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个桌子上,他都很少有打过三把的。他们也重点研究过,每一次都觉得,这人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有时候起来的牌就好那就不用说了,而有时候,明明起来的是一手杂牌,但人家就是能想要什么来什么。
也许起来的时候,连一码都没有,但不过三圈就能“听”了。在过去没有自动麻将机的时候,这还不算什么,因为在洗牌的时候就有讲究了,此后码牌、掷骰子都有控制,要起一把好牌,并不困难。
但是现在用的都是自动麻将机,牌都是直接码好的,就算最后能控制骰子又有什么用?
何况他们计算过,在林跃的将近一百次牌局中,他自己掷骰子的次数不过十八次,还不足四分之一。
林跃有什么,运气?
一时间其他人的脑中就冒出两个金光灿烂闪闪发光的字眼。
“我靠,这从七月到现在都十天了,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吧。”
“不管是不是运气,但是他能到这里都非常难得,越是看不懂,我越觉得他有希望。”
众人本来支着耳朵听他的高论,结果冒出却是这么一句,顿时纷纷作势拿东西砸他。
那人连忙讨饶,举着双手道:“好好好,我错了,我们听刘姐怎么说,刘姐,你为什么买了他?”
他这么一问,其他人都听了下来,纷纷看向此时在场的唯一女性,刘嫣然。他们都知道,刘嫣然的德州扑克很好,但是不爱赌,这话也许有毛病,一个在过去天天混迹于赌场的职业牌手不爱赌,说出去谁也不信。
但刘嫣然却的确是这样的,她除了二十一点和德州扑克从不参与任何赌局,连彩票赛马都没买过一次。
但是这一次的外围,她却在初赛的时候就在林跃身上下了大注,因此他们这一帮人对林跃也格外关注,更是跟风的也买了林跃的外围。
刘嫣然抽了口烟,又吐出来,过了片刻才开口:“我和这个人赌过,很,可怕。”
其他人更傻了,这个林跃,算是麻将高手吧,而谁都知道,刘嫣然是玩扑克的,她和林跃赌过,怎么赌?
还有可怕,怎么可怕?
很可怕。
此时的石振涛,就有这样的感觉。在林跃最初冒出头的时候,他是非常不屑的,这么高调这么张扬,注定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麻将不比别的,就算没有商量,其他三个,也可以在无形中联手。
这个林跃,就算是有能力,还能敌得过别人的齐心合力?进了决赛,不出三局,估计就要被踢出去了!
但不仅是三局,三十局过去了,这个林跃竟然坐到了他的对面!
高手!
他已经有了这种认识,但真正开局之后,他才认识到这个人的可怕。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技术,连起牌的动作都非常生疏,仿佛是完全的菜鸟,可是出牌却滴水不漏,而且没有任何的规律。
石振涛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两张闲牌,一张五万,一张四条,按说,他应该出五万的,因为他的下家李王红英刚出了八万,而他的上家佐藤胜刚出一张七万,从很大程度上来说,这张五万是安全的。
但是……他看了眼林跃,出了张四条,在这一局中,林跃不断的出条,这就是在说,他不要条。
在看到这一张,办公室的萧然叹了口气,这一把,林跃起来的牌实在不怎么样,只有一码,三张四条,其他的牌都有些杂,而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把三条、六条都打了出去,显然,就是在钓别人收中的四条了。
不过他能看到林跃的底牌才会这样想,别人看不到,自然是以为他不要条的,可是就算有了这个四条他也……
萧然顿时僵在了那儿,林跃杠出了四条,然后,在后面捞了一张三万!
哦,三万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好牌,但在他手中还有一个边闲的四万,而石振涛的那个五万,不出意外,下一把就会出来!
起来不过是一对九万,三张四条,不到五圈,却不仅开“听”还有一杠,简直就是没有一张闲牌,这桌麻将所有的人都在按他的规划在走似的。
他看了眼张智功,暗中摇了摇头,如果是老大张智成也许还有可能,这个二少,显然是困不住这样的人的。
不过,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二少,咖啡是不能给你喝了,红酒怎么样?”
张智功回过神,点了下头,就在这个时候,林跃已经将牌放倒了,他抬起头,对着石振涛微微一笑:“抱歉,这牌太杂了,不能不赢了。”
说的那叫个真挚,表情那叫诚恳,石振涛却如鲠在喉,这叫什么,这说的是什么意思?
谦虚?道歉?
都不是!
这是说,我本来想自摸的,但因为牌不好,只有先赢了你的。这是典型的、绝对的嘲弄和讽刺!
石振涛的脸,顿时成了变红。
“这个石振涛,我本以为过了一年他能沉稳点,看来是还没有,这一年他算是白过了。”
萧然在办公室中点评。按理说,一般的冠军他们都会给一个安排,或是收到赌场里做散客,或者是安排到其他国家的小赌场里,而只有这个石振涛,他们给了奖金之后就没有理会。
“这人的技术还行,就是气量不行,看来这一次,是要他先下来了。”
张智功点点头,盯着屏幕没有说话。
萧然想了想,道:“二少,如果你真不想让他赢的话,现在说一声,还来得及。”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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