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陈旧褪色还有好几个窟窿,但是能辨别出是校服——丢!然后是一把只有骨架的雨伞——丢!一组布满裂缝的试管——丢!……东西接二连三地被捡起,再丢弃,不知不觉身后又摊了一地。瞧瞧都是些什么:没有盖子的玻璃瓶、缺了一截的魔杖、烧焦的羽毛笔、没底的木杯子、还有空了的白兰地酒瓶——标签上的日期是1872……
“那柜子是不是垃圾桶?”
【你在和我说话?】
“除了你,这里还有别的……生物?”
【这可说不准,世上的怪事多着呐,况且很少有人愿意和动物交谈。】
“谁说我们在交谈?只有我在说人话。”
【斤斤计较的毛头小子。】黑猫嗤之以鼻,并慢慢走到海姆达尔身旁。【我也提醒你,被你玩完的柜子叫惊吓书橱,原本是用来藏东西的。】
“藏东西?”他捏起一只破毛线手套,十足怀疑:“就这些?”
黑猫丝毫不为所动。【每个室长的追求不同,使用的方式自然不同,你总不能去和古人讨说法吧?】
海姆达尔撇撇嘴角,丢开破手套。扒开两个积满污垢的坩埚后,他发现垃圾堆下面埋着几本书,封面上满是污渍看不清内容,于是他抽出其中一本薄册子并翻开了它。泛黄的扉页上有两排字,是花色手写体——
杀伤性黑魔法/个体
格林德沃
ard!(ps:一般翻译是梅林的胡子,我觉得有点……干脆直接上原文)
海姆达尔双目圆睁,不敢置信地瞪着册子:“我以为格林德沃的东西都被销毁了。”
【显然那些工作人员没有尽心尽力。也有可能他们不敢或不愿过多的接触格林德沃从前用的东西。】黑猫的嘲讽口气几乎与人类无二。
海姆达尔小心翼翼地把本子挪出视线,放到一旁的地上。
【不看看吗?】黑猫问得饶有兴致。
“看了也没用。”海姆达尔尝试搞出点泄气口吻。“一般来说黑魔法比普通魔法更深奥难解,等我有了足够的底子再说吧。”
【我认为你的底子已经足够了。还有一本。】
听言,他抽出第二本,这回上面写的是——杀伤性黑魔法/大面积
海姆达尔把这本也搁在一边,然后迟疑地盯着猫,“我怎么觉得你在怂恿我?”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可能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错过学杀人招数的机会?也许学的过程中我就把自己杀死了。”他这辈子的最低目标是百岁老人!
紫罗兰色的大眼睛迸射出一种类似兴奋的亮光,如果他没解读错误的话。但不得不说,这只猫的眼神令他不适,他甚至怀疑它的目光所到之处会留下焦痕。
很无谓的猜测,海姆达尔想,而且很愚蠢。
【不会黑魔法的巫师根本不能算是个巫师。】
“听起来像某个反动组织的标语。”海姆达尔把剩下的书一一抽出来放在脚边。“开学以后就能学到,我一直觉得老师教比自己看书强。”
【那不一样。】猫声称。【学校的课程和册子里记的根本不是一码事。】
听这意思,它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你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一般的猫会像它这样吗?太古怪了。而且瘆人。“我是不是曾喂过你东西吃?”海姆达尔猜想道。
真不可思议,猫竟然会有愠怒的眼神,还表现得这么一目了然——阴郁苛毒。
它在恶狠狠地瞪他。海姆达尔对这只猫制造出的肃杀之气感到吃惊,“好吧,我已经收到否定的答案了,你就别再用眼神绞杀我了,饶了我也饶了你自己吧。”
梅林在上,让一只猫冲破种族障碍做这些充满“人性化”的举动,您不觉得太残忍么?
tbc
☆、act·21 木棉古镇
吉莱特·格林德沃是一个什么样的巫师?
邪恶的黑巫师。
多数书本都会、也只会这么告诉你。至今能在典籍中查到关于他的事迹——用几个月的时间周游各地。其它的,什么都查不到了。至于格林德沃呼风唤雨的那个年代、他的阴石军队以及席卷整个欧洲的恐怖势力皆无从查起。
这些还是班森告诉他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在这片大陆,吉莱特是个禁忌。就像在大不列颠岛上,神秘人俨然成为恐怖的代名词,人们连他的名字都不敢提。
【这报纸真有意思。】
海姆达尔从魔咒学的书本中抬起头,发现那猫在看卢娜新寄来的《唱唱反调》,值得注意的是,它是趴在《预言家日报》上看的。
“在英国,多数巫师都认为《唱唱反调》是垃圾。”
【哈!一份只讲究销量的报纸被视若珍宝,】黑猫甩动尾巴以示不屑。【这是大英帝国的习惯,他们喜欢故作姿态,并为此沾沾自喜。】
海姆达尔望着天花板说:“我母亲是英国人……”
【你父亲不是隆梅尔·斯图鲁松吗?按照纯血统家族普遍倾向父辈的血脉来看,你是北欧冰岛人。】黑猫在报纸上挠爪子,示意海姆达尔帮它翻页。
他想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还是放弃了,总觉得自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海姆达尔挠挠额头,动手帮它翻了一页。“那是对外说法。我不是隆梅尔的亲生儿子,我的母亲是他的表妹,至于我父亲……只有梅林知道了。”
【真相总是令人惊讶的。】
“要不是斯图鲁松家承认并且肯定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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