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酿也都是取自九泉山中最深处的佳酿。
他的身边正坐着烛烨,也不知他是怎么说服离夜的,居然就真的将他给安排在了自己身边,此刻正没个正形的看着正在花海之中徜徉翩舞的花仙。
杯光交错之间,扶颂可以看得到大殿之中随意说笑的仙女、神女和天女。
她们无一不是面容精致,衣着雍容,端坐在高台之上就好像是最为尊贵的客卿一样——说到底,不论这位后来的帝后如何,出身比起她要高贵不少的天女和神女们,到底都是有些瞧不上她的。
此次的百花宴之上的主角自然是那些争相开放的无比灿然的花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扶颂自然也不例外。
溪竹云海中大多都是绿意葱葱的树木,像是这样五颜六色几乎让人看不过眼的花朵繁华在一起,倒真是有些眼花缭乱了。
“这些花倒是好闻,”烛烨神君轻轻笑了一下,随后搬着屁股下面的坐垫向扶颂那边挪了两下,撑着下巴看他,道:“阿颂,这迷情香的味道,又是谁放出来的?”
扶颂摇头不语,视线也没有看紧张的茉莉。
他知道不是她。
“该走了。”扶颂将手中的果核放下,听着由远及近哭的撕心裂肺的声音,最终还是没能来得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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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预备在大殿之上宣布和北冥之墟的龙女冥菱龙女婚典的离夜帝君,今日偶然突然兴起,想要前去看一看他自小出生的苦寒崖。
他的身边一向只带着亲身的随侍,因此,在进去之后,看着随侍那一副惊恐却又不能说的表情,当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苦寒崖一向都是天上的禁地之处,若是没有命令不能随意入内。
可那位传说中风评本就不好的龙女,却在宣布婚典的当日,没有把持的住,拉着身边那位黑皮肤大眼睛的侍卫在苦寒崖之上就地野战了。
可却偏偏就被离夜帝君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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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颂手中握着酒杯,看着这周遭本来还喧哗沸腾,此刻却毒恨不得想要缩到地底去的所有值班神将,暗暗在心中摇了摇头。
他的指尖有些微微颤抖,看着跪在冰冷地面上,衣裳不整,神色惊恐的那位容姿娇艳的龙女,心里想到的,却是千年前的一幢旧事。
那个时候,离夜从苦寒崖被接到神木林已经长达一千年有余。
那段时间里面,他和离夜吃住都在一起,曾听着他白日用功念书,背下巫伢长老吩咐的一切,满心的鸿鹄之志想要不多麻烦自己,就可以登上那个无上王座。
事情久远,扶颂也不能多想起太多的细节了。
后来,离夜的真实身份被他察觉,为了不让他发现,离夜甚至是亲手结束了他身边分配过去的两个掌灯使。
那两人的死状极其残酷,扶颂当时也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巫伢长老带着离开了。
他们两人怨气太重,根本无法超脱。巫伢长老那段日子将他们带到西方四谛天,求着正音古佛诵经,长达九九八十一日,才终于是洗脱了他们身上的怨气。
九重天上的掌灯使者自出生以来,就天生为了引路而生。
扶颂怎么都想象不到,他们两人,到底是如何……会在死后都保持神魂不灭,不肯超生。
这个谜题,直到现在,他都不能猜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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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跪着的冥菱龙女无神的跌坐在那里,可北冥龙君到底都是活了万年的老滑头,自然已经闻到了飘荡在这宫内的迷情的余香。
可扶颂心知,三十三重天上一向清明自持,所有香料均是来自于三重天之中的花海,现在的花宫执印者是素馨神女,北冥龙君这么说……无非也就是想找一个能够顶罪的罢了。
素馨听闻北冥龙君这么说,一下子就惨白了脸色,可却也自己压抑着没能把目光放在扶颂身上。
她独自跪在地面上,身后长裙散落在背后,看起来就像是一团跳跃着的火苗一样,艳丽的紧。
北冥龙君像是找到了出口,当下就把素馨神女批贬的一文不值。
素馨毕竟在天上千万年,自然也有不少交好的姐妹,仰慕着她的男神也并不在少数,当下,就有不少神仙义愤填膺,恨不得想要上去撕烂北冥龙君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
扶颂一直都在那听着,直到北冥神君说,素馨设计要冥菱龙女在离夜帝君最为看重的苦寒崖边何人苟且,是为了想要自己登上后位之后……到底是忍不住了。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身边一阵轻笑。
烛烨脸上并无笑意,手中的白玉茶杯泛着温润的柔光,他鼻尖轻轻的嗅着其中的香气,眼睑微垂,说道:“龙君这时不说,我倒是要忘记了。”
“听闻东陵冥君和素馨天女早就已经私下定了终身,本想着下一次千年花期之上,广邀四海八荒的神仙都去做客,怎的到了龙君这里,东陵的眼光,就差到了这种地步不成?”
龙君嘴唇微抖,连连朝着烛烨作揖,慌忙说自己不敢。
扶颂眼角撇到一边的东陵冥君,暗暗皱了一下眉毛。
这位冥君才刚反应过来,却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看着座下正在哭喊自己冤枉的北冥龙君。
素馨神女早就已经被烛烨神君说的那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给吓呆了。
“前些日子冥界花期正盛,素馨天女调了三重天不少的花去冥界供各位观赏,遗失一些花粉也实在是正常,”东陵凉凉的开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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