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真是艳福不浅啊。”呈袭阴阳怪气的道。
哎哟~太子爷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嘛,他今儿是来讨好老丈人的,一入座便观察老丈人的脸色,哪想到这画舫的女子会如此大胆!要知道,宫里的女子都知道他的脾气,没人敢不经他同意就将爪子往身上放,除非不想要命了,而平常相处的官家小姐又矜持,悄悄看他两眼都脸红,哪有胆子接近她。没想到,一时不查,竟被一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给轻薄了!
再一听老丈人含怒的斥责声,太子爷委屈得不得了,从而掩盖在骨子下的酷辣狠戾一如火山般爆发。眼神冰冷如刃,眼底杀意骤起,大手蓦然扼住女子纤美的脖颈,在女子巧笑嫣然中捂住猛然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骨骼错位的碎响,女子便没了气息!
满室的嘈杂喧闹戛然而止!
深知太子殿下脾性的官员们齐齐跪倒在地,颤抖着身子噤若寒蝉。而在场的女子们见如抹布般甩在地上的尸体,害怕的捂住嘴,满眼惊惧。就连呈袭也吓了一跳,看眼地上没气的女子,又觑了眼戾气未退的太子,心道:这般喜怒无常的性子跟他家那位还……真像!
女子的尸体很快被拖了下去,太子爷理了理衣袍,嘴角含笑,fēng_liú潇洒,“再过几日便是太子妃大选,是个喜庆的日子,大家尽管吃好喝好玩好。”
“谢太子殿下。”
几位官员颤颤巍巍起身,脸上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心惊胆颤之极,谁也不敢去看坐在高位的太子,身边的女子也不敢搂抱调戏,只低垂着脑袋,一个劲儿的喝着淡而无味的水酒,心里默默祈祷,光明啊~您赶快到来!这儿有一群被黑暗笼罩的无辜子民期盼着您的照抚~
那些人眼中的惶恐与不安,通通被太子爷无视,他呵呵一笑,笑得分外阳光灿烂,再加上举手投足间透露出的清雅高贵,活脱脱是位积极向上的阳光青年。
“姑父,听说您对天敬朝进贡的琉璃器皿有研究,不知能否帮小侄看看小侄手里的这件器皿如何?”一旁伺候的小靴子公公立马双手捧上一只锦盒,太子爷将锦盒打开,只见锦盒中摆放着一套美轮美奂的琉璃茶具,翠绿精美的雕花茶壶,晶莹剔透的高脚茶碗,造型奇特,工艺精湛,比市面上流拍的琉璃器皿精贵得多,看得呈袭心肝儿都在颤。
呈袭捧在手里细看,越看越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这质地,摸上不仅光滑细腻,且温润犹如暖玉,还有这壶口的雕花,层复一层,绽放得如火如荼,真是活灵活现……”越说眼中的光芒越亮,贪婪之意毫不掩饰,明明白白的告诉太子爷,这茶壶他看上了,不管你卖不卖,他都得买。
不过太子爷却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姑父,既然您如此喜欢,那小侄就送给您如何?”
呈袭欣喜若狂,直点头,“好啊,好啊,好啊……”突然想到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忍痛回绝,“还是算了,本王怎么好意思让太子忍痛割爱。”
拿个破茶壶来就想娶我女儿,门儿都没有!
太子爷淡笑不语,轻挥了手,靴公公会意,上前欲从呈袭手里接过琉璃茶壶然后将其放回锦盒,谁知呈袭紧捏着茶壶嘴儿,死不松手。那恋恋不舍的摸样,就像手里捧着的是他老婆似的。
小靴子为难的看向他家爷,太子爷心中暗笑,这表里不一的性子比他媳妇还别扭。捏着嗓子轻咳一声,道:“姑父,既然这宝贝入了您的眼,您就不要推辞,收下吧。您与姑姑搬至京城不久,小侄作为晚辈,送件东西作为乔迁新居的贺礼,理所当然。”
如此一听,呈袭立马扬起笑脸,喜滋滋的将琉璃茶具收好,“呵呵,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侄儿孝敬姑父是应该的、应该的。再说,咱们本是一家人,姑父何需跟侄儿客气。姑父就把侄儿当儿子看吧,该训的训,该骂的骂,别客气别客气。”亲自为他倒上酒,笑容中带着几分谄媚,“姑父,来,小侄敬您一杯,祝您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太子爷那叫一个殷勤啊,下面坐着的几位官员看惯了他冷傲霸道的样子,乍然一见他这般狗腿,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脑袋低埋着,恨不得伸进自个儿裤裆里,心里直念: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
苍鹰山庄,地下黑牢。
“主子,人带到了。”青龙引着以墨入了黑牢。
牢中捆着两个中年男子,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眼上都蒙着黑布,手脚都捆着铁链,随意的扔在角落。
张月鹿打开门,以墨躬身入了牢房,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冷眼睨了角落的昏迷的两人,“把人弄醒。”
“是。”危月燕提来一桶冷水,唰得泼上两个不醒人事的男子。
“恩……”两人幽幽转醒,还未张开眼,本能的伸手欲扶住昏沉的脑袋,却发现手不由己,抬了几次都没抬起来,挣扎了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捆住了,而眼前也是漆黑一片。蒋春华和王泽铭顿时惊慌,颤音问道,“谁?”
张月鹿欲上前扯掉蒙住他们眼睛的黑布,被以墨抬手阻止了,她轻晃着摇了摇头,示意张月鹿退下,随后才漫然开口,“寄来布政使蒋春华?暗月布政使王泽铭?”
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老奸巨猾的蒋春华便最先镇定下来,他挣扎着坐起,面目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摆出朝廷命官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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