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最后和江权分开了,一个月的时间,她独自一人过的。最常见到的人就是全德,时不时的带来外头的消息,但是对她来说都是可有可无,根本没有关于江权的消息,也没有彦司明的。
“我要见皇腾少谦。”
全德眼一瞥,朝着狱卒说道,“打开。”
“可是?”狱卒怕啊,这可是重犯!
“咱家的话你也敢忤逆?”
“小的不敢,公公请。”
全德走进牢房,将江黎里外打量一边,最后目光落在这一尘不染的人身上,挺感慨,若不是权臣之子,说不定就是主子的得力助手。不过现在,说不定也可以。他看主子对这个人才还是挺重视的。
“皇上要见你。”
江黎坐在牢房内,眸间光芒一闪,遂起身走出牢房,这一举动吓得狱卒个个面容失色,全德却吭了一声,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了。
出了吏部,专门的轿子已经侯在外头,江黎直接走进去,闭眼。等过了些时候,轿子停了,全德在外头说话的声音,再然后就安静下来。
“下来吧。”
江黎从轿子里出来,随后看着所处的环境,是皇宫的后花园,御花园后头的一个,也是靠近太池液的地方。
全德没有跟随,只让江黎一个人进去,自己守在外边。
殿内,皇腾少谦站在中央,紫色的衣袍带着祥云龙纹,华丽贵气。见江黎出现,只不过一个侧身,坐到了边上的位置。
江黎自顾进来,坐于一旁,看着皇腾少谦。
“你要见我?”
“你不是也要见我。”江黎不屑,哪有这么巧的,她说见他全德就点头了,根本就是他要见她。
皇腾少谦微微点头,然后笑道,“一个月,过的不错。”
“托你的福,还算可以。”
“怎么?不担心你父亲?”
“你想怎么样?”她心一紧,的确有些担心,江权那一晚谈话后就失踪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他,所有人口中时不时的提及江权,却是欲言又止。
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更显焦急。可是谁都不会告诉她,所有消息对她都是封闭的。
“朕可以放你自由,然后看着这一场变故。也让你看看,你所敬仰的父亲,如何真正成为一个权臣,如何真正的通敌卖国。”
皇腾少谦拿出一些密信,这时候却忽然起了兴趣,递给江黎,“十几年前,京城内乱,有人欲行谋刺先帝,同时想要赶尽杀绝,将唯一的幼儿斩杀。同时,绝不放过在场的大臣,那是一场浩劫。所幸,当年的皇妃不顾自己救了先皇后和幼子,但却自己被残忍杀害。也因此,先皇后抚养了当年皇妃的女儿,也就是此刻的二公主。”
江黎看着这些密信内容,上面清楚记载着关于当年的事情,包括那时候为江权而死的姚清的父亲。在那之后,江权掌权,一手建立自己的势力,同时谨遵先帝的遗诏,辅佐年幼的太子,并助他的登基。开始长大八年之久的控权。
“江黎,这八年,朕忍了江权,不仅是因为这些年朕不够权利去反抗,也因为那一年的事情,他救了朕一次,所以八年的权利朕给了他,如今,是朕收回来的时候。”
皇腾少谦对江权这个人感情很复杂,他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要一点点教他权术,一点点的看他成长,而不是让他直接废了。这样岂不是更好,他可以永远把持朝政。
他曾想,也许是想看着小豹子锋利,然后再慢慢的折磨,就好像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毕竟,在这个京城,在西枫,没有人敌得过江权。
可是,他想错了。
“江黎,其实朕应该感谢你父亲,是他给了朕生机,也因此让朕一点点查明真相。当年的叛乱,不过是他一手策划,一手除去那些大臣,而后换血大清洗,建立自己的势力。却因为他的一己私欲,让朕的父皇母后,最后抑郁而终!”
江黎没有听皇腾少谦说什么,因为这些都是密信上有的,她一点点看着,一点点的想象着当年的事情,的确是天衣无缝的调查。她都差点相信了这些。只是,这不过是皇腾少谦一面之词。
“你说的是你的想法,你的调查,可并不一定是真相。”
“不错,所以朕和江太师对质,他承认了。如今,却潜逃了……江黎,这样还不坐实?”
皇腾少谦厉声,一点点收回密信,然后燃烧殆尽。最后看着外头,“江黎,你不知道么,你父亲已经是全国通缉的卖国贼,如今再也不用调查,呵呵!”
“皇腾少谦!”
江黎腾地站起,直接一拳轮过去,对眼前这个人讨厌至极。什么歪理,什么货真价实,都是狗屁!
“你用了什么手段,逼得他逃离?”她才不信,江权会卖国?一切一定有阴谋,“彦司明呢?慕容清阳呢!”
皇腾少谦擦拭嘴角的血迹,满不在乎,这一拳倒是他心甘情愿受的,“他们?替朕去打下另一座江山。”
“龙吟国?朕要他们一个月打下龙吟,要龙吟易主。如今,正好过去一个月。捷报应该快到了。”
这一天天气格外晴朗,江黎在太池液,和皇腾少谦一起等来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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