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让自己确定一点儿,却发现晏怀风的目光又变得冰凉。
蓝衣男人忽然疯了一样冲向楚越,似乎想拖对方一起死,楚越抬了抬手,却不知为何又放下了没有放抗。
然而那人最终还是没能下手,他咬牙切齿地望着楚越,艰难地收回想置对方于死地的武器,胸膛剧烈起伏。
晏怀风静静地看着还在对峙的两个人,蓝衣男人看向楚越的眼神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两个人之间有些什么。
这种认知让他很不愉快。
他走上前,拨开站得像个木桩子一样的楚越,一掌拍向蓝衣男人。有什么关系呢,他想,只要这个人今天死在这里,楚越那边,他可以慢慢解决。
蓝衣男人似乎没有感觉到死亡的邀请,晏怀风的杀意很明显,但他一动都没有动,只是持续地,把目光投向楚越。
并非连避开这一掌的能力都没有了,但是他想要赌一赌,就拿自己的命来赌。
果然,几乎就在晏怀风的手掌触到他的天灵盖的时候,他们两人之间,多出了一只手。
楚越艰难的站在蓝衣男人身前,挡住了晏怀风,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甚至有点痛苦。
“阿越,你让开。”晏怀风第一次沉下脸,凶狠地吩咐。
楚越一手捂住额头,看上去非常痛苦,却摇了摇头,颤抖而坚定地说:“不要!不要杀他!”
32、昏迷
蓝衣男人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楚越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然后对着晏怀风艰难地露出一个挑衅而得意的笑容。
晏怀风眼神一冷,“让开。”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两个字,楚越却能听得出来,平静的表象下面暗藏的波涛汹涌。空气中火药味越来越浓,楚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
他想要走开,他知道晏怀风生气了,然而他却始终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双腿牢牢地钉在那里,纹丝不动。
尖锐的头疼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剧烈,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被一分为二,一个在痛苦挣扎,一个在冷冷旁观。
现在正在支配着这具身体的意志显然并不属于他,也许是这具身体从前留下的执念,甚至是属于十四的一缕残魂。
楚越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是谁?谁是他?晏怀风在这一刻变得那么遥远,而保护蓝衣男人的心情却变得那么坚定而急切。
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心情,可是共处一个身体的感觉如此奇妙,完完全全的感同身受。
“你快走!”
他听到陌生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面脱口而出,冲着身后的蓝衣男人狠狠地喊,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他简直知道了蓝衣男人的名字明白了他是谁,虽然终究没有想起来。
如此明显偏袒的言语,楚越心里很明白那不是他自己说出口的,可问题是,晏怀风并不知道。
晏怀风不知道,楚越现在的敌人是他自己。
于是他垂下手,一字一句极慢得说:“我早说过,你要走,就跟他走。”
楚越没有回答,他只是紧紧抿着嘴角,非常坚定的挡在那里。
蓝衣男人低下头,望着身前的伤口,尽管用手捂着,鲜血依旧汩汩溢满指缝,他有点出神地望着那鲜艳的颜色,然后撑了一下地,忠于略微踉跄地站了起来,没再看晏怀风,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楚越终于感觉全身一松,那种控制身体的力量像是一霎那被抽空,身体的控制权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同时,浑身无力的感觉疯狂涌上四肢百骸,占据了他身体的每一处。
他张了张嘴,声音喑哑异常,像是在沙漠行走了几天几夜却没有喝到一口水,“少主……”
晏怀风的眼神漠然地从他身上扫过,如同看着街边陌生的路人,他转过身纵身一跃,竟然连正门也不走,就这么闯进了这座种满花花草草的府邸。
楚越惊了一下,他想过晏怀风的很多种反应,失望的或者激烈的,就是没有想到过晏怀风会直接把他当透明。
原来百口莫辩是这种感觉。但他不能离开。
楚越一言不发地跟在晏怀风身后,只是不像从前那么接近,默默地跟在后头,保证晏怀风的身影不脱离他能保护的范围,却不能更加接近一点。
咫尺天涯的距离。
他们的关系又被打回原点,或者说,比原点还要不如,晏怀风没有理由再相信他了,他没有当场杀了他,已经是很意外的事。
晏怀风知道楚越没有走,也知道楚越一直不近不远地跟在他身后,然而他只当做没有察觉。
令他奇怪的是,他如此堂而皇之的闯入寻簪阁,又走了那么久,竟然连半个人都没有遇到。
又漫无目的的走了一段路,身后那个尾巴依旧忠实地跟着。
远远地,随风传来几声明丽的笑声,伴随着少女娇俏的惊呼,“咦咦,那这个是什么花?也是兰花吗?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呢。”
温和的声音随着细微的水声响起来,“是新培育出来的品种,暖房里长成了,才移到院子里来,叫做合珠兰。”
这两个声音都很熟悉,男人无疑是寻簪阁的副阁主萧沉,然而那女声……晏怀风循声而去,在一间院子前驻足,映入眼帘的景象可堪入画。
萧沉微微倾身,正在细致地浇花,身边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朵落花,正对着阳光透过花瓣看天空。
阳光洒下来,她的脸庞白皙无暇,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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