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连饭都吃不上。要不是你的话,我早就被我妈逼着嫁给不喜欢的相亲男了。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早就在京城混不下去了。焕焕,我们之间不要说这些,我对你好是因为你也对我的好、你值得,感情是相互的。我不能让你在事业上成功,但我至少要保护你不受委屈。你的工作就是拍好戏就行了,而其他的都是我的工作,来,乖,陪姐姐睡觉去。”
庄焕叹了口气,眼眶又红了。
“行了,梨花带雨什么的,小哭包。别废话,走,睡觉去。”
杨乐音说的对,说什么对不起、谢谢,对他们来说都太生疏了,他们谁都不想让对方受委屈。
夜里,俩人就躺在一张床上,大半夜的不睡觉开始回忆往事,想起第一次见面,第一次立下要成名的鸿伟愿望,第一次接到有台词的角色……好像五年的时间就在一眨眼间,他们一直在原地踏步,终于走出去一点点的时候,很可能又要被撞回来。尽管他们都带着笑,可心里的沮丧却无论如何都藏不住。
可能一切都要结束了?那么小的一个失误,就像是手指头里扎进了一根刺,却因此而丧命。
后来他们都累了,相互依偎着睡了过去。
庄焕在阳光中醒来,隐约听到杨乐音压低了声音在客厅里打电话,庄焕心里一紧,生怕又是哪个说客,他屏住呼吸光着脚小心地走近,终于听清了杨乐音在说什么。
“……妈,你说怎么呢……哎呀,人家嫁得好那是人家的事情,我还年轻我不想嫁人,我求求你别催我了成吗?……什么不是正经职业,做经纪人是我的梦想,你一直都知道的……妈!你再这样,我跟庄焕领证儿去了你信不信?我认真的,我要真跟他领证儿了他能一辈子对我好,肯定比你介绍的相亲男好。行了行了,就这样了,我忙去了啊。”
庄焕怔怔地看着杨乐音纤细的背影,心里难受地像是被刀割一样。杨乐音顶住了各方的压力,只是为了不让他不用低头……可他们俩人要把宁一恒、刘导、橙欢一块儿得罪了,他倒是随时可以撂挑子不干,但他要真的不干了,这就是在杨乐音的经纪人履历上写下一个重大的污点,谁还敢把艺人交给她?
庄焕不容易,杨乐音也不会比他轻松。她唯有一腔热忱,却要堵上这一切来为自己争一口,把所有的梦想、希望、前程都为此倾覆。
庄焕无法让自己这样自私。
杨乐音烦躁地挂了电话,回头就看到庄焕呆站着在她的背后。
“啊!妈的!你吓我一跳!”杨乐音拍着胸口惊吓不已。
庄焕看着杨乐音,他想什么点什么,可就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杨乐音看了一会儿庄焕,上前来揪了一下他的脸颊,道:“这两天我都很忙,你就呆家里闭门思过吧,别担心太多,刘导那边我也会去处理的,放心好了。要是方友那个老-鸨-子再给你说什么,你千万别信他的,也不能跟他出去,知道吗?”
庄焕木然地点点头,看着杨乐音走出了家门。
空气变得沉重,压得庄焕喘不过气来,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生出难以控制的挫败和无力。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渺小而且身不由己的,但当宁一恒把这些渺小撕开摊在庄焕面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他想要的已经很少了,无非就是逍遥自在,不违本心,但仅仅是这样,也很难。
庄焕怔怔地站着,发出一阵低低的叹息。
***
宁一恒在家里等了一夜,愣是没有等到庄焕那边一点动静,宁公子等得都快上火了,早上起来看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黑眼圈,宁一恒简直是相当地郁闷。
他不明白,难不成是自己的意思还没有传达地够清楚?还是庄焕这根硬骨头,还是要和他死磕?
宁一恒想给方友再打个电话,但方友接二连三地出错,宁一恒已经烦他了。正在宁一恒烦躁地玩着手机游戏的时候,橙欢的总裁赵贡就打来了电话。
“喂,赵总啊。”宁一恒懒洋洋地接起电话。
“宁公子。”赵贡的声音听上去永远都是和煦如春风。他这人就是这样,脸长得圆润和蔼,对谁都带笑,也从来不给公司的艺人难看,但这人心思深,经常笑着就把人给收拾了。当然呢,这些是不能对着宁一恒来的,且不说宁一恒的身份家世,单单是看宁一恒的工作室挂在橙欢名下一年能给橙欢带来多少利益,赵贡就恨不得把宁一恒给供起来。
如今,橙欢的艺人把宁一恒给得罪了,虽然后续的补救措施已经跟上,但宁一恒还没有消气,这事儿就还没有过去。
“宁公子,这两天休息地好吗?前段时间我出国带了两瓶红酒,不嫌弃的话,和老哥一起尝尝如何?”
“赵总,你这也太客气了。”宁一恒也跟着笑。怎么说赵贡都是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板,他对宁一恒足够地给面子,宁一恒自然也不能太拂了他的面子,“无缘无故地哪里敢受您的好意啊?”
“唉,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不是。老哥知道啊,这几天我们公司有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儿,不小心惹到宁公子了,我听小米说,宁参谋长也知道这事儿了?哎呀,我就愁,怕惹他着急。我这不是来给您赔礼道歉来了吗?还请宁公子不要生气才是。”
宁一恒轻笑一声,道:“哎呀,又不是赵总您惹我生气,干嘛您来给我道歉呢?”
那赵贡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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