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够之后依然没效果。
元老夫人基本绝望了。只盼着尽量把元老爷的命续长点儿,再盼着元萧能早日归家,父子二人能见上最后一面。
元萧听后,当时就急了。心话说,他元萧堂堂一神医胚子,岂能连自己老父都医救不了?
噔噔噔,抬脚跨进内室卧房显身手、救老父。
先把元萧救父搁一边,再来说说方棠。
烛火如豆,映出坐影一双。
方棠含笑与武芾对坐,慢条斯理喝着自己给自己斟的茶,悠然之态与武芾的严正肃穆对比鲜明。
武芾晓得方棠心思细密、狡猾如狐,自是不敢轻忽方棠笑容背后的意义。而他不清楚方棠看到什么看了多少,亦是不敢贸贸然开口露了自己的底。
“武捕头,你神神秘秘、紧紧张张拽我进你的房间,该不会打算与我这么大眼瞪小眼对坐到天明吧?你精力旺盛,我可是困倦了,若是无话,我便要去睡了。”
“即是困倦了,为何又在竹林附近乱晃,不早些休息?”
“我是赏月,不是乱晃,看得累了,正要回房,不就被你拽来了?”
“今夜非满月,有何值得欣赏?”
“满月有满月的动人,如钩月牙自然也有其曼妙。赏的,无非是一种心境。”
“除了心境,还看到什么?”
“你希望我看到什么?唉……夜深林子暗的,我能看到什么?”
“跟我照实说,此事由不得你耍心机。”
“你希望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便没看到,有何心机可耍?我早说了,没兴趣过问你的秘密,大可不必拿出如此态度待我。”
武芾十分肯定,至少表面上的方棠都看到了。沉吟片刻,说道:
“不管你看到多少,我确实希望你什么都没看到,并继续保持不感兴趣,莫要过问。”
“好。”方棠答应得万分痛快,且看上去没有丝毫不悦情绪。悠悠起身,道晚安。“既然无事,我要回房睡了,武捕头也早些休息。”
武芾一把扣住方棠手肘,将方棠拽入怀。
“莫多心,我是为你好。”
“你以为我会不晓得有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安全的道理?”
“我清楚你知道的道理很多,但我实在无法放心你玲珑狡黠的心思。”
“多心的是你,聪明如我才不会为别人涉险。”
“你是很聪明,但你没少为了别人的事情冒险。”
“好吧,我再说明白些,我不会为你涉险,你可满意?”
武芾这下倒真不知该回答满意还是不满意。==bbb
他不愿方棠搅进任何一滩浑水,却又实在不满于方棠话语中与他界野分明的调调儿。他想要他们之间的关系粘稠如蜜,化不开。然而……心知划下隔阂的其实是他自己。
“今夜在我房中睡下,可否?”
“否。”
见武芾皱起眉,方棠敛起笑,高傲的昂起下巴,侧眼冷睨武芾。
“我干嘛要留在对我动了杀机的人的房里睡?”
“我几时对你动杀机,怎会对你动杀机?”武芾忙抱冤。
“你当我眼瞎看不懂你方才在竹林外看见我时的眼光?”倘若他胆子略微小点儿,八成已经被那种冷肃的眼光吓死。
“你确实理解错误,我不会伤害你分毫。”
“你这么说,我这么听。”
“你这难缠的狐狸精。”
“留狐狸精夜宿,当心被吸光精气。”朝武芾的唇瓣轻吹口气,撩拨武芾的欲念。
“我正担心你对我不够热情。”武芾低笑着倾身欲啃噬方棠粉艳的唇瓣,忽听得屋外传来惊慌喊叫——
“不好了,大人落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想把这些像半章滴玩意合并==
75
75、越拽越远(合并)...
且说夜半三更不睡觉,满花园乱溜达的还有元嚣。
按元嚣的性格说,理应是沾枕头就着,天打五雷轰都不见得能吵醒的大松心型。可没人规定大松心型人物不能有点儿纠结闹心的烦愁事。
元嚣烦愁啥?
案件?新了结一宗,况且元嚣自信凭借他的聪明才智,这个时代的一切谜案都是小菜一碟,三拳两脚便可轻松解决。
这个世界,最难把握、最难处置的就是人心。
人心当中,最令他抓耳挠腮的当属他的四喜师爷那颗心。
说白了,他又不知不觉的得罪了四喜,俩人的关系雪上加霜。晚饭四喜都没出来吃,据说单独在房间解决的。
鬼使神差错喝了一杯加料的茶,引发一场罪行,元嚣知错想改,也确实改了。自打知道那夜的真相,他就再不敢胡吃乱喝,尤其犯罪现场的东西,打死都不敢再乱碰。频频向四喜示好,频频示好无果,反遭更冷的冷遇。
元嚣愁,愁四喜怎么看不到他悔改的诚意。
元嚣愁,愁四喜抓住他的罪行不放,不给他改正并修复他俩关系的机会。
元嚣愁,愁不知道何时才能跟四喜恢复到往昔的亲密无间(?)。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叹气叹到快把肺里的气叹光了,问一句烦愁为何不能随水向东流,入海不复还。
再仰天长叹,新月如钩钩着烦愁,甩不开,撇不掉,钩在正当空,端端让周遭的星子冷眼看笑话,庆幸忽闪忽闪躲过了烦愁滋扰。
再再叹,人影飘闪过。
定睛观瞧,那瘦削的身段儿,风雅的移步身姿,不是四喜是谁?
元嚣心下大喜,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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