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钰冷声道:“和她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直接杀了了事,现在漠北是我们的了,就算她背后有南越也打不赢我们!况且此次是她咎由自取,南越皇帝未必会替她报仇!一个堂妹而已,值得吗?”
云锦熙只觉天旋地转,连呼吸都提不起劲儿来,她不仅输了自己的产业,还输了皇兄的漠北,以为志在必得,为了拖延时间才故意签下那份协议,去不知那水玲珑比她更有备而来!
这次,云家……彻底完了……
水玲珑转过身,望进诸葛钰幽深的眼底,似在征求他的意见,诸葛钰摸上她白皙的脸,宠溺地点了点头:“此生有你,我已别无所求。”
水玲珑感激地握住他的手,笑了笑,再次看向云锦熙:“想赢回漠北皇权吗?”
云锦熙暮然抬头!
“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不再插手漠北政务。”
“什么条件?”
“第一,永世与大周和平共处;第二……”水玲珑复杂的眼神落在云锦熙的肚子上,“清儿,是吗?”
云锦熙警惕地捂住了肚子,她怎么知道自己给女儿想好的名字?
水玲珑轻轻一笑:“漠北与喀什庆结为秦晋之好。”
☆、【后记05】家有儿女
却说那日水玲珑与云锦熙对决完毕后,甄氏吓得大病一场,一则阴虚盗汗,二则压力过甚,足足三年不见好转,乔慧和安郡王心急如焚,又不好开口请诸葛钰为其诊治,无奈之下商议着叫乔英过府为甄氏瞧病。
云雨过后,安郡王搂着香汗淋漓的乔慧,气喘吁吁道:“这事儿别惊动了大哥大嫂,咱们给府里添的麻烦够多了。”
甄氏为救萱姐儿,置弘哥儿和湲姐儿的生死于不顾,换做他是诸葛钰,只怕要将甄氏赶出府去。
乔慧脸贴着丈夫结实的胸膛,迷离着眸子温声道:“我知道,我只叫秀儿与我二哥说我思念他,叫他来探望我,断没提诊病的事。况且,二哥适才出了那样的状况,我作为妹妹,开导开导他也在情理之中,旁人说不得什么。”
安郡王神色稍霁,点了点头:“明日二哥来,你且留他用饭,等我下朝了与他谈谈。其实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当初……”
刚讲到这里,猛然想到了什么,又将后边儿的话咽了下去。
乔慧的脸色变了变,垂下眸子说道:“好歹三年之期已满,又能议亲了。”
……
“哎!慢点儿慢点儿!这是蓉姐儿的箱子,谁若是不细致些弄坏了,当心我揭了你的皮!”何氏指挥着一群粗使仆妇,将几个精美的箱笼搬入清雅院正房,待到这边忙完,她冷眼看了看门口的温氏和蕙姐儿一行人,轻轻一哼,迈步跨过了穿堂。
待到她消失不见,温氏拧起一个半重不重的首饰盒,并握住蕙姐儿冰凉的小手,对青果和杨梅说道:“把东西搬进来吧,咱们住东厢。”
青果瞪着远去的方向,啐了一口:“狗仗人势的东西!”
蕙姐儿探出另一只未被温氏握住的手,拍了拍青果的胳膊,轻轻地道:“好歹是妹妹的乳母,也算我长辈,你年纪轻轻的与她置气,何苦来?”
青果哼了哼,不服气地说道:“姑娘就是这和软的性子才整日被那起子拜高踩低的人欺负,依奴婢看,早该禀了老太太……咝!”
话未说完,胳膊一痛,却是杨梅不着痕迹地拧了她一把,她倒吸一口凉气,怒眼瞪向杨梅,杨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并看了蕙姐儿一眼,青果顺势望去,就见蕙姐儿已经在悄悄淌泪了。
老太太,也就是曾经的姚大夫人,身子每况愈下,也不知还有几年活头。可怜蕙姐儿生时即丧母,又是庶出,自幼养在老太太膝下,如老太太的命根子一般,蕙姐儿是那重情之人,自然待老太太非比寻常。这回来王府小住,暗地里不知掉了多少泪,就是舍不得老太太。青果不再言辞,并温氏与杨梅进入了东厢。
三人将蕙姐儿的物件儿分门别类放好,别看蕙姐儿箱子沉,实则没多少值钱东西,大半是各式各类的典故书籍,杨梅将书放在书架上,笑着打趣道:“蓉姑娘一盒盒的全是金银首饰,咱们姑娘一箱箱的都是纸皮!”
“纸皮?”蕙姐儿破涕为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纵然是纸皮,却也非金箔可比。”
温氏看向年仅八岁就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蕙姐儿,心中暗叹,此等容貌,再过三、五年怕是要与年轻时的王妃相提并论了,偏她又千般聪颖、万般玲珑,旁人思一分,她硬要想三分,自是较寻常女儿家敏感许多。
“姐儿将来是要考女状元的!”温氏叠好衣服,附和了一句,话音刚落,一道爽朗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自门外响起,“谁要做女状元啦?”
蕙姐儿听闻这声,眼睛暮然一亮,朝着门口奔了过去:“父亲!”
姚成稳稳地接住扑进自己怀里的大女儿,摸着她柔软的发丝,满眼宠溺道:“我们姚大才女,想做女状元了?”
“噗嗤——”蕙姐儿笑出了声,抬头,将泪意逼回眼角,笑着看向慈父,“什么‘姚大才女’?父亲是想往我脸上贴金呢,还是想往自己脸上贴金?”
“哈哈……”姚成仰头大笑,越发喜欢这个看似羸弱古板,却时不时能来点儿小幽默的女儿,“我不在的这些天,你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可曾生过病?”
因是早产,蕙姐儿与湲姐儿一样,身子不若常人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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