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放他离开?
榻上的人,听着床榻边上那两人的对话,心里冷冷嗤笑。
真亏他们还知道与自己的骨肉关系!
皇后的紧逼,让燕帝在翌日让自己身边的总管太监直接宣布停朝七日,任何事都不闻不问不管,谁也不见,便是自己的胞弟宫桌莨也被他拒之门外,第二日在宫云青被韩明鉴押到午门行刑的时候,又有事情发生,据韩明鉴所报,宫云青被其同党与午门劫走,来人准备充分,将监斩官与一干官兵等打的措手不及,韩明鉴与之交手,总感觉与对方有些相识,一时间却又说不上来,如此疑惑更加令燕帝断定后宫里面确实有人想置宫弈棋与死地。
“你也不知那人是谁?”安静的寝宫里面隐隐传来那人虚弱的说话声响,单膝跪在他榻前的人低了首,恭敬回道:“此人身形看着颇为眼熟与……”
“有话直说”听那人欲言又止的声音,榻上的人拧了眉,话才落便听得那人回答:“那人身形与鹤大人很是相似,但功夫却远远在鹤大人之上”
那人口里的鹤大人宫弈棋知道是谁,闭了眼的他深深吸了口气,半响才吐道:“此事到此为止,无须你们在插手,本宫另有安排,阿穆桑老先生再过几日便抵达望京,你去安排一下,届时本宫要见他”
“是”
那人点头,本欲想就此告辞离开,耳根一动,却听得门外有所声响,当下眸光一凛,把了小腿上的短刀,赫然起身就打算朝榻上的人挥去,宫弈棋惊住,还没来得及反应,房门就突然被人一脚踹开,在那短刀即将刺进宫弈棋身体的时候,有人从门外兀然闪身进来,拔出的剑,发出哗哗声响硬是利索的将那人的手腕划拨,短刀落地,那人吃痛当下转身就朝窗外跳去,那兀然从门口出现的人,看他消失窗口的身影,拧了眉回身却是急忙朝榻上的人看去:“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宫弈棋摇头,却并不说话,寝宫外听见动静的秦笥拔腿奔来,急忙将屋里的灯点上:“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刺客行刺殿下”
左羽少扭头,看向一旁的秦笥:“即刻封锁景棋宫,不要任何一个人出去,刺客必定还在宫里,让韩明鉴带了人即刻收查!”
秦笥得言,有些怔住却也立马点头,拔腿就奔了出去。
屋里没了外人,左羽少一把将人紧紧抱住:“幸好我来的及时,你没受伤就好,对了,你何时醒的?”
“刚醒过来,就看见了屋里的黑影……”任他抱住,宫弈棋回答,说话的声音透着大病后的虚弱:“你怎么会在这里?”日前的晚上,高烧退去他就已经清醒过来,只是那时皇后坐他榻边守着他,宫弈棋想要看看皇后此时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事,便不曾睁过双眼,没有想到他却听到了场好戏。
“是皇上下旨,让我进宫护你安全”
是父皇吗?他对自己还真是有心了。
两手松开怀里的人,左羽少垂眸看他,眸底全是担忧之意:“你这个瓷器娃娃,到底是有多少人想要取你性命?”
“瓷器娃娃?”听他如此比喻自己,宫弈棋微微一怔,却是淡淡的勾了嘴角:“我可不是什么瓷器娃娃”纵是瓷器在变成碎片之后也能伤人肌肤,更何况他真的不是“瓷器娃娃”就算他是,在变成碎片之后他依旧还能粘贴起来,而那粘合自己身体碎片的胶,正是那些人的血……
得知宫弈棋清醒过来,燕帝一大清早就赶来探望,经柳太医整治,确定已无危险,众人心头大石这才落下,而还来不及笑叹出声,燕帝又听秦笥上报说是昨晚上又差点出了事,帽子一扣,被人劫走的大皇子彻底的翻身无望,在看过宫弈棋之后,左羽少将燕帝送出景棋宫,才转身回去,就听得柳太医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殿下,此药长期服用,对人体没有好处,若毒素太深只怕日后想解也解不了啊……”
“可是会死?”
“虽不至死,却能至残,还请殿下三思”
“行了,本宫自有分寸,你退下吧”
听得他们之言,左羽少微微拧眉,推门进去,却只见柳太医摇头叹息的拿着药箱从里面出来,宫弈棋靠在榻上见他去而复返,开口朝一旁的秦笥吩咐:“送柳太医出去”
“是”
秦笥得言,将柳太医往外带。
蹩眉看那两人的离开,左羽少错步走到榻前垂眸看他:“摸刚才跟柳太医拿了什么药?”
宫弈棋抬眸看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弧:“毒药”他回答简单,看左羽少面色微变,宫弈棋伸手将他拉到榻前坐下:“身上的病虽然被钟离子压住了,同时我也少了一道防御,这几日也许父皇会顾念着我身上的伤不会对我做些什么,可日后难保”言于此却是有些无奈轻叹:“以前我的病并不十分严重,除了偶然病发之时,往昔也还算好,只是自那晚之后,这偶然的病发却护不得我一世,早前身上的毒和着病都被钟离子解了,要是让父皇知道这事,只会更加麻烦,现在我纵然没病也必须有病”
在以前,多么想治好身上的顽疾,巴不得不用日日喝那苦药,可现在他却希望身上的病没能治好,多了一层保护伞,燕帝对自己才会有所顾虑……
左羽少轻叹,伸手将他抱住:“当初带你去寻医,到底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
宫弈棋微微勾了嘴角:“你说如何,那便是如何了”话音落抬了首贴上左羽少的唇瓣……
☆、第零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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