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义衡:呵,别想收买我!
土御门伊月又想了想,豁出去了。
“我在这个世界,遇到了另一个晴明。”他见源义衡果然微微皱眉,心说转移注意力成功了,顿时更加诚恳的说道,“跟这个世界的御门院家有点关系,我从地狱过来的时候……”
“你还敢去地狱?!!”
土御门伊月这次彻底闭嘴了,越说错越多,他本来是打算用自己的身份让光哥忘记昨天晚上的异常,现在看来好像效果有点太好了。
“你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是发烧了吗?”源义衡一脸莫名,“不要转移话题!”
奴良鲤伴也坐下了,先把土御门伊月手边的点心拿开,似乎没什么意图的问了一句。
“伊月是穿过地狱来找我的?”
药丸。
大佬保持冷静,大脑飞快转动,现在这情况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双重翻车,他不可以翻车!
恰在此时,房门被惊慌的拍响,土御门伊月抓住机会当即打开门,门外是满脸泪水的瘦弱女孩。他的神情稍稍郑重起来,女孩流泪看着他,却没有说一句话。
如幽灵一般,金先生出现在女孩身后。伞已经收了起来,他背着画轴,腰间悬着画笔,正好与土御门伊月对上眼神——
奴良鲤伴抢先护在土御门伊月身前,他手里扭断了一条凭空出现的蛇的脖子,金色妖瞳全睁开了,神色冰冷。
“真是麻烦的客人。”
金先生叹息一声,脚步移动,女孩一边流泪望着土御门伊月,一边不听使唤的跟着金先生走了。他们走出河屋,仪仗立刻将女孩包围,将她送上那台华丽的轿子,慢慢向最高的塔楼去。
“伊月?”奴良鲤伴轻声询问,就算在这里开战,他也无惧的。
土御门伊月微微摇头,他走到窗边,仪仗队正从他下方的街道上经过。女孩坐在重重帷幕之间,金先生走在轿子旁,帷幕上也印着无数河骨的叶。
这么喜欢绿云罩顶的么?
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土御门伊月对下方的队伍扬声说道:
“你的委托,我接下了。”
坐在轿子上的女孩浑身一震,接着,她以手掩面悄声哭了起来。
“谢谢你,y-in阳师……”
金先生却骤然暴怒!他仰头盯着二楼的土御门伊月,一手伸到背后去取画轴,没有取到。他愕然回头,龙蛇般升腾的漆黑的畏之中,半妖抬起一双金色妖瞳,手中月回已经斩断了他的右手!
手臂被砍断,却并没有鲜血洒落,那支手臂轻飘飘落在地上,遇到雨水就化了,晕开丝丝缕缕的颜色。金先生单手用力稳住了自己的伞,现在还不是他死的时候,他还要为花魁举办一场盛大的道中,他不能死!
“我不会追究任何事情。”他后退着,“让我走。”
“你说得倒很轻巧。”源义衡从二楼一跃而下,反正都大乱了,按他的个x_ing,断不可能放这个家伙回去。源氏笹龙胆浮现,他的咒在空中化成水龙,只要来一下,这个脆弱的纸片妖怪就会彻底死去。
金先生的瞳仁微微颤抖,他仍然站在轿子前,保护般的样子。轿夫们已经吓得两腿战战,却奇迹一样没有四散奔逃。
“鲤伴,义衡,让他走吧。”土御门伊月静静说道,后半句是说给金先生的,“不过在走之前,我想请你对这座龙宫不夜城起誓:我们将会一切如常,且有资格参加花魁道中。”
“如有违约,龙宫不夜城永沉海底。”
金先生牙关紧咬,剩下的那只手几次想触碰腰间的画笔,最后颓然垂落。
“……好,我起誓。”
土御门伊月这才眉眼舒展,放他带着仪仗队离去了。奴良鲤伴回到二楼,发现楼里的人早就睡了下去,街道上的那些人也从恍惚中醒转过来,仍旧热热闹闹的忙自己的事情。
伊月的术果然很厉害。
“我以为你无论如何都会留下那个女孩。”源义衡也走上来,凉凉道,“这不是你最喜欢干的事情吗?”
“留下她毫无意义,处理委托,我喜欢从根源上着手。”土御门伊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酒,咬了两口新买回来的点心,想着昨天晚上那个梦。
“金先生说金铃是花魁,可是金铃明明是河屋的一个孤女……这个反差让我想到了某些大人物喜欢做的事情。”
“什么?”
“历劫。”
土御门伊月吃完了那块点心,很快又拿起另一块,留下源义衡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其实是花魁河骨在历劫?”
“嗯,大概就是这样,其实我一开始还犯了个错误。”土御门伊月笑笑,“我做了一个触物之梦,在里面变成一条小金鱼,头上就是碧绿的河骨的叶子,有人一时失手摔碎了盆景。”
“我一开始以为,金鱼是金先生,而河骨是花魁。那首歌唱的是‘河骨金铃,随风摇曳’,是在赞美河骨所开的金色花,这样一来金铃的名字也可以解释的通,但是……”
“金鱼不该是怕水的。”
所有点心都尝了一遍,土御门伊月走到窗前。龙宫不夜城的灯火反射 到天上,到处都明晃晃亮堂堂,像个琉璃般光灿的巨大盆景。
是的,这就是小金鱼的盆景,是她失去所爱之后所构筑的一处痛苦的替代品。
“给自己取名叫河骨,是在纪念曾保护着她的温柔的植物之灵吧。”
奴良鲤伴照着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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