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吉和兰公主也会道歉?”南浩江笑了起来,神气活现的往她旁边的软凳上一坐,大发慈悲的道:“说吧,有什么要求我的,除了让你离开,什么都好说!”
不是南浩江神通广大,连吉和兰的心思都猜得出来,实在是她这样性格的人若不是真的有求于人,又怎么会这样低声下气的和别人说话呢?尤其是对他这个有旧恩怨的人。
吉和兰却被南浩江的话气到了,她若不是要让南浩江帮她逃走,还有什么好求他的,他摆出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却在下一秒就堵了她后面要说的话,他这不是故意戏弄她吗?她吉和兰虽然不是正经八百的公主,却也是被捧在手心上疼的郡主,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脸色一冷,恨恨的瞪向南浩江。“是你说只要活着便有出路的,现在你把我带回来,却又要断了我的活路,那还不如把我扔在森林里自生自灭的好!”
“那可不行,你是匈奴送来和亲的公主,现在又在大秦的地盘上,除非你当着那些送亲人的命寻死,要不我们大秦总要收到牵连的,所以我才不得已把你带回来!”南浩江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那好,那我就死在他们面前,让你们这些虚伪的大秦人有个交代!”吉和兰被气急了,掀开身上的被子便要下地,却忘了脚上还有伤,那只受伤的脚刚点着地还没站起来,便疼得她身子一歪朝南浩江的身边倒去。
南浩江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吉和兰,一脸讨打的样子笑道:“你是为了报救命之恩对我投怀送抱吗?啧啧,你现在这样子本大人还真是下不了手啊!”
“你……无耻!”吉和兰的嘴皮子也算是利索的,至少在匈奴的时候,是没有人吵架能吵过她的,可是自从见到南浩江以后,却好像一直都被他吃的死死的,偏偏她现在能求的人也只有他,经历过一次死亡的人是不会再想去死的,可是死不成又没有活路,让吉和兰急的眼眶都红了起来,单腿站在地上用力甩开南浩江的手,一屁股墩坐在*上,一言不发也不晓得是在生自己的气,还是在生南浩江的气。
吉和兰虽然是匈奴人,却没有匈奴女子常见的高大身材,瘦瘦小小的坐在那里强忍着泪水的样子,像是一个受了很大委屈的孩子,而这委屈有一部分是南浩江给的,这样的认知让南浩江有些尴尬了起来,就连他自己也不晓得为何这么喜欢逗弄吉和兰,仿佛不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便有些不爽一般,可是看到她不哭不闹只强忍眼泪的样子,又让他有些自责了。
金鎏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场景,吉和兰现在的样子在她眼里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异样,而南浩江则是一个哄不好媳妇干着急的人,好吧,这都是金鎏一厢情愿的想法,谁叫这赶路的日子太过无聊呢!
“鎏儿来了,你来的正好在,这里交给你了!”南浩江是在金鎏进来有一会的时候才发现她,眼睛闪烁了一下对上金鎏的视线,说完便抬脚走了出去。
金鎏看着南浩江出去后才又望向吉和兰,只见她狠狠的盯着南浩江里去的背影,一滴眼泪滑了下来,直到金鎏走近才收回了视线,一脸防备的望着她,紧紧的咬着唇瓣。
“可是伤口痛了?我来的时候问过大夫了,说是没有什么大碍,你只管放心好了!”金鎏仿佛没有看到吉和兰的视线一般,笑吟吟的说道,在方才南浩江做过的软凳上坐了下来。
吉和兰望着金鎏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南浩江便算了,反正他已经知道她为什么逃跑,可是金鎏一进来便端着一张笑脸,也不问她为什么逃跑,这不是太诡异了点吗?
“你是怕我死了就不能顺利送我进宫,所以才特意来看我的吧!”原本便不是那种能与人虚与委蛇的人,心里又满是委屈,吉和兰说出来的话也不会好听,其实吉和兰是很羡慕金鎏的,秦之翦对她的关心和爱护这一路上她也见识了不少,不说别的,就是那就算再赶路,也不间断送到金鎏面前的补品便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哪个女子没有幻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君会如何疼爱自己,凭什么金鎏便有这么好的运气能遇到秦之翦,而她却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嫁给一个都能做她爷爷的老男人?即便这个男人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金鎏撇了撇嘴,“说实在的,我还真不在乎你能不能进宫,就算不能把你送进皇宫,皇帝也奈何不了我们家王爷!”
天地可鉴,金鎏真不是想在吉和兰面前炫耀秦之翦的能力,再说在真正拿到诏书之前,他们也真的没有足够的自信炫耀,而是她看出来吉和兰是真心不想进宫的了,说来也是,一个在天空自由翱翔惯了的雄鹰怎么愿意被关进狭小的牢笼,哪怕那牢笼是金子打造的,她说这句话只不过是想表明他们的立场,要送她进宫的不是他们,而是她的家人和国家,所以她没有必要仇视他们,就算要恨也要找对人才是。
“那你就放了我!”吉和兰眼睛一亮,抬头望着金鎏说道,似乎没有抓到重点。
“那可不行!”金鎏却摇了摇头,“你是匈奴送来的和亲公主,王爷是奉命送你进京的,之前已经出了一位香颂公主,若是连你也送不进宫,那只怕有些说不过去了。”
吉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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