻叫了一声,被割伤的手指流着血,她赶紧把手指含住,生怕血迹沾到漂亮的地毯。莎拉叹了口气:“太不小心了,算了,你先停下吧,待会儿让其他人来清理好了。”
“没关系的夫人,我会弄好的。”妮娜低着头,不安地说道。
莎拉坐在床边,喃喃问道:“等有了孩子,他会更爱我吗?”
妮娜哆嗦了一下,颤声道:“先生本来就深爱着您。”
莎拉笑了笑,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呢喃道:“是啊,他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跪在地上打扫的妮娜悄无声息地抬起脸,安静又痛苦地看着疯夫人,她忘了手指还在流血,血珠从她的指尖低落在了华美的地毯上,渗入繁复的图案中……
幻影黯淡了下去,莎拉夫人最后的话语徘徊在房间中,将谎言一遍遍重复成了可悲的信仰。恐怕这时她早就发现了约翰的不忠,却不愿承认,宁可一遍遍催眠自己,直到连自己都相信。
“看来这段是补全了疯夫人是怎么得到献祭办法的,不过这时候她还没流产,精神状态看起来也还算稳定……妮娜倒是有点紧张,她是真的害怕疯夫人会疯掉吧。”齐乐人说着,不太确定妮娜最后那个复杂的眼神里究竟包含了多少情绪,怜悯、愧疚,甚至还有那一闪而逝的嫉妒……
到现在齐乐人也无法下结论,被害的妮娜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啧啧,好歹现在六个祭品都集齐了,我们是不是能去打boss了?”吕医生把最后一个恶魔的祭品收了起来后问道。
苏和打开怀表看了一眼:“准备回表世界吧,时间差不多了。”
随着六声钟声,三人再一次回到了表世界——从时间来看,这应该是最后一小时了,毕竟任务要求天亮前离开古堡,而现在已经六点整了,虽然这个季节太阳升起得晚,但是七点怎么着都算天亮了。
“东西找齐,剩下的就是那条猎犬和最后的疯夫人了,关于对付猎犬的办法我暂时想到三个,你们可以参考一下。”苏和合上怀表,对两人点头道。
“天啦,我简直想每个副本都出点了,苏和你才是真啊!”吕医生被这种开挂的感觉爽到了。
苏和含蓄地笑了笑:“第一个办法比较危险,来自于之前的南璐,为什么她和罗雪怡都会穿上疯夫人的衣服?我倾向于认为这是一种象征意义,意味着她们和疯夫人同化了。所以当南璐呼唤猎犬的时候,它很听话地跟去了,因为它认为那就是它的主人。它是怎么辨别的呢?靠认人?那显然不对,南璐和莎拉夫人的外貌和声音都截然不同;靠莎拉夫人的衣服?有这个可能。如果是靠恶魔之力……”苏和瞥了齐乐人一眼,吓得他心肝直跳,以为苏和要将他身上杀戮之种的事情说出来,“那么我们拿到的那几个祭品就可以用上了。”
吕医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让齐乐人穿上疯夫人的衣服拿着恶魔的祭品去假装莎拉夫人把狗引走?”
齐乐人心如死灰:“……我不去,我宁可来硬的!”
“这项任务倒是不难,吕医生应该也可以胜任。”苏和微笑道。
齐乐人大喜过望:“你这个身高正好穿得进莎拉夫人的衣服,完美!”
“……哦no!”吕医生惊恐地惨叫一声,“我拒绝!”
“看来是没法达成一致了,那就说说第二个办法,之前我也说过,二楼钢琴房的狗项圈是可以利用的,拿起项圈后猎犬应该会被引来,埋伏它应当没有问题,就是为了安全起见和速战速决,需要消耗一个微缩炸弹。”苏和说。
齐乐人有点心疼,这都是生存天数换来的,能不用还是不用了吧,留着对付疯夫人:“还有一个办法呢?”
“用甲胄。”苏和就说了三个字,却点亮了齐乐人的思路。
“对,之前那具铠甲和猎犬发生战斗的时候,完全是一面倒,说不定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而且甲胄材质坚硬,根本不用担心会被狗咬伤,这是个好主意!”齐乐人有点激动了起来。
吕医生在一旁吹了声口哨:“可以cos圣斗士了。”
齐乐人冷笑道:“这个机会交给你了。”
吕医生秒怂。
三人回到将甲胄打散的楼梯上,在吕医生和苏和的帮助下,齐乐人将这身沉重的金属铠甲穿在了身上:“有点沉,不过还可以走动,比想象的要灵活。”
“当然啦,这本来就是仿照欧洲中世纪那会儿骑士作战用的甲胄,不能穿才奇怪呢。”吕医生理所当然地说道。
苏和关注得更深入一些:“有感觉到这具甲胄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在吗?”
“呃,这个倒是没有,看来只能当护甲用了。”齐乐人遗憾地说。
穿着甲胄走上楼梯,齐乐人回到了三楼,沿着蔓延向走廊尽头的血迹往前走。为了安全起见,吕医生和苏和在三楼楼梯口等他,要独自面对危险的齐乐人虽然有点忐忑,但是经过这么多次的磨砺,他不至于为了这么一场战斗而惊恐不安,最多是有点紧张。
猎犬究竟在哪里?
耳边是金属甲胄移动时的铿锵声,每一步都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声响,加上头盔的视野范围有限,齐乐人总担心自己错过了细微的动静。
终于,在他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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