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颧禾是真被呈袭嚣张的样子给气着了,阴鸷的眸子狠狠盯着堂下站着的父女俩儿,好啊!好啊!来得正好,来得正好,他好一网打尽!
最近几日,呈以墨惩治刁奴的画面不断在任颧禾脑中盘旋,甚至在睡梦之中,他常常梦见自己被绑在杏花树上,被扒了衣服,锋利的匕首在一刀一刀剐他的肉,疼得他想喊也喊不出,想跑也跑不了。呈以墨的酷戾阴辣手段深深刻入了任颧禾的脑海,他怕有一日陷害呈袭的事暴露了,那疯女人会暗中加害他,暗中报复他。所以,他要永绝后患!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怨毒冷厉的目光直射呈以墨,今日他就让他们父女葬身此地!
任颧禾连罪名和理由都为他们想好了,呈以墨扰乱公堂,理应受笞刑,她却拘捕,在争执拉扯的过程中被衙役失手误杀。
她虽然酷戾强势,可到底还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要趁乱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其简单!
“来人!此女扰乱公堂,阻扰本官办案,给本官抓起来!”
任颧禾一声厉喝,在场的衙役齐齐出手,呈袭‘噌’的跳到女儿身后寻求保护。看着这些像跳梁小丑似的衙役,止不住的嘲讽冷笑。哼!笑话!他宝贝女儿可是连两千官兵都能悄无声息的弄死,还怕你这几个衙役!?
区区几个衙役,那需要以墨亲自出手,就张月鹿一人,一鞭,不过是须臾间就打得他们跪在地上变狗哀嚎!
外面围观的百姓见此,连连退了好几步,就怕他们打斗伤了无辜。而任颧禾看着满地哀嚎的衙役,脸色臭得简直不能看,厉眸扫过身边的下人,吩咐道:“传本相命令,去九门提督池大人处领五千城卫兵,本相今日非要将这群逆臣贼子拿下不可!”
“是。”
那下人颤抖着身子从以墨身边路过,以墨淡然看他一眼,也不阻拦。张月鹿甚至还笑嘻嘻的给他打招呼,“兄弟,快去快回噢~我们等你哈!”
“你们别嚣张!你们胆敢包庇反贼,扰乱公堂,殴打办公的衙役,罪大恶极。”任颧禾威严厉喝,“本相会如实禀明皇上,让皇上治你们谋逆之罪!”
呈袭跳起脚来,指着任颧禾大骂:“你才是反贼!你全家都是反贼!个乌龟老王八蛋,敢诬蔑本王,等本王出去了,有你好看!”
任颧禾气急,想也不想的怒喝,“给本相打!打!”
回应他的是满地的哀嚎声。张月鹿抱着双臂懒懒的倚在大门上,笑呵呵的道,“左相大人,留点力气,等你的五千官兵到了在喊吧。”
任颧禾气得脸色涨红,死死的瞪着张月鹿,恨不得冲上前去将他一刀宰了,可又忌惮他那一身神鬼莫测的武艺。
公堂上,主审官气得头顶冒烟,而陪审官眼观鼻鼻观心的坐在自己位置上闷声不响的直喝茶,堂下满地的衙役哀嚎不绝,门口处站着十来个貌似武功高强的武林人士。
他们或坐、或站、或躺、或倚,懒散的姿态,洒脱的气质,明明无害,可却没人敢触其锋芒。大堂内的人不得出,衙门外观审的百姓不得进,一时间,形成十分诡异的场面!
如此情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看着那些江湖异士虽然散漫分布,可都是以场中凛然傲立的霸气女子为心中,以她唯命是从。围观的百姓不由暗暗称奇,“这女子,好嚣张!竟敢带人闹到大理寺公堂,也不怕皇上砍了她的脑袋!”
“是啊是啊,这姑娘也真傻,没看见左相大人都派人去请城卫兵了吗,她还愣在这儿不走。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那些江湖人士的武功再好,也抵不过五千官兵的围剿!”
“就是就是,这女娃勇气可嘉,孝心可表,就是脑子不怎么好使~哎,可惜了!”人群中意老头摇晃着脑袋,脸露惋惜之色。
“嘘~小声些!你不想要命了!”前来观审的人中也不乏有那日在童思河上观凌迟之刑的,见着那抹深黑的身影都快吓尿了!又听身边的人如此说,吓得更是恨不得长了四条腿,一溜烟儿的跑了才好。
就这么无声的对峙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等着去搬救兵的下人回来了。
任颧禾眼前一亮,露出难得的笑容来,终于可以将天幕一网打尽了!见下人跌跌撞撞的冲进衙门,他忙站起身,激动的问,“怎么样?五千官兵带来了吗?”
下人的脸如丧考妣,颤颤巍巍的哭道:“相爷,九门提督池大人今儿一早就被太子殿下请到东宫喝茶去了。巡捕五营的参领没有接到九门提督大人给的军令牌不敢借兵给小的。”
“没用的东西!”任颧禾气得抬起一脚就将哆嗦的下人给踹到在地!
没借到兵!?
蔡庆与穆盐亭对视一眼,并无说话,然后又齐齐垂下头,自个儿喝茶。
任颧禾虽然气下人的无用,可也并不急,幸好他早有准备,暗中叫人去领了相府的私兵。
任颧禾之子任重远带着相府的三千私兵从神武大街而过,直奔大理寺衙门!
坐在蜀锦酒楼喝茶吃花生米儿的郭霆义眯着狐狸眼看了眼街道上戎装待发的相府私兵,朝着对面的公馆花楼招了招手,花楼里的老鸨会意,扭小蛮腰,挂着妩媚的笑容,一招手,“姑娘们,出来迎客哦~”
“哎~玉姨,姐妹们来啦~”
一群的抱住路过的兵哥哥们,“哎哟~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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