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苦头了。
那天傍晚他随着一名护兵走回了沈宅。眼望着前方这片青烟袅袅的焦土,他莫名其妙的扭头问那护兵道:“这是哪儿呀?”
护兵忍笑答道:“这就是你家!”然后扭头跑了。
沈天生没能领会这句答话的意思。怔怔的在瓦砾堆上走了两步,他环顾四周,就见残阳如血、暮色阴沉,夜风一阵阵吹过来,凉如深水。
他困惑极了,觉得这里定然不可能是自己的家。向后退到街上,他看了看那断壁残垣前的两只大石狮子,却又觉得很熟悉。
站在那烟熏火燎的石狮子跟前仔细端详了一番,他否定了自己的眼力。
“不对。”他想:“我家的石狮子是白的,才没有这样黑。”
他从小到大难得出门,对于城内道路十分陌生。沿着小街向前走去,他想找到自己的家,可触目之处皆是成片的废墟,另有几处浓烟滚滚的大火场,火光冲天之余还在不断的爆出火球来。
自从被烫伤手掌后,他就十分怕火。回身慌不择路的乱跑了一气,他被脚下的尸体绊了一跤。
他倒是不畏惧死人,爬起来还回身低头细瞧了一番,就见那人的脑袋和脖子只剩皮肉相连,断开处露出了红白相间的筋脉和骨茬。
这情景并没有让他感到恐怖,他直起腰又继续向前走去了。
这一晚,他在城里只遇到了几个抬尸人。
他向对方说自己叫沈天生,是沈家的少爷,想要回家;然而没人搭理他。后来他又求对方带他去找哥哥——他把顾云章的名字忘记了,提起来就是“哥哥”。
还是没人搭理他。
他追着纠缠道:“那你送我去二姐家好不好?”
抬尸人——是一对兄弟,一趟趟运送着爹娘和各自妻儿的尸身,这时就红着眼睛转向他大喝一声:“滚远点!”
沈天生被活人吓跑了。
从此他就开始了流浪。
这期间他受过许多欺侮,时常一两天吃不到一口饭,雪天蜷在人家的屋檐下睡觉,一觉醒来居然没有冻死。
当然,总赖在人家门口不走也是要挨打挨骂的,所以他变成了野狗一样的存在,旁人踢他一脚,他就夹着尾巴溜到别处,整日不是四处乞讨吃喝,就是被人驱赶的抱头鼠窜。
他很快就忘记了自己曾经有过的优裕生活和少爷身份,爹娘二姐的形象也渐渐虚幻起来。糊里糊涂的挨到新年,他还苟延残喘的活着——没办法,不死就得活。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被人撵到到哪里算哪里。见到顾云章时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即便是梦,也足够让他狂喜了。
所以他合身扑了上去,抱着顾云章的腿死不松手。
顾云章在回营之后,让下面勤务兵把沈天生带去吃饭洗澡。勤务兵做事很认真,把沈天生按在热水桶里一顿猛搓,简直要把他的皮都搓掉。沈天生疼的龇牙咧嘴,可是没敢抗议。
洗过澡后,勤务兵给他找了一身棉衣棉裤穿上;又因见他那头发已经长及耳下,所以为了卫生起见,索性抄起剃刀,把他剃成了个秃瓢。
顾云章见到了小和尚似的沈天生,感到颇为诧异。
沈天生瘦成了瓜子脸,可爱之中就又显出了清秀。秃着脑袋都能可爱清秀,可见他的确是生得漂亮。
顾云章坐在椅子上,向他招了招手:“过来。”
沈天生怯生生的走到了他面前:“哥哥,你别踢我,我现在不脏了。”
顾云章从他的棉衣下面探手进去,抚摸了他的腰身——真是瘦得很了,腰细成了一捻,肋骨也根根浮凸;只在前面鼓出个肚子,大概是因为刚刚吃了顿饱饭。
不过皮肤还是好的,光滑细嫩,仿佛一把可以掐出水来。
顾云章叉开双腿,将沈天生揽到了自己贴身近前,然后一把退下了他的棉裤。
沈天生的屁股大腿都堪称是粉雕玉砌,下体也白白净净的还是少年样,垂伏在淡淡一撮短毛之下。顾云章的审视似乎是让他感到了害羞,双手抓住棉衣下摆,他红着脸低了头。
顾云章把手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先是轻捏了大腿内侧的嫩肉,然后就继续深入,将手指抵住了那一处隐秘入口。
指尖微微用力插进去,立刻就被温暖的内壁紧紧箍住了。顾云章用另一只手抓揉了他的屁股,同时低声命令道:“天生,扶着我的肩膀。”
沈天生忍住不适,立刻把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上,同时还乖巧的撅起屁股——他想取悦顾云章,他怕顾云章赶自己走。
顾云章将整根手指都插入了沈天生的体内,然后就开始试探着抽动出入,又不时在深处按压摩擦。如此玩弄了片刻,沈天生便双腿颤抖着靠向了顾云章,两只手也搂住了他的脖子:“哥哥……”他细细的呢喃道:“屁股里面……好痒。”
顾云章又加了一根手指,在他那湿淋淋的体内用力搅动起来。
这样的刺激让他仰起头呻吟了一声,下身那根小东西也渐渐抬起了头。
顾云章拔出了手指,将指间淋漓的yín_shuǐ蹭在了沈天生的大腿上。
推开沈天生站起来,他一边解裤带一边说道:“天生,脱裤子。”
沈天生没说什么,手忙脚乱的就把棉裤棉鞋一股脑儿的全脱下去了。赤脚站在砖地上,他就见顾云章将裤子退到膝盖处,然后又坐回了椅子上。
眼望着对方胯间那昂扬起来的物事,他犹豫着上前,伸手想要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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