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从一个小贵族那儿抢到呢,尝试了好多办法都没有打开后,就扔在了这里。”
夏佐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样,摘掉右手的皮手套,轻轻地用指尖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一下盒子上方不起眼的一个细小徽标。
刹那间,从那个盒子里迸射出了万道光芒,这些光芒就像是实体一样掀起了巨大气浪,几乎在一瞬间就叮叮咣咣地带翻了舱室里所有格架上的所有藏品,连歌姬这种没有实体的虚拟投影都被吹得直接穿过了层层格架向着舱室外砸去!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之后,歌姬就看到了一幕让她即便作为一艘总星系星舰的总控终端和联邦承认人权的高级智能,也无论如何都计算推测不到的场景:
在这席卷一切的耀眼夺目光色和推抗力逼人的气浪中,那只小小的暗银色盒子腾空而起,迅捷地分解组合成一束细若针尖但却锋芒锐绝的利电,倏地没进了夏佐的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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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夏佐刚刚走到船长的私藏宝库前时,薛尔正在向范伦丁提议道:“船长,我们要不要对夏佐做一次基因检验?”
范伦丁凝神看着舷窗外遥远的星体,并没有马上回答。
“身为一个ba,”薛尔摇着头强调道,“他的表现太过反常了!这样一个少年,即便他的实力能够有着合理解释,也应该是联邦那边的基因调试产物,怎么可能出现在一艘逃亡星舰上?船长,我觉得这里面有着什么猫腻,你一定要……”
“我从来不以判断一个人实力的高低。”范伦丁终于开口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你见过能斗败恶狼的烈犬吗?”
“可是……”薛尔仍然不甘心自己的两次失败。
“奇美拉的个体实力有目共睹,”范伦丁把目光从舷窗上收回来,对着自己的手下微微拉起了一侧唇角,“那你觉得,即便我没有驾驶光甲,在和奇美拉一对一的情况下,能站着活到最后的那个会是谁?”
薛尔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颓然地叹了口气:“……是你,船长。”
“不要小看生命和造物主的神奇。”范伦丁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按住薛尔被击弯的金属左臂——后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复到原本的模样,“但是,我同意你刚刚提出的对那个孩子进行基因检验的提议。不过,并不是为了给你身为一个却输给了ba这种事情找回场子,而是……”
船长收回了自己的手,从薛尔身边错身走过,擦肩而过时在他耳侧轻语:“……而是因为我感兴趣。”
就在范伦丁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黯夜歌姬号突然开始猛地晃动起来。
“是我们被攻击了吗?”薛尔慌张地喊道,“歌姬为什么没有预警?”
范伦丁一手抓住了固定在舱板上的合金桌子以稳定自己的身形:“不,这是在星舰的内部……歌姬!”
一身粉色洋装的歌姬应声出现在范伦丁面前,脸上还带着未曾消退的惊疑。
范伦丁用力拉开船长室角落里像是古地球时代更衣间模样的角室:“传送!”
薛尔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当范伦丁到达自己的私藏宝库里时,恰好看到那束尖锐的锋芒狠狠地冲进了少年的眼眸里。
他震惊地站在那里,丝毫不顾身遭已经被吹掀成一塌糊涂的凌乱藏品……而领着他和薛尔过来的歌姬已经悄然融进了陪着夏佐一起进来的、一身利落骑马装的另一个歌姬里。
夏佐感到那束光电像是实体一样,狠狠地扎进了他的眼睛里还不停止,尤自深深地往更里面的地方钻去……埋进灵魂里都无法终止!
整只眼睛、整个头脑、整个人、整个灵魂!……夏佐觉得自己感官里的一切都被它生生地穿透过去,一种无法言喻和形容的剧痛从感觉的各个层面推拥而至,冲击到他想大喊呼痛但却都只能做出无声的默音。
范伦丁死死地盯着夏佐,围绕他身上的强色亮柱……不,是席卷在整间舱室里的气浪和光芒都在随着那束钻入他眼中的不明物质慢慢消散。
然后,他就看到了在方才的风浪推袭中都连发丝都岿然不动的少年,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在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而那股来势汹涌的锐痛还未停息,就开始在他体内膨胀炸裂起来……夏佐感到眼前已经彻底转化成全部白光,白得是那样纯粹和覆天盖地,铺压过来把自己狠狠地吞没在内。
——有什么东西,随即被这股蛮横的压力破碎了。
夏佐觉得自己已经承受不住这种重压和剧痛而丢脸地大声呼痛起来。
而实际上,以他的身体为中心,比上次压制燚狼时的域级和强度还要翻上数个几何倍数的能量震荡重重地爆发开来!
歌姬在这股巨大的能量震荡冲击下几乎快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虚拟投影,少女身形的最外围都开始被扭曲着模糊起来。
她忍不住尖声喊道:“夏佐哥哥快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要把你吐出去了!”
范伦丁急忙转向歌姬的方向:“……歌姬!”
他这声阻止还未落音,再也忍受不了愈发强烈的能量震荡的歌姬就已经撤去了夏佐的脚下那方合金舱板,少年像支离弦的箭那样飞快地掉落下去!
而他在消失在这间舱室之前,无意识地抬头看了一下范伦丁所在的方向,不知何时起从他左眼里蜿蜒而下的那道血色是那样的鲜明醒目。
范伦丁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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