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有些不喜。
“咱们也上山吧。”
“是。”
还不等又拉住谷甘夙手的贺安有什么动作,就见谷甘夙空着的右手一挥,五指翻飞在胸前快速结了个法印,他微微低头缓声道:“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升天达地,出入幽冥。为吾关奏,不得停留;有功之日,名书上清!”
谷甘夙声音朗朗如玉石之音,右手法印也不断变化,虽不繁复却是精妙非常。
话音刚一落地,就见四周飞砂走石尘土漫天。
“这是?……”贺安的话还没问出口,就被谷甘夙反手擒住了手腕。
只听谷甘夙轻声道:“随我走。”
“嗯?”贺安突觉自己凌空而起。他忙稳住身形,抬起头来就见谷甘夙笑望着他,“兄长……”
“愣什么?”谷甘夙笑道,“咱不去跟他们抢那小破路,分分钟就到。”
“分分钟?”
“啊。”谷甘夙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变得晦涩不明,“也就是一炷香吧。”
谷甘夙说罢也不再多言,只拉着贺安向上而行。
贺安抬着头,看着对方的背影。
今日谷甘夙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袍,袍角带着淡蓝的绣纹,恍若云团,更衬得谷甘夙玉树临风英姿不凡。
此时二人凌空而起,谷甘夙走在前面,在半空中拾级而上,闲庭信步一般如履平地。越向上风便越大,吹起谷甘夙半披的长发,就连衣袍大袖也被风鼓起。贺安虽看不到,也能猜到谷甘夙此时形貌定是恍如真仙一般。
有些踉跄的学着谷甘夙的样子一步步走着,贺安目不转睛的看着身前的谷甘夙,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眸光越来越亮。
他会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他会露出自己看不懂的寂寞神色,他有着自己不知道的身世过往。但那又如何呢?从幼时起就印在自己心中的就是这个人,不敢或忘,难以割舍,那就紧紧握着,永生永世都不放手。
贺安心中坚定起来,他握紧了谷甘夙的手,竟慢慢变成与他齐头并进。
贺安侧过头来,看着对他目含赞赏的谷甘夙,笑道:“兄长,我已长大了。”
果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二人就已登上了易安山山顶平台上。
这一登顶才发现这易安山并不如方才在山脚所看的那般简单。这山顶极其宽广,竟是山峰连绵一望无际,不知有多少洞府山头隐藏在了慢慢云海之中。
这是自然造化,是一片洞天福地深数里。
此时这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二人身影。
谷甘夙与贺安对视一眼携手走到了万云仙宗山门处。两人躬身道:
“弟子贺安、谷甘夙,应试而来。”
话音刚落,眼前景象便如拨云见日一般变幻起来。眨眼之间二人已经站在了大殿之上。
“不必多礼。”一个轻柔女声在二人耳边响起,声若黄鹂端庄优雅。那女声又笑道,“徐师弟,你眼光不错。”
“师姐谬赞了。”比二人还早一步到达的徐风轻挥挥手道,“拜见掌门人吧。”
这大殿上坐着的,正是万云仙宗掌门林然、执剑长老徐风轻、传功长老闫亦闲与司法长老傅泰。又有二代内门弟子与三代亲传弟子立于一旁,而二代亲传弟子,则是已入世游历去了。
刚刚开口的女子,正是掌门林然。
二人依言行礼,林然摆摆手后笑道:“甘夙,不知你方才所用法决是何?,能缩地成寸,不同寻常。”
修真者虽可日行千里,但那也是金丹期以上的修为才可。谷甘夙方才所施法决却也不差,倒是引起了这殿上众人的关注。
林然笑容温柔话语温和,却让谷甘夙心中一跳。
作为一派掌门,您这么不耻下问真的好么!早知道刚才就不出这个风头了啊啊啊!
不答却又不行,谷甘夙只得咬咬牙随口胡说:“禀掌门,这是弟子幼时在家中翻到的古籍所写。”
“这倒是你的机缘了。”林然一听,虽是好奇却也没再深问。这便是大宗门绝不觊觎别人家传的功法。
“只是家中瘟疫盛行,弟子深怕将时疫带出殃及旁人,无法夏钊那古籍也在家中被付之一炬了。如今小子所会的,也不过书中十之一二。”谷甘夙心中明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着这个机会将他那些法决来源都抖落了出来。
“可惜了。”林然叹息一声,倒是真的为这功法失传而遗憾,她叹道,“这功法可有什么名头?”
谷甘夙一愣,神情不自觉肃穆起来。他认真答道:“此法名茅山法决。”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而茅山则为天下道学之所宗。谷甘夙忍不住心中自嘲:此世没有茅山宗,只有他这一个茅山弟子踽踽独行……
而且他这茅山弟子还是只鸡(╯‵□′)╯︵┻━┻
谷甘夙觉得,他从刚才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差了。
☆、第二十九章 ·烧鸡
茅山法决,在这个时空是从来闻所未闻的。
但这个法决所表现出来的强大也是刚才殿上诸人亲眼所见的,可以让一个刚刚摸进修真门道的少年缩地成寸、御风而行,这是目前所知的所有功法都无法办到的。殿上诸人自动将这茅山法决归为了家族传承密中已然断绝的秘法。
但可惜的是,谷甘夙也未曾学会全部。
一个优秀的传承的断绝是会让所有人痛心的,却没有人会怪罪谷甘夙不懂宝物珍贵一把火将古籍付之一炬。
所有人都能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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