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明显大上许多的世界。
不管是人是物,都大上许多。
被贺安稳稳抱住的灵鸟闭上双眼,将头搭在贺安的肩膀上。它满心都是暴躁与不安。
呵呵哒,道爷又变成一只鸟了。
是不是该庆幸这只鸟可以飞的挺高?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变回人身。
这只鸟,当然就是方才被烈火□□浑身滚烫的谷甘夙。
谷甘夙的记忆,还停留在与贺安赤身*缠成一团的时候。不过眼前一黑,再次睁眼,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窝在贺安怀中,谷甘夙郁闷的打量了一眼通身黑羽的自己。
早前还有鸡冠是红的,如今倒好,真变成了黑黢黢一团碳了。
他张了张嘴,发出的也是与之前原型时所不同的高亢鸣叫。
谷甘夙其实,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的。他方才醒来之后,第一时间涌入脑中的,就是源源不绝的传承与先天功法。
没错,妖中人魂的异类谷甘夙,此时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先天功法。
他族名鸑鷟,通体紫黑,属凤凰一族,乃是朱雀一族的近亲。
而谷甘夙之前近两百年都是一副公鸡模样,则是因为少了父母亲族点化。昨日他食了凤尾炙兰,才终于脱去凡羽,真正身具上古一族的灵禽血脉。
他炼化骨血时的那一场三昧真火,也烧去了那块上好的赤熊褥子还有贺安和自己的衣物。
低下头啄了啄自己的羽毛,不是他瞎说,这鸑鷟的样子还真没一只鸡长得好看。
他又啄了啄贺安,却没有得到回应。
谷甘夙偏过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脸颊,其实心中很有些愉悦。他还是怀念没有化形时与贺安在一起的安乐时光的。
特别是看到贺安非常自觉的就将自己接到了怀中。
突然想起昨夜里没有进行到底的缠绵,谷甘夙觉得,自己的鸟脸有点发烫。不过就算是两情相悦,做这种害羞的事也还是要在对方清醒的时候才好。
贺安却不知怀中这只大鸟在想些什么,他甚至对昨夜的事毫无印象。他心中唯一重要的,便是谷甘夙。
贺安已经忘了自己昨日险些气虚而亡的事,急匆匆的就奔出了山洞。
他只不过走出几步,便猛地停了下来。
在贺安的面前,正卧着一只闭目养神的雪白大虎,而那大虎的身旁则是一张殷红绒厚的皮毛。
完全忽视了皮毛上昏迷着的白猫,贺安眼中只有血红的一片。
那皮毛,正是赤熊皮。
他看了眼嘴角带着血迹还未舔去的白虎,心胆具裂。
白虎正是昨日守在凤尾炙兰前的穷奇。
他既在此,想是兄长……
贺安已不敢再想。
穷奇懒洋洋睁开眼,带着些奇怪的看着满面怒容的贺安。
贺安看着对方雪白皮毛上刺眼的血迹,再说不出话来,他扔下怀中的灵鸟,挥手唤出灵剑,揉身便扑了上去。
穷奇一头雾水,看着二话不说挥剑砍来的贺安也是心头火起。区区一个筑基期的小小人修,对他来说便如蝼蚁一般弱小。
他侧了侧头,看向还熟睡着的白猫狸奴,心中柔软一片。不过蝼蚁也有不能杀的。
被扔下的谷甘夙一时也有些愣住。
他看着被白虎定住的贺安,还来不及担忧就放下心来。
看来狸奴跟这只大虫还真是有些关联的。
不过眼下,这是什么个情况?
被定住的贺安依旧满面怒容的瞪着穷奇。他冲出去的那一刻便知道自己莽撞了,可并不后悔。
“我兄长呢?”
正低下头舔着白猫头顶绒毛的穷奇动作就是一顿。他与刚刚醒来的狸奴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傻愣愣站在一边的黑色大鸟。
你兄长不就在你身边么?
许是因为这一大一小两只毛绒绒的脸的动作太过一致,被定住不能扭头的贺安这才想起方才被自己丢到一旁的灵鸟。
“我兄长他……难道是……”贺安的声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三只灵兽有志一同的点了点头。
“是被那灵鸟吃了?!”
点头的动作全都僵硬住了。
狸奴忍不住给被羽毛糊了一脸看不清表情的谷甘夙传音入密:你还没告诉他?
谷甘夙:……
☆、第四十六章 ·补益
谷甘夙很是有些心虚的避开了狸奴的目光。
在他当初离开李引秋的庄园时,曾经与狸奴商量过这件事。
贺安对于谷甘夙来说是不同的,所以谷甘夙身而为妖这件事与其让他发现不如谷甘夙自己说出来。
身为一个妖兽,想要一直待在一个修者的身边是不可能的。以贺安这一世的资质来说,用不了百十年便能看出谷甘夙的不同。是以谷甘夙便与狸奴商定,一旦与贺安接头便要尽快找机会与他说清一切。
只是狸奴还未出现的时候,谷甘夙一直下意识的逃避着这件事。
不止是因为贺安对于妖修的仇视,更是因为谷甘夙从心底里仍觉得自己依旧是半壁山上平宁观中大师兄。
是个人。
谷甘夙抬起头,看了一眼一直望着自己的狸奴。他偏过头去,啄了啄贺安环抱着自己的手臂,又用尖喙叼住了贺安的衣襟。
震惊中的贺安顺着怀中灵兽的力气低下头去,正对上谷甘夙乌黑溜圆的眼珠子,说不出的熟悉。
像是印刻在心神中的记忆一般。而且这只鸟儿,为何跟兄长那么像?
心中生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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