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了,又没有太子,不是害了王爷么!”
凤辞华凤目略微一挑,眸中光芒流转。他向那谋士道:“比起皇上生死,太子的下落,本藩更有把握。若王爷不信,可以派知信之人随本藩亲眼查看秦妃之后,再决定是否声明。”
南离王又咳了一声:“……之乔,你说这个……”
那谋士眼光转了转,向王爷一躬道:“为王爷考虑,王爷不如就借个万把兵马,而在下立刻去为王爷亲身去查看一番,再做打算。”
南离王脸一黑,翻出一个手掌:“五千!”
谋士掰下他两根指头:“八千!一砍就是一半未免也砍太狠了吧。”
南离王哼了一声,翻了白眼,屈起一根指头:“七千骑兵……不准要了,赶紧收拾东西跟皇后去……查探。再慢点,皇上就有命,也憋死完了。”
凤辞华心想,外界常说南离王如何聪睿清发,因此他报寄希望,如今看来传言也并非全确。好在谈判中途跑出这谋士,才有转机。消息本就走得慢,自驾崩传出到如今过了近一月,如今需赶紧与那人处理完秦妃与太子事,再经不起消耗。
他望向台上,看见谋士扬起嘴角对南离王轻哧一声,转过来,向凤辞华拱手,又欠了一欠身,道:“在下谢之乔,皇后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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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h君还是没预定地冒头,我继续努力。
13
南离王不情不愿,终究许了。凤辞华心中焦急,恨不得当即就走,面上却不能显露。
谢之乔是极善察言观色之人,只道:“兵马粮草还需时日准备,至于查看太子虚实么,王爷委托给在下负责,所以待在下回家小收拾行李,立马就能上路,以免耽误解救圣上的时机。”
凤辞华多看了这人一两眼,点点头,于是提点他道:“王爷是否需要派太医随行以查验虚实?”
谢之乔一听,笑了笑:“不必不必,谋士之事么,奇门八卦,旁门杂学都会一点,各样杂事在下一个人就够,何须浪费人手。”又道:“事事亲力亲为,皇后难道不辛苦?这协调兵马之事不妨就交给手下去办。王爷虽然小气了点,但答应过的事,总不会悔,皇后只须放心同在下去西国便是。”
凤辞华神色不动,却听出这人想把自己同下属隔开,心中起了些疑心的波澜。他并未直接回绝,却微笑向谢之乔道:“多谢先生好意,本藩就在行馆等候先生,时机一到便可起程。”
凤辞华长随身边的心腹多是从西凤带来的丫头仆佣,服侍他饮食起居还行,游说南离王这等大事却不能指望,他没有培植此类人手,便只得事必躬亲。不过此次陪同他来到南离的十几名护卫,却是由荒帝派遣送他回国的千人军队中而出。这支队伍的长官为羽林军羽骑校尉赵轻尘,因护送皇后被升封将军荣衔。羽林军中多贵族子弟出身,从来是皇帝嫡系,这支军队行到边境突然听说荒帝驾崩,军心有些移动,于是按兵在地观望局势。赵轻尘对皇后多有好感,因为他内敛谦和,素无不正谣言,所以将军中事事事请示,此次亦派副官与得力属下保护凤辞华来南离。
凤辞华与副官言治等人等待未久,谢之乔便赶来与他们汇合。他一人一骑,只带一个包袱,随从一员也无,煞是潇洒。看到随从士兵,他爽朗微笑一下,便直奔凤辞华而去。
凤辞华身为皇后,言治等小小军官看到谢之乔居然与皇后并骑而走,大为震惊,却又不敢说什么,毕竟正有要借重这人的地方。
凤辞华却不至于将此事放在心上。他见谢之乔形迹洒脱,大方诚挚,反对之前怀疑他居心不轨的一瞬心念,觉得有些抱歉。
正这时,身后却有人追来。
来人乃是祈若言,他赶上凤辞华,原来专为道歉:“下官今晨刚回衙中,才知皇后几次召访不果,下官实在是莫大失职……”
凤辞华道:“无妨。”事情已办得差不多,究竟是不能见还是避而不见,也无必要追究。
祈若言抬眉瞧了一眼凤辞华,略有些困窘地道:“皇后定是以为下官故意讳避,但,但……但下官果真是有走不脱的难言之隐,绝非故意惫怠,还请皇后原谅。”
凤辞华道:“你无需挂怀,食君王之禄,为皇上办事即可,其他没甚么,放心回去罢。”
祈若言呼了一口气,抬起身,道声望皇后一路大吉便告退,又瞧一眼凤辞华,心想,他这是为陛下奔走?若他晓得找我不见的时候我是在哪里,在做什么,还不一口血喷死。唉,罪过罪过。
谢之乔目送祈若言远去,回头向凤辞华莞尔一笑,道:“皇后雍容大度,心肠实在不错。”
凤辞华亦勉强向他报以笑容,他心中百事纠结,实在无法与谢之乔高谈阔论。
但谢之乔懂得察言观色,更懂得讨人喜欢。有他在,行路轻松捷近,膳食与休憩的地方也打点得好,比来时舒服许多。路途顺利凤辞华便稍有些心情,凤辞华稍有心情他便多聊几句天,说几个笑话,若不然时,他就一声不吭走在一旁,绝不自找没趣。
从南离出境,要越过一百里的铁牢山,有劫财劫色的土匪恶霸据山作乱。凤辞华与随从来时小心避过,没想到回途中却正好撞见。
为首一个黑脸铜铃目的悍匪,带领大小当家喽啰众往路前一横,九环金背大砍刀照肩上一扛:“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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