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画片儿。”
“哼,那是小孩子才看的!”有模有样地双手抱胸,凌天梗着脖子脸朝向窗户:“我已经是大人了!”
现在的小孩儿这么早就开始叛逆了?
“是大人了就更应该听话。”说着,我把凌天的头转了过来,又对坐在我旁边的女孩儿说:“凌珑,把平板往凌天那边儿放放,带他一起看。”
“小栖,你是不是会魔法啊?”看着乖乖看起动画片儿的凌天以及听话地带弟弟一起看得凌珑,林杏姐笑吟吟得说:“小夕小时候最听你的话了,现在连凌天也这么听你话,你是太有威严呢还是太有孩子缘呢?”
“……杏姐,你说我是不是该考虑改行做幼师啊?而且林夕哪里听我话了?他只是……”只是屈服在了我的淫威之下而已。
见我欲言又止,林杏姐挑挑眉,问我:“只是什么?”
咧嘴嘿嘿一笑,我摇摇头:“没什么。”
两个多小时前还在鳞次栉比车水马龙的h市,两个多小时后就站在了阡陌交错,蝉声阵阵的乡下,这种不真实感,在我裸-露的皮肤被太阳晒得发出细微的疼,和看见奶奶家用遮阳布罩住的人声鼎沸的院子以及满耳的家乡话时,回老家的感觉才终于慢慢浮上心头。
拎着行李刚踏进院门儿,一些前一刻还在热火朝天说话得妇女就都齐齐看向了我。忽地,一个矮矮胖胖五十多岁的妇女从人群中冲到了我面前,略显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看着我说:“哎哟!我滴孩!你是小栖吧?”
“呃……”不知所措的僵硬笑笑,我点点头:“是,我是林栖……”
“老胡,你看我讲啥来着?你还不信!”扭头不知道对着后面谁说话,那妇女说完又把头扭回来看着我:“咋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爸跟你妈咋没回来?”
“噢……他们下午回来。”脸上挂着尴尬的笑,我把手从那妇女手里抽了出来。“没什么事儿我就去放行李了……”
抬起胳膊蹭了蹭额头的汗,再望望院子里清一色的妇女,我刚刚就不该下车而是跟着林夕他们先去一趟姥姥家晚上在来这儿的!
一开始就说过,我是七八岁离开老家跟着父母去的上海,因为走得时候比较小回来的又少,所以除了自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之外我哪儿都不认识,在老家也没什么朋友,偶尔遇见小时候没走之前玩儿得比较好的也只是笑着点点头,既不会说“好久不见”也不会说“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林菀和我不同,这丫头一有时间就往老家蹿,不但对老家熟的就像是在这长大没离开过一样,还有不少形形色-色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朋友。我想舅姥爷会把林菀和邹承说到一块儿大概也是托了林菀时常在老家蹦跶的缘故,她要是不经常回老家舅姥爷怎么知道她早就出落成了水灵灵的大姑娘?不知道林菀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舅姥爷又怎么会把她介绍给邹承?就天真单纯还有点儿傻呼呼的林菀嫁给成熟稳重心思又细的邹承来说,当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傻人有傻福。
吃过午饭,在客厅里逃过第二次清一色的妇女拉着我问东问西后,我果断地拎着一瓶矿泉水,拿了一把蒲扇和一个小凳子躲到了屋后结了不少小梨,叶子正绿得锃亮的梨树下。
靠着树身仰头叹了一口气,望着摇曳在树叶之间的刺眼阳光穿过缝隙或直或斜得射进视线内,我忍不住眯起了眼。
我会什么时候结婚?又会和什么样的女人谈一场什么样的恋爱?办一场什么样的婚礼?组成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是在我搬出那个不小也不大的公寓之前?还是在我买得起两室两厅或三室两厅的新房子之后?这些事情,在我一心只在事业上的这两年里我完全没有考虑过,而且林夕就像狗皮膏药一样一直黏着我,撕都撕不下来,更别说一脚把他踹得远远的和谁恋个爱什么的。不过仔细想一想得话真的是我撵不走他吗?还是……我根本就没认真想过要撵走他?
郁闷地挠挠头,我一会儿拿蒲扇挡住脸小憩,一会儿到前面去看看院子里的情况,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等那些妇女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拎着矿泉水,拿着蒲扇和小凳子回到了院子里。
在院子里绕了一圈儿也没找到我能做的事儿,最后我干脆抱着半个西瓜坐在挂了防静电门帘儿开了空调的客厅角落里吃西瓜。
“林栖哥?”正低头逗弄着趴在我脚边儿想吃西瓜的大狼狗,突然从头顶砸下来的声音吓的我一个激灵,舀在勺子里得西瓜也因为我的动作而掉到了地上,然后期盼已久的大狼狗就毫不客气地脑袋一歪,嘴巴一张,舌头一伸,把西瓜卷进了肚子。
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一脸疑惑不解得微微低头有着一张俊脸的青年,我扯着嘴角笑了一下:“邹承啊,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轻轻摇摇头,邹承看了一眼盯着我手里西瓜的大狼狗:“就想问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哦,我怕坐在别的地方碍事儿,而且我哪是一个人?”舀了一勺西瓜丢给大狼狗,我自己也舀了一勺吃,抬头朝邹承耸肩笑笑:“看,不是有它陪着我呢?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可是我自己家,你难不成担心我跟自己家客气?”
沉吟了一会儿,邹承看看大狼狗,又看看我,忍不住笑着点头走开。
“木~西~”邹承走开没多久,拖着尾音清清透透的就像是掠过哗哗作响得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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