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弈棋微微蹩眉,转身朝马车方向走去,秦笥见了,立马一个马达冲到宫弈棋身边,咻的一声也钻了进去。华重胥双肩一耸,举步朝前踏去,翻身上了马背,左羽少架着马车,看了一眼那站在原地有些莫不清楚状况的人,勾唇轻笑:“上车吧”
一句话,瞬间就让马车里的气氛急速下降。
车轮轱辘轱辘的声响,混合着马蹄声在车窗外回荡不绝,软榻上,宫弈棋眉宇微拧,看着那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眸色颜色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自打韩明鉴爬上马车时起,坐在宫弈棋身边的秦笥就浑身的不自在,神经莫名紧绷,宫弈棋侧眸看他那样,低叹一声却是突然开口:“秦笥,这里不用你照顾,你去外面驾车吧”
秦笥得言,抬眸看他,见宫弈棋面色正常并无异议这才撩起车帘钻了出去,宫弈棋抬眸,看了一眼那坐在车板的人影,闭上双眸却是倒入软榻,全然不理一旁的韩明鉴,将他完完全全的当做了空气。
☆、第二十四章:遍地朱红
摇晃的马车轱辘声响停在这闹市街头的酒肆门前,左羽少抬头看了看天色,日正当空,一双黑色的眸珠四下看去,片刻却是启唇道:“先在这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下在上路吧”
华重胥点头,两人翻身下了马背,马车上,秦笥刚一将宫弈棋扶下马车,左羽少便发现他苍白得脸色显然身体并不是很好,皱眉踏步上前,看他嘴唇苍白,神色不济,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这下左羽少的眉拧得更紧了:“发烧了你怎么不说?”声落,却是一把将人揽了过来,直接朝着酒肆大门进去。
华重胥站在原地,瞧着两人的背影,眉头微拧:“要不是羽少说让休息,指不定这宫弈棋得烧糊了”果然身体太弱的人就是出不得远门,更睡不得野外露宿,容易出问题。
秦笥皱眉,一双眸子透着担忧的颜色,看了一边沉默不语的韩明鉴,也不理人,踩了脚步就追了进去,只留下韩明鉴一人,站在屋外有些不知所以。
宫弈棋从他上马车的时候,就一直背对着自己闷头大睡,他哪里会知道宫弈棋这样也会发烧了?
问店家要了客房,左羽少将人抱了进去,拉过被子盖在他的身上:“一定是昨晚露宿野外的关系,你睡一觉,我让秦笥去给你抓点药,好好捂一下就没事了”
宫弈棋点头,一双紧拧的眉,看他起身消失在门外的影子,无声轻叹,欲想拉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盖得更牢一些,未料意外的却被桌上的那一抹红,吸引了主意。
墨玉的眸珠,看着那放在桌上的东西一眼,却是浑身猛然一震,身体霎时好似也不觉得难受了,眉头紧拧,宫弈棋掀开被子,起身错步朝着那桌边走去。
又是那个红色的锦囊……
“遍地朱色?”拆开锦囊,看着里面那写在纸条上的字,细长的眉拧在了一起。
遍地朱色,是什么东西?
门扉开启,左羽少错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本该卧床休息的人,此时居然站在桌边,拧了眉,左羽少错步上前,还未开口,却看见了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宫弈棋抬眸看他,微微启唇,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脑子一惊,却是兀然想起什么,两手一把抓住左羽少的手臂:“走!我们马上走!马上离开这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左羽少皱眉,看他虚软的身体,拉着自己就强行想朝门边走去,担心他这般折腾会自己跌了,左羽少出手,一把将他拉住:“你在慌乱什么?”
左羽少声音才落,楼下却突然秦笥的叫声,宫弈棋猛然回首,却只看见数只带了火焰的羽箭竟是破了门窗而来,一把扯过宫弈棋将之抱在怀中,左羽少随手拔剑,挥掉那些从门窗外飞射进来的火箭,一脚踩上围栏,飞身跃下二楼。
那知才刚落地,泛着寒光的冰针却四面八方飞来,酒肆里之前的客人,才两个眨眼间已经全都不见了踪迹。左羽少眸光一凛,将宫弈棋紧紧护在怀中,挥了手里的剑,一个凌空飞旋,瞬间就将那朝他们飞来的冰针打落在地。
剑光刺眼而散,抱紧了怀里的人,左羽少翩然落下,踩在那黒木的桌上,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静寂,竟是没了半丝动静,宫弈棋任他抱着,脑袋晕乎几乎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左羽少眼观四周,见没有异象,垂首看了自己怀里的人,却发现宫弈棋的脸色异常苍白,眉头拧得死紧。
“弈棋?弈棋?”摇了摇他,左羽少皱眉沉声唤他。
宫弈棋皱皱眉,睁开双眼,眸珠却显得有些混乱不定:“快走……”最后也只是无力的吐了这两个字,便靠在左羽少的怀中,闭了眼去。
左羽少看他这幅样子,心里一急,却是一指点在他的身上,顿时就只看见宫弈棋眉头一皱,再次睁眼看他。
“没我允许不许睡,知不知道?”
听他这话,宫弈棋无力勾了勾嘴角:“霸道……”
这个时候谁想睡呢?可是发了烧的人那里管得了自己?晕乎的脑袋,被他抱着飞上飞下的,除了更晕,就没了其他。
伸手抓住左羽少身上的衣衫,宫弈棋摇摇自己的脑袋,企图让自己脑袋清晰一些,哪知此时楼上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左羽少抬头看去,只见华重胥飞身从上面越了下来,直接落在一边的桌上。
“快走!”华重胥声才落下,便有什么东西从四周传来,左羽少转眸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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