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焰,火光金灿向上蔓延而去:“殿下!”秦简大惊,脸色瞬间一变,拔腿上前想要将人拉出来,可他身后的那片火源却又过于炽烈,飞溅的火星落下,瞬间又惹起了簇簇火花。便是那被宫弈棋扯住的被褥,挂在床上的那角也惹了起来,秦简在顾不得,蹲□去,想要将人和被分开:“殿下醒醒,殿下……”死劲狠命的拉扯,却依旧扯不开分毫,秦简急了,起身跑到门边拉开房门就开口大喊。
一身黑衣的身影,听见秦简的嘶喊,兀然出现在门边,略显青稚的容颜奕不过在刚是及冠之年,秦简一见此人,还没来得及开口,此人眸光一转见了屋里的火花,随即大步踏了进去,挥剑划开那被火势蔓延的被褥,将地上的人抱起,火势的蔓延有些超出预料,刚一起身,床上的横梁一响竟是落了下来,险些砸中两人。
“快走!”
抱了人,两人快步朝外踏去,火光闪耀,连屋外的地面都照的清清楚楚,将宫弈棋放到地上,正与松手检查他的情况,未了宫弈棋却是一把将他抓住,怎么也不肯放。
“鹤望,三殿下他……”秦简有些乱了,鹤望抬头皱眉看他:“赶快去宣太医!”被鹤望这么一吼,秦简总是回神,拔腿就朝宫外跑去,四周蜂拥过来的宫人婢子,见了宫弈棋寝宫里的火光,纷纷拿桶打水扑火,可似乎越是扑越大,眨眼间已经烧毁了整间屋子……
“大哥……大哥……”怀里的人,抓紧了鹤望身上的衣衫,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轻喃的口中,却一直在低低的喊着这两个字,夜间太吵,无人听见, 便是鹤望也不知他说了什么,只知道他在呓语。
将人再次捞回怀中,鹤望皱眉沉声朝身后的宫人吩咐:“去拿些干净的衣服过来,立马将药煎了即刻送到芜宸殿来!”
寝宫失火,又遇上宫弈棋病发,希望燕帝不要在拂怒之下,连累整个景棋宫的宫人才好。
抱着怀里的人,鹤望踹开房门快步朝榻边走去,怀中的人因为病发,疼的浑身的冷汗,已然湿了衣衫,将人放在榻上,可他的手却仍是扯着自己的衣衫不放,神色苍白如纸,眉宇拧成一团,宫人带了衣物紧随而来,鹤望皱眉,看了一眼那宫人捧在手上的衣物,眉宇一拧,手中力道一使劲,硬是扯开了宫弈棋的双手,剥了他身上的衣服。
衣衫落地,露出的肌肤晶亮如珠,白嫩光滑宛如丝绸的顺手,鹤望微微一惊,又见他此时双眼紧闭,发丝凌乱,殊色媚眼清如皎莲,又艳似狐灵,虽然才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却又偏偏满是诱人蛊惑,心口不知为何突然漏了一拍,看他疼的难受,忍不住突然翻腾身体,鹤望猛然回神,扯了宫人手上的衣衫便给他换上。
☆、第零零八章:神鬼白衣
秦简奉命去传御医,惊动燕帝连衣服也来不及穿上,便随宫人赶了过来,芜宸殿内,刚刚才换了衣服的人儿,不出片刻,便又被身上渗出的冷汗润湿了衣衫,看他牙关紧咬,嘴角溢出血迹,鹤望皱眉,砰砰直跳的心,似乎在担心他疼痛过甚会伤了自己,两指一点,却是封住了他身上的几处穴道,宫弈棋身体一松,整个躺在榻上沉沉睡去。
鹤望蹲在榻边,看他那满是冷汗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拧了帕子给他擦拭头上的冷汗,却见他一双眉头依旧死拧不见半丝松懈,鹤望皱眉,不知封了他身上的穴道,是不是依旧止不住他身上的疼痛,如此纤丽的人儿,又怎么会惹上这样的病疾……
一声高呼的皇上驾到,紧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响从殿门外传来,鹤望侧眸起身,刚站至一旁,就看见一身黄衫,长发披散的燕帝与好几名太医急步而来:“奕儿如何了?”大步进屋,燕帝直奔床榻,床上的人儿,脸色苍白如纸,细细的冷汗爬满额头,细长的眉拧成一团。
“回皇上,三殿下是病疾发作”
一听病发,燕帝脸色大变,赶忙让身后的太医上前看,见太医们一个个围在床边,就开始给宫弈棋施针,燕帝皱眉再次开口朝鹤望问去:“行宫怎会无端起火?”
听这追问,秦简吓的扑通一声朝地上跪去:“奴才该死,行宫失火是三殿下时病发掉落床榻撞翻烛台所致,奴才该死!”说着一个劲的叩头,全身颤抖。
燕帝闻言,气的猛然回首看他:“不是交代过让你们好好照顾殿下?怎会让他掉落床榻,还引发火灾?”
“奴才该死,三殿下病发时奴才奉命守在屋外,并不在屋里,所以才为能及时发现殿下病发”秦简解释,说话的气息格外不稳,满满的全是害怕。
越听越气,最后燕帝抬头开口朝门外怒喝:“来人,将这群狗东西拖出去斩了!”
燕帝发怒,吓得屋里的一干宫人纷纷弯曲跪下,秦简一听,更是浑身冰凉,连忙叩头求饶,燕帝不理,看着那从门外涌进的侍卫,喝令将其带下,哭喊声淹没在殿门之外。
回首看向那在床榻边上,单膝跪地的少年,燕帝皱眉,正想开口给其发落,却听得床边上的首太医突然说道:“皇上,三殿下已经无碍了”
燕帝举步在床边坐下,想要将榻上的人儿抱住,却又见他一身狼狈,满是汗珠的身子,衣衫半湿,发丝凌乱,双手也只是抓住他纤悉的肩头轻轻摇晃:“奕儿?奕儿?”燕帝开口唤了两声,榻上的人睫毛轻动,却是睁不开双眼,只是无力的轻唤了声父皇。
“太医,奕儿到底如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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