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按照计划为“裴航”造势,闫鸣岐却没什么兴趣,早早带着逄婵离开。逄婵外伤不重,但因为慕君庭内力雄厚,每次接触反而受了不少内伤,闫鸣岐嘴上不说,心里却对慕君庭更加疑惑——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点也不像是他了。
把逄婵搀扶回房间,闫鸣岐为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又用内力治疗了他的内伤,道:“你这几天必须要卧床休养才行,我一会儿去找庄里的大夫,让他再给你看看。”
闫鸣岐一边说,一边帮他整理床铺,让他躺的更加舒服。
逄婵倚在床上,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好友,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他一直知道,对比慕君庭,自己毫无胜算,但今天的比武……鸣岐却是向着他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有一点点的期待?期待或许……自己在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点分量。
“不用惊动大夫了,慕君庭下手有分寸,我这点伤躺两天就好。”见闫鸣岐转头看自己,逄婵收敛了目光,还是用平常的语气道。
“可是……啊!”闫鸣岐本来还想说什么,突然意识到:“你已经知道他是……”
“一开始不大确定,后来就明白了。”逄婵小心看着他的脸色:“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闫鸣岐笑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竟然骗我,根本没出事的,没和你不是因为不信任你,而是我也实在不知该怎么提起……至于他易容想做什么,我不清楚,我虽然之前见过他一面,但他似乎在躲我,根本不愿和我多说。不过阿婵……他的身份你一定要保密啊。”
逄婵看着他,一颗心却沉了下去。
闫鸣岐的表情十分快乐,竟没有一丝埋怨,显然对他来说只要慕君庭还在世,就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重要。逄婵低下头自嘲的笑了,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呢?他早就输了,无论是武学,还是闫鸣岐,输得一败涂地。
但就如同闫鸣岐对待慕君庭,逄婵也不想让闫鸣岐发现自己糟糕的脸色,于是他很快就温和的笑了起来,道:“我自然不会多嘴的。”
闫鸣岐瞅着他,逄婵刚才有一瞬间的低落他也看在眼里,他张了张嘴,道:“阿婵,对不起啊,他毕竟伤了你,无论什么理由都不能原谅!你放心,等我见了他,一定帮你教训他。”
逄婵仍然笑着,心里却想,他伤我总没有你伤我多。
但逄婵自然不可能把这话说出口,便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我一直想问你,却总没能找到机会……你的手是受伤了吗?为何总用布包住?”
闫鸣岐没想到他突然问道这事,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笑开,道:“我前阵子喝酒,不小心打破了坛子划伤了手。”
“什么?严不严重?给我看看。”逄婵坐直了身子,伸手要去拉他。
闫鸣岐往后缩了缩,道:“一点小伤,有什么可看的?”
逄婵早就十分了解他,当然发现他有事瞒着自己,当下沉下脸来,道:“如果你还当我是兄弟的话,把手给我。”
很少见他这样严肃,闫鸣岐心下有些惴惴的,不过他早就想好了说辞,想了想还是把手递了出去。
逄婵一圈一圈解开布条,看着他蔓延着黑色的手掌,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章
慕君庭面若冰霜的站在原地,明明是在茂密的树林里,偏生他周围如同真空地带,一点植物也无。
刚才一比完武,他便来到这人迹罕至的后山,果不其然内力紊乱,情绪爆发,现在发泄了一通已经好了许多,起码理智重新占据了身体。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自己的思绪越来越不稳,看来计划得加快进度才是,否则……否则只怕只成了舒行那般六亲不认,那现在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没有自己的挟制,他真的很怀疑,以邵玄芝的性格会对闫鸣岐不利。
毕竟邵玄芝是他师父,所以尽管他知道对方不是好人,也时刻防备着他,却没想到他其实早就对闫鸣岐出过手了。
慕君庭将长刀重新背于身后,心里对逄婵不禁有些内疚。他虽然本来就不喜欢逄婵,但借比武之机将他用内力打伤,还是做的太过火,但自己当时根本无法控制。不过看逄婵当时的表现,十有八九是已经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他身上正巧有治愈内伤的圣药,是绝刀门门主所给,倒不如给逄婵送去。
正好……也可以问问他闫鸣岐那头银发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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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实话,这到底是什么?”逄婵在闫鸣岐手上摩挲了一番,确定是从身体里长出的东西以后,才严厉地问道。
闫鸣岐决定和他说出一半真话。
“……你还记得三花毒吗?”
逄婵怎么能不记得?头两年的时候,闫鸣岐发作极为频繁,每次都疼痛的浑身抽搐,若不是自己与齐东禹及时拦住,很多次闫鸣岐都要承受不住这样残酷的痛苦,下意识想要咬舌自尽。
那段时间的闫鸣岐,生活简直可以人不人鬼不鬼来形容。
之后毒公子卫汉因受慕君庭“临终所托”,研究了许久终于找出解药,并把人带回了他栖身的山谷治疗,不过由于逄婵与他身边的卫红离不对付,所以未被同意看望,只知道一年以后闫鸣岐自己出谷,说毒素已解。
“难道……当时没有解毒成功?”逄婵一脸焦急。
“也不算是……三花毒是童无情整整二十年用毒经验的集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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