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这样很好玩吗?”他也很想拍晕这个人,不理他。他可以这样做的,因为他直觉地知道,赫连不会反抗。但是他没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还能开车么?”林阗问了一句,声音干巴巴的。
“……你没驾照。”赫连讶异道。
“你要是想英年早逝,可以试试。”林阗给他一记眼刀。驾照他是有,但那是十几年前的了。
赫连不说话了,乖乖地让林阗牵着上了车,然后又苦逼地开车到医院。
他手臂上的伤早就把外套也给浸透了,缝了八针,手背上的伤擦了药水被包成了熊掌。医生说伤口愈合之前不可以沾水,也不可以提重物,不然线会崩开。那就又得重缝了。在一旁的林阗早就知道这个结果,心里不知道多高兴。
走出医院的时候,林阗一掌拍到了赫连的后腰上说:“送我回家。”
赫连怒了努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到家的时候,林阗正准备下车,赫连就拉住了他,用的是受伤的右手。
林阗睨了他一眼说:“你是不记教训吗?”
赫连就侧身换了左手,姿势怪异。
“不请我上去坐坐?”赫连这么问。
“我为什么要请你上去坐?”林阗反问
“这是待客之道。”赫连表现得非常正经严肃。
“你是客人吗?”林阗又反问。
赫连突然笑了笑说:“不是,我是你未来的情人。”
林阗楞了足足有三秒,这足够赫连下车走到他面前了。林阗下车,径直朝小区大门走去。他觉得赫连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和不可理喻的人打交道,最后只会气死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11
林阗的房子是一间五十平米的单身公寓,所谓单身公寓就是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大床的意思。
赫连其实已经做好自己会被关在门外的准备了,没想到林阗进门后没有关门,反而转身给他拿了一双拖鞋。他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换上鞋子走了进去。
进门左手边是浴室,然后就是偌大的卧室,或者说是客厅。床就靠墙摆在左手边,右边是电视、电脑、木桌。再过去就是隔了一扇门的厨房。
屋子的确很小,装潢非常简洁,连色调都很简单,总的来说就像一家小型医院,冷冰冰的,完全没有广告商说的小型住户的温馨。
赫连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温度计,五度,果真很冷。今天最低温也就一度。赫连又看见林阗打开了空调,然后他从衣柜里拿出衣服,走到浴室门口,进去前说了一句:“你自便吧。”
十分钟后,室内温度二十二,赫连坐在椅子上翻看一本生涩难懂的医学书,他听见开门的声音知道林阗出来了。转过身就看见林阗穿着一件浅灰色格子衬衫,下身一条牛仔裤就走了出来。
赫连没见过林阗这么打扮过,印象里他都是穿着深色西装,外面套一件白色大褂,禁欲而冷漠。现在换上平常的装束,反而多了一些青春的气息,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许多。
“你在看什么?”林阗走过来问他。
“你的书。”赫连说,面前摊开着一本晦涩难懂的外文专业书籍。
“对这有兴趣?”林阗又问,他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杯牛奶,又给赫连倒了一杯温水。
“爱屋及乌。”赫连言简意赅。
林阗嗤笑了一声。
“你是骨科医生,为什么有这么多神经外科的书?”赫连问。
“以前的老书。”林阗说,把水放在他面前。
“笔记做得很详细。”
林阗的眼神暗了暗,说:“你还要坐到什么时候。”
“你是赶我走么?”
明知故问,林阗在心里说。
“你知道这么晚邀请一个男人进家门意味着什么么?”赫连忽然站起来,声音低沉道,他比林阗高了一个头,因此看上去还是很有压迫力的。但也只是看上去而已。
“意味着我可以把你打成残废,然后报警说你骚扰民宅。”林阗嗤笑。
“你打不过我的。”赫连陈述。
“要试试么?”
赫连准备说“请”时,林阗又说:“算了,我不希望我家变成第二个酒吧。”说完就去柜子里拿出一件衬衫丢给赫连。
“要洗澡的话就麻烦你自己的左手吧。”林阗说完就躺到床上去了。
赫连拿着衣服,当了半天的雕塑之后,才缓缓走到浴室里。良久后他感叹,一只手洗澡的确有点难度。
没了袖子的衬衫被他丢进了垃圾篓,赫连走到床边,看到林阗空出的一块位置,动作柔缓地坐下,然后拉开被子一角躺了进去,他稍微姿势艰难地关掉了灯。一切都陷入黑暗和安静。
林阗的呼吸深缓慢绵长,他已经睡着了。赫连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到现在才能确定,林阗是真的不怕他会做出什么,才会让他进门。
但是他真的就要什么都不做么?赫连噙着笑意,侧过身看着林阗的侧脸,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g.”
第二天赫连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就看见近在咫尺的林阗,原来两个人几乎面对着面,而林阗蜷缩着双腿,那样子就像书中说所的没有安全感的人的睡姿。赫连饶有兴趣地观察了一会,事实上他已经很有没有和其他人睡在一起直到天明。他向来不喜欢和人同床,因为这过于贴近他想隐藏的一部分自己。
赫连转身伸手够到一旁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本来只是想看看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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