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不了床了。妈妈急得没办法,又联系不到爸爸,就让邻居帮忙照看着妹妹小娜,一个人背着云飞走了四五里的山路,来到镇里的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说这病需要住院治疗,妈妈便办理了入院手续。医院里几乎没什么病人,整个后院静悄悄的。妈妈背着云飞来到了病房,房间摆着两张床,却只有一套被褥,妈妈晚上就和衣睡在另一张床上照顾云飞。云飞腿有点疼,就让妈妈去书店买了两本书,每天就靠看书来打发这痛苦又无聊的时间。
两天后,医生来检查云飞的病情。因天气越来越冷,云飞身上穿得比较厚,检查的时候不太方便,妈妈只好把他的裤子全脱了下来。医生刚刚检查完,正准备离去的时候,立秋轻轻的推门走了进来,问道:“叔叔,邱家沟村的邱云飞是在这里住院吗?”话音刚落,没等医生回答,就瞅见了躺在床上下身还光着的云飞,忙把头背了过去。云飞的脸也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妈妈用被子帮他盖上,笑着说:“大家都是男孩子,怕什么呀。”,立秋这才回头来冲着云飞微微的笑了。妈妈看了一眼立秋笑道:“哟,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瞧这满头大汗的,快坐下歇歇吧。”说完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立秋。
“他是村西头做砖瓦的陈叔叔的儿子。”云飞回过头来看着立秋,立秋正用手帕子擦着汗,小脸红扑扑的,忙问道:“这么远的路,你不会是走着过来的吧?”立秋笑着点了点头。
“陈建国的儿子?就那个小立秋吗?”妈妈望着立秋,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长得和他妈妈简直是一模一样。他妈妈当年可是我们村里的最漂亮的媳妇了,只是年纪轻轻的就… …”
“姨,听说云哥病了,我就请了假来看看他。”立秋抬起头问云飞的妈妈:“他的腿是怎么了?我能看一下吗?”妈妈掀开了被子,见云飞的膝盖肿得像个大馒头,立秋皱着眉头说:“都肿成这样,那得有多疼呀。”
“我没事的,医生说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云飞笑了笑,拉了拉立秋的手说:“倒是你,这偷偷的来这里看我,不怕你后妈知道了打你啊?”
“打就打呗,这两年都让她打习惯了,就跟挠痒痒似的,没事的。”立秋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妈妈听后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掀帘子到外面去了。
午饭后,两个人又在一起聊了会天,看时候不早了,立秋起身要回去,云飞妈妈忙把他送到了医院的门口。
这大街上好生的热闹,好像是谁家在娶媳妇。鞭炮一挂接一挂的响着,乐队被前面的人截住了在表演抬花轿,后面跟几辆马车,妆扮得花花绿绿的甚是好看。第一辆车子上坐着一位盖着红盖的头的新娘子,新郎官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胸前那朵红色外的显眼,正笑盈盈的给路上的人发着喜糖。立秋一眼便认出他是村里的“秀才”张建军。张建军从小学就爱读书,可惜家里穷供不起,中学没毕业便辍学了。他写字画画无一不精,是村里出了名的文化人。立秋的一个远房表姐和他是同班同学,一直喑恋着他,可父母嫌他家太穷,建军的妈妈又是个先天性的精神病患者,终是没有遂了心愿。
“建军,是你今天结婚呀?媳妇是个村的?”云飞的妈妈一看是他,高兴得和他打招呼。张建军赶忙递了几块喜糖过来笑着说:“马家河子的,是两个月前我爸托李婶儿介绍的。我看那女孩大大咧咧,没什么心眼,女方家里也没挑咱什么,就同意了。婶儿,今天在镇里溜达呀,一会儿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不了,是小云在这里看病,今天回不去了。”云飞妈妈笑着说:“你看,你娶媳妇这么大的事,我也没能帮上什么忙,真是不好意思啊。”
张建军忙说道:“婶儿,都是街坊邻居的,您说这话多见外呀。小云得病了?是什么病啊?严不严重啊?”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婶倒是有个事想求你,”云飞妈妈说着把立秋了拉过来:“这孩子大老远的走路过来看小云,他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正好你有车,把他稍回去吧,省得他在路上走的辛苦。”
张建军听说,就把立秋抱到了马车上,回头和云飞妈妈笑道:“您就放心吧,婶,我一定会把他安安全全的送回家的。”
乐队在镇子里又连续吹奏了一个多小时,新郎官又给他们发了好,堵在前面的人群才慢慢的散去。车队朝邱家沟的方向继续前进,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立秋挤在马车上,一路上摇摇晃晃的不知不觉得竟睡着了。
鞭炮噼噼叭叭的声音把立秋从睡梦中惊醒,他睁眼一看,天已经完全黑了,车队已经到了村口,乐队被看热闹和索要烟酒的人们截住了,正在前面表演节目。立秋准备下车和建军哥打声招呼就回家去,估计这会儿家里都被那女人闹翻天了。
前面突然人声嘈杂,乐队也停止了演奏,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车被围得水泄不通,立秋下不了车,只好站在车上朝前边看了看,原来是邹晓辉喝醉了酒,挤到马车前揭了新娘子的红盖头。他把那块红色的方巾围在自己脖子上,斜着眼睛瞅着新娘子说道:“漂亮,长得真是漂亮。今晚这洞房哥哥我闹定了。”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便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那媳妇倒也没有被吓到,大大方方的瞅了那邹晓辉一眼,笑着把红盖头从他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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