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拖着哭腔:“不、不是我想变成这样的……”
男人无奈的吻住他的唇,低声呢喃道:“阿泠,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小动物似的直觉,让小美人感觉男人终于开始回归正常了,一直绷紧的弦这才稍稍松弛下来,慢慢缩进他怀里,搂住他脖子曲意婉转承受起来。男人一点点沿着他的泪痕细细吻过,最后再次停驻在他唇间,一切错乱与纠结,俱付浅尝深吻。
43.
芙蕖院的下人们,这日醒的都比往常迟了些,而且几乎个个都有些头疼(好惨被下了双份剂量啊)。青檀扶着沉甸甸的脑袋,嗅一口带着桂花香的空气,自言自语到:“昨夜着凉了?”转头看看犹自发呆的小丫鬟,气不打一处来:“楞着干嘛,还不去拎热水!”一面跟澄心小步来到内室门口,轻手轻脚敲了敲门:“主子,该起了。”
主子早就起了。
被轮番折腾了一夜的小侯爷,挣命似的牺牲一切色相好容易才把男人哄回来又送走,已经快四更了。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和一片狼藉的自己,小侯爷咬着牙,拖着颤巍巍直发抖的两条腿,拿先前换下来的内衣慢慢擦干净了,又换上干净内衣。脏衣服被卷了卷藏进箱子底预备找机会扔。满身的痕迹却是遮不住,只得翻出领口略高的交衽长衫挂在桁上。大丫鬟早上来敲门的时候,他已经早早的替自己穿戴整齐,一丝儿不露了。
饶是如此,两人还是被他糟糕的面色吓了一跳:“我的爷,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昨晚还好好的小主子,一觉醒来就万般憔悴的模样,皮肤苍白里泛着青,嘴唇一点血色都无,平日里极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了,眼眶下一道明显的青紫。两人被唬的有些手脚发软,都急了。
卫泠有气无力的挥挥手:“昨夜没睡好,有些头疼,反正今日休沐不用去衙门,回头我再躺一会儿就好了。”
他虽这样说,下人们可不敢轻怠,青檀澄心对视一眼,还是打发人去主院报备了一声。卫泠知道她们怕担干系,也就由着去了。谁想没多久,公主娘和驸马爹就急匆匆的杀了过来:“小祖宗,又哪里不舒服了?”
卫泠无奈的瞪了青檀一眼,只得打起精神强笑道:“儿子正打算过来给父亲母亲请安呢,您俩怎么就过来了?别听她们胡说,儿子很好,就是昨晚看书……过了困头,没歇好,白天躺躺就好了。”一面说,一面心虚,只觉自己这谎话真是越说越多了,脸上微微泛红起来。
福宁公主拉住他的手,忧心忡忡的样子:“手这样冰,定是着凉了!什么书要这样点灯熬油的读呢,又费眼睛又伤身,这怎么行?阿泠,你是天潢贵胄的小侯爷,又不用走科举考什么劳什子秋闱,差不多就得了,身体才是顶顶要紧的!娘就你一个宝贝儿子……”
卫泠的心虚与内疚又攀到一个新的高度,只得迅速挣回手,缩回袖子里(手腕不能见人啊),一面扶着他娘坐下,又请他爹入座,又吩咐澄心倒茶。
福宁公主叹息着叫住他:“好孩子,省着点精神,跟父母不用这么着,别累到了。”
卫泠抿嘴一笑,扯开话题:“起来这半天,粒米还没入口呢,儿子可饿的慌了。母亲这儿卖个好,庆禧堂今日开什么早膳,给儿子沾个光?”
福宁公主一听就急了:“这个点儿了还没用早膳?你们都怎么伺候的!”
青檀澄心忙跪下请罪,小丫鬟们也战战兢兢跟着跪了一群。
卫泠见又说错话了,暗骂自己多嘴,忙安抚了一通,好容易将丫鬟们这个月的月钱给保住了。福宁公主直吩咐送了十来样粥品、细点和小菜来,盯着他吃到喉咙口,这才罢了。可怜小侯爷一点胃口都没有,却还是勉强支撑着安抚送走爹娘,已经快成强弩之末了。把丫鬟们都赶出去,只道累了要休息,合衣往床上一躺,便陷入沉沉昏睡。
一觉睡到未初,卫泠被青檀急促而小心的摇晃着唤醒。
“干嘛?”迷迷糊糊的,小侯爷有些不高兴,人家睡得正香啊。
“爷,宫里有圣旨下,还赐了好些东西,公主让赶紧换衣裳去领旨呢!”
皇帝想干嘛?小侯爷揉揉眼睛,气呼呼的腹诽:还让不让人消停了!一股子起床气全被算到了皇帝头上。
腹诽归腹诽,接旨这种事情是不可以轻慢的。
“礼服呢?”卫泠起身坐在床沿上,脚落地,头一阵晕眩,他只得闭着眼让这一阵黑过去。
“这儿呢!”青檀指指桁上全套装备,上前欲帮他脱衣服换上。
卫泠心中一个激灵,忙推开她:“不用,我自己来。你去帮我倒杯浓茶,要俨俨的,提神。出去时把门带上。”
小主子一向面皮薄,沐浴换衣通常都不假他人手。青檀没有多想,福身行礼便退下去倒茶了。
如同坊间已经传了很久的那样,皇帝一道圣旨把空出的户部尚书位子留给了自家姑父,卫侍郎自此升级成卫尚书,正式执掌户部,荣登大周财政部一把手。
此外,借着中秋的名头,宫里又下了许多应节的赏赐,只是比往年又丰富许多,光金玉如意就各二对,另有一对紫玉连环同心结,指名是给小侯爷的。
福宁公主对着单子赏玩物件,独独拈起这对同心结,用料是罕见的紫玉,质地极温润,一看就是内廷最好的雕工,不由失笑:“这是……替咱们阿泠存老婆本呢?”
卫泠心里有鬼,脸上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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