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叶小北很快把领结给宁一恒弄好了,然后退了一步,站在一边带着一脸的痴笑看着宁一恒。
宁一恒觉得这个小孩儿的表情实在是无法形容,有点傻又有点好玩,于是便忍不住笑了一下,道:“你盯着我看什么?”
叶小北咬了下嘴唇,继续笑道:“你好看。”
宁一恒又楞了一下,而后皱眉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小北,问道:“你多大了?”
“十四了。”
十四,是个好年纪,宁一恒也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开荤的,对象是他同学的姐姐。宁一恒那时候对自己的性向还没有那么强烈的认知,那姑娘主动勾搭他,他觉得好玩,也就没拒绝。后来宁一恒就彻底玩开了,屁那么点儿大还经常出入*。这一直是让他爹最痛心疾首的问题,打骂管教都不行,把他给关在家里,他都能跟家里的保姆搞上。后来他爹气炸了,把家里的保姆都换成了男孩儿。这可真是坏了,宁一恒背着他和个年轻的男保姆对上眼儿了,又把人给睡了。从此以后宁一恒算是彻底搞懂了自己的性向,喜欢上男人了。
当然他爹是不知道这个情况的,还挺高兴,觉得这两年宁一恒没有搞出乱七八糟的桃花债,没有和哪家姑娘走得近,也没有哪家家长堵着他讨说法了,这孩子倒是经常和些乖巧的男孩儿在一块玩儿。他很欣慰地想,孩子大了,自然也就懂事了。今年宁一恒快要十九岁了,还有些骄横,再磨两年,指定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他们家的种,能有的坏吗?
当然,很多年以后,宁一恒他爹悔不当初,常常懊恼的觉得,要是当时没把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小男孩儿弄家里来当保姆,是不是宁一恒就不会弯了?
当然不可能。宁一恒觉得,就算没有那个谁,他早晚也会灵魂觉醒。因为宁一恒身上自然地带着一种引人瞩目的耀眼光环,不管是男是女,宁一恒都能抓住他们的目光,引得众人的追逐,当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就经常从一些同性的眼中看到爱慕,所以他早晚必定会被某个人给掰弯。
比如现在,这个叫做叶小北的小孩儿,正在用这样一种憧憬的目光看着自己。
宁一恒仔细地看着这张奶气的脸,有些恼怒地说:“你哄我呢,你看上去哪有十四?”
“真的,我真的马上就十四了。”叶小北着急地解释,然后一把就抓住了宁一恒的袖口,眼神特别真诚。
宁一恒压低了声音,傲慢地说:“你拽着我干嘛?你是不是喜欢我?”
叶小北有点不明所以。他也算不小了,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周围的朋友们经常会在他的耳边说,哪个哪个女孩儿漂亮,喜欢这个哪个的,也经常有女孩子给他说过喜欢他。他向来没什么感觉,也搞不懂所谓的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但他肯定的一点就是,他从来没有听谁说过,男的可以喜欢男的。
宁一恒仍然在看着他,眼里闪烁着一些戏谑的笑意,等着他的回答。叶小北虽然小,但长得还挺好看,他故意想逗叶小北玩玩,当然真的只是逗逗,他还没那么丧心病狂,欺负到未成年头上。
叶小北渐渐有点脸红,觉得自己想太多。宁一恒说的肯定不会是那种喜欢,于是立即自动把这句话理解成了“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儿玩”。
“好!”叶小北真诚地点点头,道,“哥哥,我想和你一块儿玩。”
宁一恒听完叶小北的回答,立刻就觉得没意思,连最后一点逗弄的乐趣都没了。他还是个小孩儿,心智都没开,有什么好玩的?宁一恒不想再搭理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然后迅速地消失在忙碌来往的侍者之中。
“唉,哥哥!”叶小北被抱着一盆鲜花的侍者挡住了去路,然后再也看不见宁一恒,他只能一声叹息,沮丧地回头走了出去。
叶林江已经没有和刚才那个叫做“政委”的男人说话了,但他就在不远处的一个餐桌前坐着,抽着烟,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见叶小北过来,也没有搭理他。
叶小北走到叶林江的身边坐下。他早已经习惯了叶林江的沉默寡言,乖乖地坐在他的身边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婚礼已经开始了,叶小北和叶林江落座在离舞台很远的地方。
动人的音乐在礼堂中响了起来,新郎新娘简直是难得一见的出众人物,他们实在是高贵迷人,在场的宾客们没有不赞叹的。
但此刻,叶小北的目光却牢牢地被另一个人抓住。
宁一恒。
他作为伴郎出现,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端正的领结是刚才自己给他系上去的。
叶小北顿时又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一见宁一恒就觉得走不动道,挪不开眼,心跳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保持着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跳动。
“宁一恒……”叶小北轻声呢喃他的名字,心里有一种尤其雀跃的感觉,但片刻之后,叶小北又觉得直呼其名不太礼貌,赶紧默默地加上一个词,“宁一恒……哥哥。”
这一天的所有场景,宁一恒说的任何一句话,叶小北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不敢忘记,因为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宁一恒了。
宁家是来自皇城根脚下的贵胄家庭,如今出现在这里,不过是因为他们祖上老家是这儿的,回来给女儿低调地办一场婚礼,顺便接济一下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否则也许以这些人这样的身份,一辈子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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