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
伊莲娜看着塔基杨娜,紧紧咬着嘴唇,终于点头,“殿下,我会想办法再见姨妈一面。”
“感谢上帝!”
塔基杨娜虔诚的向上帝祈祷,决定寻找机会,向沙皇夫妇坦诚这件事。
伊莲娜转身走向房门,听到塔基杨娜赞美上帝的声音,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很快消失无踪。
圣彼得堡街头,四处可见衣不蔽体的乞丐和头发胡子纠结成一团的流浪汉。
“这就是圣彼得堡?”喀山喃喃自语,这和他想象中的未免差得太多。
街上的酒馆,商店,大部分都已经关门,几家还在营业的,门前都排着长龙,其中有一家店铺前的队伍格外引人注目,挤在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喀山的脚步停下了。这是一家专卖华夏商品的店铺,窗前的牌子上写着饼干,面包和罐头,并在后边标注了价格。在牌子不起眼的角落,绘有一个北六省情报人员才看得懂的标志。
十几个身高体壮的斯拉夫人和鞑靼人拿着棍子站在店铺前,凶狠的盯着在店铺前排队的人。假如没有他们,天晓得这些俄国人会做出什么。
很快,店铺里走出一个男人,在门前挂上另一块牌子,代表今日的商品售罄。人群中发出失望的叹息声,一个俄国人女人哭着哀求,她的孩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只要一个面包,或是几块饼干。”
那个女人拿出一条项链,黄金的链子,坠子是一整块红宝石。
可惜,店主人不会为她破例,在如今的圣彼得堡,一块红宝石恐怕还比不上一块黑面包。
就算再不愿意,有挥舞着棍子的斯拉夫和鞑靼大汉在,他们也不敢闹事。之前不是没有店铺遭受过抢劫,结果就是开业的店铺越来越少,继续这样下去,别说抢劫,就算捧着金砖也买不到一粒粮食。
大地主和贵族老爷们倒是生活得很好,没落贵族,平民和下层的农奴就只能饿肚子。
人群散去之后,喀山走到店铺前,敲了三下门,门上拉开一扇小窗,“今天没有面包了!”
“面包没有了,馒头总有吧?”
“馒头?”
“是的,馒头。”
小窗再次关上,过了两分钟,门打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喀山面前,他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睛,“面包没有,馒头也没有,窝窝头怎么样?”
“那也不错。比起高粱面,我更喜玉米面的。”
说完,喀山做出了一个手势,店主人也拍了一下喀山的肩膀,“进来吧。”
事实上,对于为何要采用这种暗号,情报局内的人也十分不解。不过,比起诗词歌赋什么的,馒头窝窝头一类倒是好记许多。尤其是在洋人的地界,很多人恐怕连窝窝头是什么都不知道。
五月二十三日,李谨言接到了情报人员从俄国发回的消息,看着上面的内容,李谨言有些拿不定主意。
现在就把沙皇一家“救”出来?至少也要等他们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吧?
可这个机会又太难得,高尔察克被临时政府派到国外“考察”去了,十月革命后才会回国,楼少帅还在中西伯利亚行军,的确是行军,在独立旅的进攻途中,没遇到任何像样的抵抗,沿途遇到的村镇,很多都空了,要么就是只剩下女人老人和孩子,大部分壮年男人都被抽调到东线去打仗。
确定安全之后,村长或是有威望的长者会被召集,领到一份粮食。
没有劫掠,没有屠杀,村子里听不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只有久违的土豆香气和热腾腾的浓汤。
“从今天开始,这里属于华夏。”
楼少帅的这句话,被刻在石碑之上,留在了通古斯高原。后世,这块石碑被视为华夏“侵略”邻国,抢占邻国土地的“罪证”。
即便如此,有这块石碑在,有楼逍的这句话,这片土地,就属于华夏!
五月二十六日,独立旅与西北的马队终于在通古斯高原会师。
西北的大兵们骑在马上,脸上带着战后的兴奋,出鞘的马刀依稀泛出血光。
楼少帅从车中跳下,马少帅也拉住了缰绳,翻身下马。
“中途遇上一群哥萨克,正好弟兄们无聊,倒是得了不少好马。”
“哥萨克?”楼少帅示意季副官从车中取出地图,铺在车前的引擎盖上,被白手套包裹的修长手指点在地图上的几处,“这里。“
马少帅也凑头过去,两人一起站在地图前商量了片刻,随后决定,转道向东,尽快和杜豫章的第二师汇合。
内燃机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西北大兵们策马围在坦克边上,看得稀奇,那些从玉门挖出来的石油,就是用在这些大家伙上?
楼少帅也换乘战马,乌黑的马鞭顶了一下帽檐,扫过马少帅腰间的佩刀,想起大帅府中的那把,浓眉一扬,“马兄,比一场,如何?”
“好!”马少帅朗声道:“弟兄们,今儿个给你们开开眼界!”
“嗷呜!”
似狼般的吼声响彻狂野,这是一群西北的儿郎。
独立旅的兵哥们却很沉默,他们只是静静的站着,枪上肩,坦克在前,步兵在后,静默而肃杀。
马鞭凌空,破风声中,两匹骏马如闪电般飞驰而出。
马蹄隆隆,黑红两色披风随风翻飞,马上的骑士,仿佛是两匹在通古斯高原奔驰的苍狼。
一名随军记者想要拍下这一幕,笨重的相机却让他无法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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