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过去,医院的伙食太差。程诺把讯息转发给了莫语秋,然后没再理她。
纪冬何睁眼,看到程诺正在换衣服。
纪冬何脑子里还是昨天会议时讨论的方案,程诺昨晚看了以后给他三下两下写了好几种补全漏洞的方法,他才知道程诺在这方面也懂,程诺甩给他手里的草稿:“早说了,我只是不感兴趣而已,跟在你们这类人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不会。”
纪冬何翻身,面朝程诺,懒洋洋地道:“再给我讲讲昨天那个想法好不好?”
程诺穿上短袖,外面套了一件长袖衬衫,即使是夏天他也这么穿来遮挡手臂上的划痕。
“好啊,不过今晚你得跟我去个地方。”
“哪里?”
“俱乐部。”程诺一本正经地道,一边走向床上的纪冬何:“而且还是能提供各种工具和服务的,专业的那种。”
纪冬何抄起旁边的枕头扔他。
程诺接住,扑到纪冬何身上压住他,三两下把他手抓住扣在床头,下身牵制住让他不能乱动,然后凑近,低声道:“好,其实我接近你是有人雇的我,这么多年总算是连你的床都上了,差不多该收网今晚就是带你去……你能不能认真点,别笑了好不好。”
“那你也得先放开我啊。”纪冬何被程诺弄得动弹不得,只能挪挪下巴,用眼神瞟了一眼自己的手。
“喔。”程诺乖乖照做。
他需要赶时间回医院,早上有场座谈他需要参加,而纪冬何的会没那么早开,他昨晚被程诺折腾到很晚才能睡。纪冬何跟程诺道了别后也慢慢起床洗漱。
程诺到了医院,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先是听其他医院来的各个外科手术医生轮番上去讲,都是些理论知识,程诺没什么心情听。他本就是直截了当地接触血肉,没有理论来得温和,也很少向他人总结自己的经验。
离场后,程诺本想直接回办公室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却被院里一位女医生叫住。
对方讲了很久自己的事情,直到最后才问:“难道不会为手术失败而心情低落好一阵子吗?那可是人命。”
程诺看了看时间:“以后直接讲最后一句就可以了……”
这一位女医生很明显被这个问题困扰着,她向程诺投去寻求的目光。
在医院里程诺的技术好被许多人所知,也有很多人都会来请教他希望能和他有交流,但往往程诺都会说些有的没的,或者是一些他们难以理解的东西来应对。坦白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其他人说自己是怎么学的,难道可以他们身上开几个枪眼再丢点工具给他们说就这样练吗?
程诺被问到这个问题,其实他一时间什么都说不上来,他每一次拿刀的时候,面对手术室里躺着的患者是没有太多感觉的,悲喜之类的情感全然不存。手术成功了,他不会高兴,手术就算失败了,他也不会感到悲伤或者是有一丝歉意,哪怕真的是他的失误。
“你是会心情低落,然后呢?可以因为这样就拒绝给他们动刀子了吗?”想不到什么别的东西,程诺实话实说:“如果我是你的病患,我如果不接受手术就是一直被病痛折磨着,我可以选择这样一直下去,也可以选择接受手术,我接受手术的时候难道不知道会有风险?一个偏差就会大出血的情况多得是。”
“当然知道风险存在,然后呢?你就可以不做了吗?”程诺说得话有些沉重,表情却是一向的轻巧,接下来他还有一场手术,转身离去时他低声念了一句:“真好,你们还可以犹豫和选择。”
纪冬何傍晚在公司四处转了一圈,解决了大小问题之后舒了口气。
他现在的日子和曾经比起来要轻松多了,以前他就连每一样新产品的开发流畅都要详细监管,亲自督察每一项。
整理完自己办公室后赶到和程诺约好的餐厅,两人一起吃了晚饭,他照着程诺早上说的,一会儿跟他去个地方。
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渐渐远离市区,经过了上次程诺带他去的那个小镇,往后方的大山中驶去。渐渐地窗外没什么灯光,只有崎岖的山路和荒郊。
纪冬何有些好奇目的地,看样子还有好一阵子才能到,干脆不去问,说起其他的事情。
“程诺。”
“嗯?小纪很少直接叫我名字。”程诺闻言,笑着转头看他。
“其实从很早之前开始我公司就一直又在跟蔡氏合作,这几天免不了在公司和蔡思阳见面。”车内没有开灯,他们彼此看不见彼此的表情。程诺只能凭着声音判别他的心情,纪冬何平视着前方窗外。
“小纪,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处于容易不安的状态,尤其是对你而言这种甚至危及到生命的事情,一定给你的心理压力非常大。”
纪冬何轻轻笑了一声:“是,但你在啊。”
“我想说的是,”纪冬何缓缓道:“知道有一个人可以和我分摊生活的感觉真的很好,特别是我这种明明就撑不来还有硬上的人。”说到后面他话里又有了些笑意。
“程诺,你能在窗外等我真是太好了……”
他们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行,这一片山区没什么人,只是刚修了路而已,连路灯都没有,他们只能借着车灯的光线小心地沿着山道开上去。
“好了,就这儿差不多了。虽然旁边那一座山更高,但是再过去还得再开一个半小时的车。”
最后行至山顶的一块空地,程诺关了车灯拔了钥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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