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希望他被这浑浊之地玷污了清白。
然而问及风若廷后才得知,自己现在只是寄居在太尉府,并无自己的府邸。若是冒然收了柳笙回去,即便是荣国夫人不说,传到皇后娘娘耳中只怕也不好交代。
一语触中敏之的软肋。想到此时自己正忙于挽救名誉,若是惊怒了皇后前功尽弃更为费事。
一阵左思右想后,敏之只得承诺柳笙,得了闲便会常来看他。等将来自己有府邸时,一定第一个接他过府。
敏之原本一番好意未作深想,却不知柳笙听在耳中大为感动,从此心中将敏之视为生死不离之人,一颗心只在敏之身上再容不下二人。
离开问燕阁后,敏之只觉全身一阵酸胀,刚伸了右手在左肩上捶了两下,便见薛御郎从前方路口走过。
敏之忙闪身站到风若廷身后,等薛御郎走远后才从身后探出半个头问道,“走了吗?”
风若廷回头瞅着敏之看了许久,才轻声回答,“走了,公子。”
敏之这才放心的迈步走出,揉着胳膊边走边喃喃自语道,“今天来问燕阁的事,还是找个机会透露给祖母听的好。让她也知道,我自有排解烦闷之处,免得她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
声音不大却清楚落入风若廷耳中。
风若廷抬眼看着身前那道身影,冷峻的目色在夕阳的映衬下更为深幽起来……
狄大狐狸
回府后,敏之避开荣国夫人直接回房,两人不想见倒也相安无事。
次日早朝时,长孙无忌借病为由未曾参与,高宗尤为震怒,多得武皇后一阵劝慰安抚才使得高宗打消了欲要惩治长孙无忌的念头。
而此事过后许久,敏之才无意中得知当日长孙无忌无法及时拟出治水方案的真相。只是那时即便是知道,也为时已晚,无力挽救。
武皇后和高宗两人商议后,将这治水之事交由了狄仁杰负责。
下朝后,敏之正欲离去又想起久日未见太子李弘,便犹豫着是否该去探视,正巧一小太监前来传旨只说太子召见,刚好遂了敏之的心事。
在东宫坐了些许时候,两人正说到开心之处,大明宫传旨皇后娘娘召太子殿下觐见。李弘无奈,只好先送了敏之出宫,这才往大明宫方向而去。
敏之从东宫出来后,顺着原路返回,才刚转了几个圈便觉头昏眼花,有些失了方向。正在心底碎念自己大脑笨拙记不住路时,一眼瞥见狄仁杰从两宫相接的回廊拐角处走出,敏之心中大喜,忙喊道,“老狐狸。”
狄仁杰脚下一顿,回身看向敏之,勾起一边的唇角轻笑,“只要是听这称谓,即便是不见人,狄某也知道来人必是贺兰公子无疑。”
见敏之也不答话只管咧嘴而笑,狄仁杰忍俊道,“不知贺兰公子唤狄某所谓何事?”
敏之答非所问道,“你可是准备出宫?”
狄仁杰狭长魅惑的黑眸里滑过一丝澹然,点头道,“正是。”
敏之眉眼起笑弯如明月,忙上前道,“正巧顺路,不如一道同行如何?”
狄仁杰抬眼看向敏之,疑惑的光点在眼底一闪而过,“为何?”狄仁杰嘴角微微扬起,深邃却又清亮的眸子里溢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莫不是贺兰公子失忆,将出宫的路也忘了不成?”
“恩。”敏之一本正经地点头,朝狄仁杰拱手道,“所以就有劳老狐……狄大人了。”
未想敏之竟会这般“老实”回答,倒有些出乎狄仁杰的意料之外。
踱步绕着敏之走了一圈,狄仁杰审视的眼神在敏之身上停留了半晌后,才弯唇而笑,“既然如此,贺兰公子便随狄某一同出宫去吧!”
说完,也不管敏之是否有跟上,狄仁杰迈开步伐径直朝前走去。
这贺兰敏之到底在玩什么把戏?狄仁杰微微侧头挑眼往后瞟了一记,清减的眸子宛如湖水般,微波荡漾。
虽然失忆之事可真可假,但这般直言不讳地说自己忘了……他到底心中如何做想?难道是真忘了不成?
正在心底暗自猜想,只见敏之跟着上前并肩走在狄仁杰的身侧,问道,“你是从皇后娘娘那儿来的?”
狄仁杰斜睆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打破这死寂而没话找话,便随口应了声,“恩。”
见狄仁杰态度淡漠,敏之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敢再冒然开口,只好缄默不语跟了走着。
谁知刚走几步,狄仁杰却开口问道,“贺兰公子可知狄某为何前去觐见娘娘?”
敏之闻言朝他暗暗一瞪,心道,我又不是狐狸,怎么猜得到你去找武则天做什么?!虽是这么想,话到嘴边时却变成,“还请老狐……狄大人明示。”
狄仁杰似乎毫不介意敏之对他称谓上的不敬,唇角微笑,眉眼间的明朗宛如流泻的阳光,“皇后娘娘命我明日早朝前交出一份治水方案。”
“治水方案?”敏之从不熟悉这官场之事,也不知这方案该如何拟定才算正确,“自古以来治水不外乎三种。兴修水利、引水灌溉、迁民囤水……”
敏之边说边抬头朝狄仁杰望去,后半截未完之语因狄仁杰那惊异的目光而猛地咽回肚里,“其实我也不清楚。”敏之忙笑着解释,语气隐着一丝心虚,“不过是前人有样,我依葫芦画瓢罢了。”
狄仁杰也不接话,只拿一双眼睛盯视着敏之,无瑕玉石般的脸上,明澈透亮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伪浮华。
敏之也不知自己说错在何处,但见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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