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顿面上露出一抹难色,眉头一皱,咬牙道:“这位大人说的是,不过敝国还有一事相求!”
“一事相求?何事?”秦之翦端起茶碗装傻,其实听了左顿方才的一番话他已经猜到了大半,可是人情归人情,他还没有敞亮到拿大秦的利益做人情的地步。
见秦之翦这样说,左顿心里就有些忐忑了,他年少的时候在大秦游学过几年,对大秦很是了解,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极力反对柯木诸攻打大秦,知道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事实也和他猜测的一样,匈奴不仅退还了所有的城池,还要赔上一位公主,除此之外大秦也绝对不会像第一次签订合约的时候一样,与匈奴以兄弟之邦相待,现在若是再签合约的话,匈奴怕是只能是大秦的附属国,可是他也很清楚,以匈奴王上都胡权次的性格,怎么可能答应成为别国的附属国?
其实在左顿看来以匈奴现在的形势,若是成为大秦的附属国,对匈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既然是附属国,大秦便有帮助匈奴摆脱困境的义务,可若是单单只签停战协议,匈奴不仅要因为此次撕毁和约割地赔钱给大秦,还不能要求大秦对自己施以援手,这对匈奴来说便会是灾难性的打击。
虽然左顿心里什么都清楚,可是眼下跟秦之翦谈判的是他,都胡权次又再三交代他一定要求得大秦的援助,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左顿晓得这次柯木诸带兵侵犯大秦,让大秦的百姓保守战争之苦,可是这全是柯木诸这个笨蛋的错,匈奴的百姓没有错,可是因为柯木诸,匈奴的百姓的生活却更加水生火热,如今敝国打败,柯木诸回来后便被王上囚禁了起来,可匈奴的百姓还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王爷宅心仁厚,必定不想看到匈奴的百姓受苦,还请王爷对匈奴的百姓施以援手,匈奴国所有人必定谨记王爷的恩德,没齿难忘!王爷……”左顿心情激动,说着一拱手单膝跪倒在秦之翦的面前。
“左顿大人快快请起!”秦之翦起身相扶,左顿却不愿意起来。
“左顿大人这样不是强人所难吗?”南浩江眉头一挑开口说道,“贵国遭遇旱灾的确值得同情,可是万万不该因为这个原因便起兵攻打我大秦,两国有协议在,若是贵国的王上发一封国书与大秦的皇上,皇上必定会出手相助,可是现在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贵国攻打大秦十几个城池烧杀抢掠了不知多少,我们到现在还没有统计处数据来,贵国怎么好意思再来要求我们的援助?”
左顿原本也是舍下老脸来求秦之翦,听了南浩江的话,一张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也不好意思再跪在地上了,毕竟也是个有骨气的男儿,一脸尴尬的站起来,拱手道:“这位大人说的对,是左顿强人所难了,若不是王上让左顿把这番话带到,左顿便是舍了这张老脸也说不出这番话的,还请王爷见谅!”
“左顿大人不必这么说,大人的人品本王还是了解的!”秦之翦淡淡的说道,“只是援助的事情……恕本王不能答应!”
援助没有求来,左顿无可奈何,也无心与秦之翦再说下去,担心自己回去无法和都胡权次交代,一脸失落的跟樊城的官员交代了一番,便和秦之翦一心人踏上了去都城的路。
秦之翦进入樊城的时候身边带了三百精兵,要往匈奴都城自然不能再带这么多的人,留了二百精兵在樊城,身边只带了一百精兵,并那些送迎亲彩礼的马车和一些侍从车夫。
从樊城到匈奴的都城还要五天的时间,第二日金鎏便从南浩江那得知了左顿请求秦之翦援助匈奴的事情。
“王爷真不打算答应匈奴的请求?易子而食,这是多恐怖的事情啊!”金鎏一想起这四个字就觉得毛骨悚然,不由的伸手按在自己的腹部。
秦之翦看了金鎏按在腹部的手一眼,一个冷眼扫向一旁的南浩江,南浩江正在吃匈奴有名的奶酥糖,被秦之翦看的口中的糖差点卡住喉咙,忙咳了几声把喉咙里的糖咳出来又喝了一口茶才开口道:“不是我想说的,是那些匈奴百姓上前来讨要吃的,鎏儿见他们穿的破衣烂衫,问起来我才随口说起来的。”
“那些人易子而食了?”秦之翦冷声说道,眼神冰冷,虽然他心里很清楚,他们是大秦派来迎亲的队伍,若没有左顿示意,那些饥饿的匈奴百姓根本靠近不了他们的车队,左顿是想让他们亲眼看一看匈奴百姓的凄惨的境况,让他们心生怜悯,从而答应援助匈奴,所以才放人那些乞食的匈奴百姓靠近他们的马车,他不怪左顿,甚至左顿得知未来的镇北王妃有身孕后,让那些匈奴的孩子接近马车乞求食物,他也不怪左顿,左顿有皇命在身,自然会想方设法得到援助,只是南浩江这个笨蛋怎么能和金鎏说什么易子而食的事情,金鎏现在已经吃的很少,他是想害的他的妻儿都饿肚子吗?
“呃……”南浩江迟疑了一下,秦之翦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一眼,起身慢慢的往后退了一步,望着金鎏!
金鎏收到南浩江求救的视线一把拉住了秦之翦的手,“王爷就不要管是谁告诉我这些的了,我实在是觉得那些孩子可怜,王爷真的不打算帮匈奴的百姓?虽然匈奴撕毁条约攻打我大秦有错,可是那些百姓没有错啊,他们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吃食了,却还要被朝廷以征收军粮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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