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年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年,反正人在他手里,是怎么都跑不了的。
阮玉浓想着未来那些个八字都没一撇的幸福生活,不由地入了神。他靠在男人身边,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隔天早晨的时候,罗铭诚先一步醒了。
他睁开了眼,视野里白茫茫的一片,过来一会儿才逐渐清晰,这才知道他看的是房顶的天花板。他把头一转,就见到了靠着自己肩膀的阮玉浓。这人睡着的样子看着很是单纯,像是二十出头涉世未深的小伙子,尤其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罗铭诚也是一样的,他看着身边那人有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此刻他脑中也隐隐约约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他是怎么被身边这个混蛋扒了裤子++的,后来又是怎么撅着屁股给那人予取予求……这些事情,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脸上烫的像是火烧,罗铭诚不自在地躺在阮玉浓身边。那人的手圈着自己的腰,条腿蛮横地搁在自己两条腿中间,下边的那条腿被他压得发麻。罗铭诚想动又不敢动,生怕吵醒了身边那人,又给他找到借口做些qín_shòu的事情。
正犹疑着,阮玉浓却是在这时醒了。
“唔……哥……”
他这中睡眼朦胧的样子让罗铭诚想起了他年少的时候,这个人无论过多少年,起床时的那股孩子气还是掩不了。
“这就醒了?”阮玉浓把横在他双腿间的那条腿收了回来,还把手伸下去给他捏腿,说,“压坏你了……我给你揉揉……”
罗铭诚就被这三言两语弄得脸红心跳,他暗叹自己没骨气的时候,忽然又觉得下身那个麻木红肿的地方经过一晚上的休息,这会儿恢复了点活力,又开始淌水出来了。他尴尬地曲起了腿,对阮玉浓说:“别揉了,你快起来,”
他嗓子还是疼着,虽是能说几句话,到底还是嘶哑着的。
阮玉浓闻言倒也听话,乖乖收起了手,接着在罗铭诚脸上亲一亲说:“好,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这样的态度让罗铭诚有些诧异:怎么过了个晚上就变了态度,昨个还是高高在上的,今天倒卖起乖来了。
阮玉浓在床上磨蹭一会,靠着罗铭诚的身子用自己早晨微勃的下体蹭了两下,在身边那人身体僵硬起来的时候停下了动作,只说:“我不动你,就蹭两下,啊。”
这还是哄人的语气,罗铭诚觉着自己要是说不就像是吵架的两口子,矫情得很,要是就这么答应了又太好说话。阮玉浓当然不给他思来想去的,一边说一边蹭着,最后射出来了就乖乖地下了床,
罗铭诚这回是真打算赖在床上不起来了。阮玉浓收拾好自己,换好了衣服,他还是缩在床上。
他身上光溜溜的没穿衣服,就靠着被子遮羞,偏偏阮玉浓一点没发现床头没他的衣服,还奇怪他怎么就不起来了。
“你把我衣服放哪儿去了?”最后还是罗铭诚先开的口。
阮玉浓先是一愣,然后才想起这一茬,走到他床边关切着说:“被我撕坏了,你就先穿我的衣裳凑合着吧。”
阮玉浓和罗铭诚身形相仿,就比他纤细一点,他挑了几件稍微宽松一点的,穿在罗铭诚身上倒也合身。唯一不合身的也就那条内裤,式样包的黑色三角裤,明显的不合身。屁股上包得紧紧地,有些勒紧的感觉让他不舒服,偏偏前面的地方又鼓鼓地凸起一块空落落的地方。
阮玉浓看了有些发笑,伸手就去捏他屁股上的肉,调笑着说了句:“大屁股好生养。”末了还轻轻拍了两下。
他视线还是停留在那人的裆部,不知又想到了点什么,捂嘴偷笑着。
罗铭诚却是皱着眉头,用沙哑的声音回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阮玉浓不说话了,替他穿好裤子,牵着人一起下了楼。
楼下的佣人准备好了早点,就等着主人下楼。
罗铭诚被阮玉浓拉着手,觉得像在做梦。他食不知味地吃完了东西,看着自己身上那套陌生的衣服,想着自己做什么还留在这儿。
“小翳……”罗铭诚吃到一半,看着阮玉浓吞吞吐吐的开口了。
阮玉浓听他叫自己,抬起头,嘴里的东西往下一咽,说:“这儿没有罗云翳,只有阮玉浓。”
他说话的时候神情严肃,绝不像在开玩笑。
罗铭诚被这句话噎住了,期期艾艾地说道:“可……小翳……阮玉浓这名字明明是你——”
“是谁?”阮玉浓没让他把话说完,“罗云翳死了,七姨太是个没名字的疯女人,我是阮玉浓,你明白了吗?”
——可这明明是你亲娘的名字。
罗铭诚想说这句话,但对着阮玉浓的脸他说不出来。他从来不知道这人有多恨七姨太。他恨他的亲生母亲,甚至用自己来抹杀她的存在。
这个女人嫁到罗家也不是自愿的,她生完孩子之后没多久就疯了。罗铭诚想她要是没疯,也不会是那种生儿不教儿的母亲。可七姨太彻彻底底地疯了,罗云翳就成了没人管教的野杂种。他恨她。
“你叫我阮玉浓、阮老板、甚至亲亲、冤家都行,就是别叫那个名字了。”阮玉浓拿了条手绢擦了擦手,不甚在意地样子,“你在床上失口喊两句就算了,不过我还是想你以后别叫那个名字,换个好听点的。”
罗铭诚听到他这话,不觉又红了脸。这些年过去,他倒是越发没脸没皮,也不嫌害臊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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