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伤也是大惊,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上马,领着玄铁骑直奔事发地点。
客栈内,小靴子公公跪在床前,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呜呜~爷,您醒吧。爷……”
房中除了昏迷不醒的太子爷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靴公公以外,还有两个人。这两人便是太子爷座下一文一武的左膀右臂。七伤是武将装扮,他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是难得一见的威武男子。
一旁较儒雅文弱的便是有‘京城第一智者’之称的偃师。偃师一袭儒雅长衫,身形修长消瘦,品性温文雅致,长的虽不是太子爷这般惊艳绝伦可也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眼中饱含洞透世情的睿智,让人不可小觑。
龙一是暗卫,一直隐匿在暗处保护。七伤担忧的立于床前,刚毅的脸庞满是肃杀,“主子是被何人所伤?”话语中满含怒意。
小靴子公公只哭不语。
偃师蹙着眉头,沉凝半响才幽幽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为今之计是想个办法止住主子伤口上的血。”伤口深可见骨,一般的伤药止不住血,而他们这次出来的紧急,根本就没带宫中上好的伤药。
听了偃师的话,七伤面色更阴沉,抓来心惊胆颤的小二哥询问,“这地方可有名医?”
小二哥战战兢兢的回道,“有、有,前面的芙蓉镇上有个医术高超薛神医,薛神医……”小二哥话还说完,七伤就带着十来个玄铁骑冲出客栈,直奔三里外的芙蓉镇。
屋内,小靴子公公一边哭着一边给他家爷净身擦手。沾水的锦帕擦过他手上的血渍,擦过他手上的污泥,却唯独没碰他手里紧握着的桂花糕点。
偃师见了,挑了挑眉头,指着太子爷手里那团不成形状的东西,轻声开口,“靴公公,这是糕点吗?为何不把它拿出来?”众所周知,太子爷好洁净,即便是沾了污泥的靴子他都不会再穿。可如今却将如此肮脏的东西握在手里,死死不放……
小靴子公公咬着唇,轻轻摇了摇头,“爷他喜欢,就让他握着吧……”说着,眼泪又如泉水流淌。他知道,爷想握的不是糕点,而是那份他抓不住的情愫——呜呜,那女人怎么就这么狠心呢,呜呜,我可怜的爷啊!
不到半时辰,七伤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美丽的女子。
女子一袭素白淡雅长裙,简单婉约,如瀑的青丝挽成精美的风髻,斜斜插着一只碧玉簪。螓首蛾眉,清眸流盼,精美的面容秀美绝俗,莹白如玉的肌肤少了层血色,显得略微苍白,可也更加扶风若柳柔美动人。女子面容温婉如玉,可骨子里却是蕴含冷傲,恍若碧水寒潭之上的出尘仙子,清丽高贵,冷傲脱俗。
七伤伸手做引,“薛姑娘,里面请。”
薛如雪轻微颔首,精美的面庞冷若冰霜,不带丝毫感情。
小靴子公公见着来人连忙让开位置,“神医,您一定要救救我们家爷啊……”盈盈泪水如雨下。
偃师不着痕迹的哀叹一声,这靴公公果然不负‘泪人儿’的称号。从出事的时候哭到现在,中间就一直没停过!
薛如雪站在床边,漫不经心的扫了床上男子一眼,当看清男子的相貌,不由一怔,他面色虽然苍白可仍不掩其风华绝代!
如此人中龙凤……
偃师突然出言,“姑娘,我家主子的伤可否严重?”
薛如雪从怔愣中缓过神来,并未回答偃师的话,而是毫不避讳的在床边坐下,摸出袖中银针在太子爷受伤的手臂上的几处穴位扎了两针。素手执针,手法熟练而优雅,一刻钟的时间,伤口的血就不流了。
“太好了!”靴公公喜极而泣,偃师和七伤也齐齐大松口气。
“伤口有些深,这些天切忌用力。待会儿我开副补血养气的方子,每日让他服下两剂,三天之后便能大好。”
清亮的声音不似其他女子那般娇柔,甚至带着些冷意,可听在耳里却是娓娓动听洋洋盈耳。
薛如雪正要起身,却被突然伸出的手紧紧握住,那手结骨分明,看着尊贵至极。她缓缓抬眸,将视线从手上移到那人脸上,只见他依旧双目紧闭,额上有冷汗析出,嘴里轻轻低喃,“别走,别走……”
这一刻,她冷硬的心因为这句话,软得不可思议。就连冰冷的眼底也带着丝丝柔情,这样的天之骄子……
见太子爷抓着人家姑娘的手不放,偃师会心一笑,给七伤使了个眼色。七伤顿时明白,朝着薛如雪躬身礼遇道,“姑娘,我们家主子伤重,且身边又无女婢,还请您费心照料一番,我们感激不敬。”说罢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推着靴公公就出去,偃师走在最后,出了屋子还体贴的将房门关上。
“哎哎,我还要照顾主子呢,你拉我出来干嘛?”靴公公不依,转身就要进屋。
七伤扯着他的后衣襟,不让进,“你进去干什么?人家姑娘心细如尘,自然懂得照顾人,况且、没看见爷拉着人家姑娘的手不让走嘛……”
小靴子公公拍开他的手,怒瞪着他,低骂道,“粗俗!有话说话,拉拉扯扯作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揪他衣襟,有损他东宫第一总管的威严。
七伤忙举起手,揶揄着笑道,“奴才就是一粗人,靴公公您大人大量,别跟奴才一般见识哈……”
靴公公高昂着脑袋,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知道就好,粗人!行了,别碍着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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