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了我旁边,我骂他狼心狗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那大谈什么良禽择木而栖……”
他越说越气,忍不住骂了几句粗口,又抱怨其他门派不但没有瞧不起李浚川,反而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争执。巩湛明在一旁忧心忡忡地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插口问:“你没在琢磨山庄和李浚川打起来吧?”
“没有。”景越咬咬牙,看一眼乔重钰,“临行前庄主交待过我要谨言慎行,除了不能让旁人知道喻东杰的事,也不能落下什么话柄。”
“辛苦景师兄了。”
景越早在数年之前就与李浚川不睦,如今狭路相逢,竟能克制住没有大打出手,着实让乔重钰松了口气,心中浮起几分感激——起码,这两位师兄还是心向着镜一山庄的。
喻东杰诈死一事败露后,先前布下的克制镜拳的幌子同样也失了效,这些时日也便没有了什么大动作,只是驱使万极门中人诸多挑衅。山庄里众多弟子虽然不知喻东杰身在万极门,可那些当日里和李浚川一同叛出,又同样加入了万极门的弟子,却常常刻意出现在昔日同门眼前,对有几分交情的便加以笼络,同时不忘对如今的镜一山庄冷嘲热讽。
为此,身为山庄新任护法,巩湛明和景越为了稳定人心,早已累得精疲力尽。乔重钰注意到景越眼下青痕,知道他是怕庄中缺人手,匆忙赶回,不禁说:“十日后唐门掌门五十大寿,由我亲自前去道贺吧,景师兄和巩师兄坐镇庄中就好。”
“这怎么行?!”景越一听就嚷起来,“琢磨山庄还在荆州呢,喻东杰还能故意派了李浚川去恶心我们。这回在唐门,万极门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我可不同意庄主你去受气。”
“谁说我是去受气的?”
乔重钰闻言,忍不住扬眉一笑:“景师兄,可别小瞧我这个庄主啊。”
既然是庄主执意如此,巩湛明和景越也不好拦他,只帮着准备了贺礼,又安排了四名弟子同他一起前往。乔重钰看着其中两名也随自己上过青城山的人,张口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尽数咽了回去,只挥挥手:“走吧。”
蜀中唐门以机关暗器冠绝武林,现任的门主唐非却是一副文绉绉的样子,说话也是温声细语,一向不喜与人争端。不过尽管家主中庸,唐门百年来根基犹在,这次唐非大寿,就连远在西北和沿海的几个门派,都遣长老或大弟子送来了贺礼。
于是尽管这次乔重钰提前了半日抵达,前来贺寿的各门各派也早站满了半间大厅。见他现身,诸多闲言碎语便纷纷从阴暗角落里滋生出来,飞蛾一般四处盘旋,把灰尘似的鳞粉洒得到处都是。
乔重钰只面不改色地一路往前,除了中途和鸣玉派和峨眉的使者打过招呼外,其余人一概不理。偏有没脑子的,在他落座之后凑到一旁,笑嘻嘻问一句:“乔庄主,听闻贵派最近遇上了些麻烦?”
“是么?怎么我竟不知有什么麻烦?”乔重钰似笑非笑地抬眼,将这人面孔记下,“兄台如此关心我山庄中事,不如入我镜一山庄效力?”
赶走了人,眼看时辰还早,他抿口热茶,想回头同人闲聊两句,却见那四名弟子无一不是眉心紧锁,脸黑得像砂锅底,不由得笑叹一声:“行了,你们这是做什么?”
“庄主——”
“把脸色都收起来,你们这样,反倒更让别人看了好戏。”乔重钰说完这句,余光瞥见门外正走来的几人,脸色也是一变。转眼间人已到了门口,领头那人不待唐门弟子相询,便抱拳为礼,朗声说:“万极门弟子柳成达,聂彬,赵昌宁,钱弘英,前来祝寿。”
柳成达和聂彬早年作为镜一山庄弟子,都常在江湖上行走,此时乍然出现,顿时将原本就不甚宁静的人群激得更加嘈杂。乔重钰抿唇放下茶盏,还未起身,柳成达已经大步迎了上来,声音嘹亮,让在场每一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乔庄主。”
“柳师兄。”乔重钰淡淡一笑,“几月不见,柳师兄神采依旧啊。”
“在下已不是镜一山庄中人,这声师兄,乔庄主还是不必叫了吧。”柳成达先是义正辞严地说道,随后又意味深长地向他投来一瞥,“不过,若是乔庄主也有改投我万极门的念头,在下定当代为引荐。”
“有劳挂怀。”
乔重钰在座位里一欠身,旋即扭头,朗声问身后的弟子:“哎,许翰,你先前养的猫儿,前几日可是跑去了巩师兄那里?”
“……可不是么,”许翰机灵些,连忙接口,“我疏忽了几日,这家伙居然就被大师兄的一条鱼给骗走了,难怪老人家老说猫儿嫌贫爱富。”
“是啊。”乔重钰端起茶盏,又喝一口,清清嗓子,才慢吞吞说,“可猫虽然这样,好歹也知道找户更好的人家落脚,可有的人呢,自以为自己过得不舒坦,走了,竟然找了个更差的地方,还欢天喜地地住下来——你说,是不是傻得连畜生都不如?”
“你——!”
柳成达羞辱乔重钰不成,反被他出言讥讽,一张脸都快涨成紫红色。若是从前,乔重钰定要再多说几句,可今日张了张口,却只是笑了声,潦草拱了下手:“柳师兄,失陪。”
他语毕便回过身,招呼一声同来的弟子,打算去室外消磨一下时间。可就在他侧过身的一刹,竟忽有尖锐风声响起,直朝乔重钰射来!
“叮!”
乔重钰在听见暗器破空声时便迅速转身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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