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隆见两人都跟戳漏气的皮球一样蔫着一声不吭,觉得一腔子怒火都没地方倒,只得怒“哼”了一声暂时忍住。他背着手走到一边墙角,弯腰把被王达厉踢过去的那把刀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掂了掂。
“不错嘛,连刀子都祭出来了。花花,我平日里还真小看你了。”
花锦浩脸色还是白,这会儿倒是缓过来了些。被龙哥一说,抿着嘴唇,心虚地垂下了眼。
一时之间,静得有点吓人。
龙隆站着半晌没有说话。完了还是将刀子擦干净收进袖子里。
“阿肖阿贵,送大力回去裹伤。阿仁阿方,送花花回家。等他们明天酒醒好了,我再找他们算账!”
龙隆说完,转身就往回走。看见球子缩头缩脑地站在一边,便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今天的事,就在我们几个人之间,听见没?”
也是,两方管事儿的不合斗殴,不管最后谁占了便宜,一旦让双方手底下的兄弟知道了,那他们第一分堂也可以趁早解散了。
球子忙狗腿地点头哈腰,“龙哥,我嘴巴最严了,您放心。”
龙隆“嗯”了一声,“明天酒醒了让王达厉直接来堂里找我。”
球子心里咯噔一声,挤出谄笑,“是,龙哥!”
王达厉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竟然没头没脑地开始做起了春`梦。
梦里自己正压一人身上汗流浃背地狠劲驰骋。怀里的人香喷喷的一团,那一身皮r_ou_更是雪白滑腻,烫的吓人。这会儿显然也被自己伺候得爽了,一双腿发狠般地死死夹着自己的腰。
王达厉干得兴起,大手在对方光溜溜的腰腹间来回抚摸,恨不得使劲儿捏两把。
摸着摸着,不料竟然捞到一根热`辣辣硬邦邦的东西。
王达厉诧异地低下头去,如若一个惊天炸雷。
他n_ain_ai的,那不是根男人的jb吗!
王达厉吓得一撒手,连忙抬眼看那人的脸。那人苍白的一张脸上s-hi漉漉的全是汗,更衬得一双眼黑黝黝地深不见底,不是那花孔雀又是谁?
王达厉梦里一个哆嗦,一梭子子弹竟然就这么全部缴了出去。
春`梦做到了尽头,王达厉也彻底被吓醒。他慢慢睁开眼,有点不敢置信地伸手往自己下面摸。
c,ao!
王达厉咒了一声,没有立即动弹,而是要死不活地趴在枕头上缓神:他娘的,这一段时间光忙赌场的事儿,都不知道多久没去过兰庭了?二十七八的人,竟然还跟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样在梦里偷跑,想起来都丢脸。而且,关键的是,他n_ain_ai的,他怎么会梦见那只花孔雀?
王达厉脸色不愉地翻过身来,这才看到自己上身还穿着件皱巴巴的黑色t恤。底下倒是光溜溜的只剩一条内裤。他平常习惯裸睡,这样衣服都没脱完就睡倒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喝高了。
王达厉郁闷地从床上蹦了下来,把t恤扒下来扔到一边,光着脚直接往浴室里走。
内裤里s-hi漉漉一片,王达厉看也不看,扒下来直接就给扔进了垃圾桶,这才拧开喷头钻到水柱底下。
热水淋进脖子里的时候,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王达厉一摸,奇怪,脖子上怎么包着纱布?他只好又凑到镜子跟前看了一眼。
那里果然贴着一块纱布。
王达厉就着镜子扯下纱布,歪着脖子去看,发现底下是一条暗红的刀口,不长,也就两三厘米。
顿时,昨夜酒店洗手间地板上的凌乱记忆纷至沓来。
其实王达厉能记得的不多,就知道自己跟花锦浩大战了一通,揍了人屁股,自己爽了,完了还把人弄硬了。没别的,那一幕实在是综合了各种极端情绪,意外、惊悚还有莫名其妙的尴尬,他就是醉透了,也忘不了。而且刚才梦里看到的花锦浩,神情跟那个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王达厉啐了一口,在心里暗骂:n_ain_ai的,夜路走多遇到鬼。感情昨天那一遭瞎胡闹,给自己也整出了后遗症,不然刚刚怎么会做那么变态的梦?
王达厉烦闷地抹了一把头顶的板寸,也不去管那条伤口,站在喷头底下又冲了冲,三两下打上肥皂搓洗干净,这才扯过置物架上的毛巾擦拭。
毛巾用过有一段时间了,这会儿一干,就硬邦邦的粗糙不已。王达厉还没怎么使力,就又把脖子上的伤口给擦破了。
看着毛巾上的血迹,王达厉“啧”了一声,心情极度不爽地把毛巾也扔进了垃圾桶。然而,等得扔了,又才记得自己洗澡洗脸统共都是这么一条在浴室挂着,现在下半截儿还滴着水呢。
王达厉拉开浴室门。他几大步跨进房里,捡起刚扔在地上的脏t恤胡乱擦了几把。
就是这个时候,一股似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弥漫开来,有点像青草的清香混合着烈性酒。
王达厉抽着鼻子使劲嗅了嗅,发现好像是从手上那件t恤上散发出来的。便将衣服凑到鼻子跟前又闻了闻,忽然鼻子一阵痒,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王达厉瞬间把衣服扔开老远:特么的难怪觉得有些熟悉,这香味不是花孔雀身上的那股s_ao味儿吗,只是被酒气一熏,害他还以为哪来的香气。
去,一大清早就被花孔雀y-in魂般缠着,真不吉利。王达厉转身从衣柜里扒拉出几件衣服换上,迅速地推门出去。
客厅里噼噼啪啪,轰隆隆,跟战场似的。震得王达厉宿醉后的脑瓜子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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