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今日微臣与扎昆陪同镇北王一行人进京的时候,道路两旁的百姓们夹道欢迎,这些百姓衣着光鲜、满面红光,热情洋溢,与我们一路看到的百姓饥寒交迫的情景大相径庭,微臣心知必定是有人想破坏援助之事,便让扎昆大人去调查了一番,扎昆大人既然带了此人来,想必今日之事与此人是脱不了干系的!”左顿也从旁边的座位上走了出来,站在扎昆的身边开口说道,说完看了扎昆一眼。
扎昆也知道自己当着秦之翦的面,贸贸然的带人来见都胡权次,有些丢了自己国家的面子,被左顿一瞪低下头去。
“哦?有这回事?”都胡权次没想到一路上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到了京城,他的眼皮子底下倒是有人跟他唱反调了,面色一正望着跪在地上的拜高喝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上,小人不知,小人也是听命行事,小人……”
“王上,这一切都是微臣的主意!”柯木诸大步从门口走了进来,视线在秦之翦的脸上扫过,目光微沉。
“父亲!”拜高一见柯木诸松了一口气,抓着他的衣袍唤了一声。
柯木诸看了拜高狼狈的样子一眼,眉头皱了一下给都胡权次行了一礼。
看到柯木诸出现都胡权次和左顿的脸色都变了一变望向秦之翦,见他一脸的淡然,心中更是举得羞愧,看来他一早就猜到柯木诸没有被关起来,都胡权次倒是罢了,左顿作为与秦之翦还有些交情的,脸色变的赤红起来,转头狠狠的瞪着柯木诸。
“柯木诸,朕不是让你在府中静思己过吗?你怎么私自跑出来了!”都胡权次厉声喝道。
“回王上,微臣真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才会让人在迎亲队伍经过的路上夹道欢迎,大秦答应与我国和亲,便是愿意与我国结成友善之邦,作为邻邦友国,虽然如今国内旱灾严重,我们也要显示出对大秦的敬意,百姓们的欢迎便是最好的表现方式,难道微臣做错了吗?”柯木诸面不改色的低头说道,心中虽然恨极了大秦恨极了秦之翦,可是从他的话语里却半点都不看出来。
“我国的百姓正处在水生火热之中,吃不饱穿不暖,柯木诸将军作为朝廷的忠诚,王上最信任的臣子,不想着怎么救百姓与水火,竟然还有工夫做这样的事情,下官真是佩服之极!”扎昆冷哼一声说道,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是他太了解柯木诸了,向来他是怕秦之翦答应援助匈奴之时会像都胡权次提出不利于他的条件,所以才做出这样的小动作,为的就是让秦之翦一开始便拒绝援助,这样便更不会提出什么条件了,他倒是聪明,可是为了他自己就要看着匈奴的百姓死于饥寒,这是何等胆小自私的行为!
“左顿大人,本官只不过是就事论事!难不成大秦迎亲的队伍前来,我们不该欢迎吗?”
“如今百姓连吃都吃不饱,与其花这些功夫来制造假象,柯木诸将军倒不如把这些银子都拿出来卖搭粥棚赈灾,岂不是更有意义吗?”
“粥棚自然是要搭的,只是本官觉得欢迎大秦迎亲队伍的事也不能忽视!”
“这么说来柯木诸将军还真是有钱啊,就不晓得将军是准备拿多少银子出来搭粥棚了!”
“你……”
“好了!你们眼里还有朕吗?”左顿和柯木诸一阵舌战,让都胡权次头疼不已,大声一喝打断而来他们的你来我往,见他们都跪倒在自己的眼前,才细细一想,觉得柯木诸欢迎秦之翦一行人好像也没有错,况且他也打算搭粥棚赈灾,这自然也是好事,只是……都胡权次看了秦之翦一眼,想起援助的事情,别说是柯木诸一个了,就是满朝文武百官都拿出银子来搭建粥棚赈灾,只怕都解决不了问题吧,毕竟没有粮食,有银子也是徒劳,现在匈奴最缺的不是银子,而是粮食!他现在担心的也是没有在粮食发给那些灾民,若是那些灾民闹起事来闯进京城,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左顿和柯木诸跪在地上互相瞪了一眼谁也不服谁,都胡权次还摸不清秦之翦的意思,一时也不晓得说什么好,若大的宴会厅顿时安静了下来,其他的官员看着前面的形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中有赞成左顿的,也都柯木诸的支持者,可是这个时候都不敢说话。
“王上,这么说来柯木诸将军也是一番好意,花的还都是将军府的银子,王上若是因为这个儿责怪将军的,岂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凉月突然轻笑了一下,靠近都胡权次的身边轻声说道。
凉月的话像是给那些支持柯木诸的人打了一剂强心针,都活跃了起来,纷纷上前为柯木诸说情。
都胡权次见状有些左右为难,一边秦之翦没有说话,一边柯木诸又有这么多人支持,最重要的是他也有心护着柯木诸,正在这时,香颂却转头冷冷的瞥看了凉月一眼。
凉月是柯木诸的表妹,香颂又是喜欢柯木诸的弟弟乌立邪的,所以以前她们二人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如今再看凉月她却觉得这女人愚蠢至极了,现在没有一件事比赈灾来的大,柯木诸虽然抓住了这一点,他却不晓得单凭匈奴国内的能力是无法救助所有的灾民的,这也是都胡权次犹豫的原因,只要秦之翦一句话,只怕柯木诸之前做的便会成为笑话,让大秦耻笑匈奴人虚伪愚蠢,柯木诸不自知就断了,凉月还要自己跳进来趟浑水,真是没有比她更蠢的了。
虽然把形势看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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