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又给它按摩着肚子,也不知道它是多久没洗澡了,一搓一手泥,她还细心地给它洗着小鸟,还一边道:“小鸟鸟得洗干净,不然以后你媳妇不跟你睡。”
“嗯嗯嗯,洗干净,我哥天天都洗得干干净净的,你就跟他睡了,我下次去北海,我叫我干爹也洗干净,你也愿意跟他睡了。”
“说什么蠢话!”凤栖梧又拍了它一巴掌,正好欧武臣进来给他们加水。
这还是去宇族的仙泉之中打来的泉水,泡澡十分的舒服。
欧武臣看着凤栖梧正沐浴,喉结不禁上下动动,但是他看花脸猫在场,也不好兽性大发,免得教坏小朋友。
凤栖梧正细心地给花脸猫洗小鸟,一边道:“你把衣服脱下来,武臣给你洗洗。”
“好叻!”花脸猫一口答应,化成伟岸的人形,就欲将身上那一身的皮毛所化的衣服脱下来给欧武臣洗洗。
不料——
“啊——”
那浴房之中惊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之声,那尖叫之后,花脸猫便被连桶带猫地扔了出去。
还在墙上撞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那被扔出去的花脸猫一脸的无辜,湿漉漉的坐在那被摔碎的浴桶边,浑身上下的泡泡还没冲干净,衣衫脱到了一半,半敞着,露出了已经开始成型的雄伟胸肌,硬挺的俊脸之上满是纯洁的迷茫。
那房间之中,凤栖梧正大发雷霆,飞快地穿上衣裳,将花脸猫方才用过的皂角、搓澡布全部扔了出去,一边扔一边骂骂咧咧。
“跟你哥一样不要脸!不要脸!”
方才她正给花脸猫清洗它的传家宝,未曾想洗着洗着便大了一圈,再看,和她挤在浴桶之中的,分明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
此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闭关二十年了,花脸猫也从当初那个邋遢的小屁孩长成男人了。
她竟然跟一个男人共浴!还给他洗小鸟!
欧武臣也目睹了整个过程,他也没想到会变成这般,愤怒地将花脸猫关在门外,还布下阵法不让它进来。
花脸猫便在那门外拍着门。
“孽畜,你为什么把我扔出来,我要进去!小鸟鸟还没洗干净!”
“洗洗洗,洗你妹,滚回你的北斗仙域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不要不要,我要跟着你,我不回去!”
“滚滚滚滚!”现在凤栖梧可谓是怒火滔天,口不择言地道。
花脸猫在门外叫了半天,不见凤栖梧开门,它便哭开了。
“孽畜,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要把我赶出来了,当初你把我领养回去的时候你就说了要永远爱我的,你骗人,呜呜——”
“孽畜啊孽畜,你终究还是抛弃我了!”
“我真傻,真的,我明明知道你会像抛弃我哥一样抛弃我,可是我还是跟你一起私奔出来了!”
“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怎么就忍心抛弃我啊——”
听他那哭诉,凤栖梧越发的生气了,狠狠地扔了一个茶杯出去,正中花脸猫的脸。
“不许乱嚎!”
花脸猫哭得更伤心了:“呜呜,你还拿茶杯打我,你打我,你竟然真的舍得打我!我爹娘都舍不得打我,你怎么可以打我,你果真是一点也不爱我了!难道因为我不是亲生的,你就可以对我始乱终弃吗?为什么你不能像爱三毛那样爱我一辈子!”
“都怪我不是你亲生的,你就可以随便抛弃我——”
“我从小就跟着你,你怎么这么狠心赶我走!呜呜呜——”
花脸猫在那门外又是拍门又是哭泣,哭得凤栖梧心中也是怪难受的。
哭到了半夜,凤栖梧没听见声音了,开门出来,发现它已经走了。
她也不禁有些惆怅了,想起了曾经的岁月,他们曾经在斗兽场之中共事,自己离开斗兽场之后,它也被扫地出门了,当从欧文臣的手中接过它的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已经是一种承诺,一种责任了。
它总是这般地粘着自己,不管去了何处玩耍,它总要回到她的身边来。
那一次,花脸猫中了帝王蚌的毒,疼得死去活来的,每次昏睡过去醒来之时若是看不见凤栖梧在身边,它总是哭得很凄凉。
而今,他已经长大了,该是离开她身边的时候了,他到底还是北斗仙域的二王子,也该有他自己的未来了。
花脸猫一晚上未曾出现,不知道是去了何处,凤栖梧闭关了二十年了,还真是有些累了,便睡了个觉。
这神界的时间竟然是这般的不值钱,似乎还没过几日,便已经是二十年的光阴了。
夜半,凤栖梧与欧武臣相拥而眠,她想着花脸猫,想着三毛,想着孔雀,想着地界之中的家人,天快亮的时候才勉强入眠了。
二十年未曾休息了,这一眠竟然是这般的深沉。
但是那睡梦之中的凤栖梧并不快活,始终为梦魇所束缚着。
梦中的凤栖梧感受到了胸腔之中一阵就欲喷发而又不得不压抑的怨气,有一种怨恨到了骨子里的深沉。
“逆子!你可知道这食灵之龙是绝对不可放出的,若是放出,势必造成天下动荡,你竟然——”
“爹,那食灵之龙不是我放出的!”
“你这逆子,不是你还有谁!”
两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之中回响,想抓住却又抓不住,只觉得自己胸闷得慌,有什么东西要爆发出来,但是却不能爆发,只能积郁在内心,不得抒发。
那个声音依旧是在呵斥着:“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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