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伸长的脖子想要看,“主子,青龙大人在信上说什么了?”
以墨将信封递给他,“自己看吧。”
张月鹿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完之后,也不由冷下脸来,“主子,果然不出您所料,这些年,年谱的产粮量果然到了空前绝后的盛世况景。”
以墨冷哼一声,“可据郭霆义所言,大前年十月丰收月从年谱传出闹蝗灾的消息,不出五日,年谱的官员就上奏朝廷说蝗灾扰民,年谱百姓苦不堪言。皇上怜惜年谱百姓堪苦,遂减免了三年年谱百姓上缴国库的国税。而朱雀也有消息传来,说年谱的寄来、暗月两省被蝗灾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而寄来和暗月两省布政使还提高了百姓的税收,更是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水深火热。”
“如此说来,左相这些年避人耳目的在年谱捞了不少好处啊!”陶楠骏轻叹,皇上减免了税收,而布政使又暗中增加了百姓的税收,况且年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蝗灾,粮食产量更是空前盛大,以此来看,这中间的差量可谓是一笔天价,竟全进了左相的口袋!
“好一匹喂不饱的贪狼!”张月鹿愤怒低骂,“要不是因为他们这些贪官污吏,哪来我们这么多乞丐孤儿!”
张月鹿当年就是因为家乡发了大水,地方上的县官又提高赋税,才饿死了爹娘成为四处流浪的孤儿,所以他才对左相的行为愤恨不已!
“主子,左相如此残害百姓,鱼肉乡民,要不属下偷偷潜入相府,将他……咔嚓!”做了个抹脖子的阴狠动作。以他的武功,潜入相府,秘杀左相,简直是轻而易举!
以墨回他一个爆栗,外加白眼儿,沉声道:“左相乃当朝丞相,官居一品,位高权重,杀他可不比杀一个小小九品兰翎长于青蛤那么简单,况且他在朝中势力庞大,如果处理不妥当,将会造成朝局动乱,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那怎么办?”张月鹿急不可耐,“杀也杀不得,碰也碰不得,难道我们还要供着他不成!?”
以墨沉凝着目光,眼底幽芒划过,“此事我自有主张。”
当以墨与陶楠骏讨论好开采麓山硝石一事,就匆匆驾马回了王府。王府的主事大厅,此时正在接待贵客,来人是任颧禾的嫡长子,任重远。
呈袭心情好,亲自迎接,“哎呀,任参领远道而来,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来来来,里面请,请坐,请坐,呈立上茶。”
任重远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个还算得体的笑容,可心里尴尬得要死,他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那个,咳咳,王爷,下官这次造访贵府是为了……”
呈袭那叫一个热情哦,亲自端着糕点放到任重远的面前,“哎,来,饿了吧,吃些糕点,这些糕点都是我们忘川的糕点师傅做的,是忘川的特色,甜而不腻,酥香清脆,口感一流。来试试……”拍拍任重远的肩头,一副哥们儿好的义气风范,“傻愣着做什么!快尝尝啊!这是本王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做的。”
任重远张了张嘴,呈袭这般真心待他,他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王爷,下官……”
呈袭又突然出声,佯怒的给他一拳头,一副兄弟情深的仗义模样,“叫什么王爷,称什么下官!我痴长你几岁,如果你不建议的话,就称我一声大哥吧。哎~贤弟啊,你不知道,我对你那是一见如故。不知为何,一见着你就觉得亲切,感觉比亲兄弟还亲厚。”
任重远得他如此厚爱,有些受宠若惊,他连忙起身,拱手为礼的推辞着,“王爷,您是尊贵的雷霆王爷,是一方封地之主;下官不过是一介朝臣之子,哪能得您如此厚爱与您称兄道弟,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呈袭忙起身扶起他,“哎!你我一见如故,何必在乎这些俗世虚礼。来来来,快吃些糕点,喝些茶水,看兄弟你瘦得,想必军营里的伙食不怎么好吧?哎,可得好好补补身子,今中午你就别忙着走,待会儿我叫你嫂子亲自下厨给你炖些滋补的参汤调养下身体。”
任重远心里那叫一个暖啊,好似有股温泉在心中流淌,就是他父亲都没这关心重视过他,微红润着眼,拒绝道,“大哥,您别去忙活了,小弟此次登门是有事要想大哥询问,等问完小弟就走。小弟家中还有要事,望大哥切勿挽留。”
呈袭敛下眸子,端起手边的茶盅,“既然贤弟如此说,那愚兄不多留就是。贤弟有何事要问,但说无妨,只要愚兄知晓的,定会如实相告。”
有了先前的热情招待,如今任重远更是难以开口,可想着家中老父那忿恨惊怒的目光,不由一咬牙,问出声,“王、王爷,那日您来府上探望家父,下官将家父锯下的腿拿与您看,可后来家父病危,下官心中担忧,便没顾得上那截断腿,事后再找时,断腿已然……无所踪。下官此次来,是想问问王爷,您可曾见过那支断腿?或者是……不小心、无意的……带出府……”
任重远问这话,自觉都脸红,人家堂堂王爷,没事拿一支无用的断腿作甚。可父亲就一口咬定是雷霆王拿去的,在家中大发雷霆,摔了杯子碗筷,打了管家小厮,要不是娘亲拦住他,他甚至还要拖着半残的身子亲自来雷霆王府问罪。后来闹得实在太甚,且父亲的身子还虚,不宜下床,便打发了他来王府要回他的断腿!
任重远听完他的话,也瞬间怒了,将手中茶盅往桌上狠狠一掷,怒不可遏,“你这话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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