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达厉摸着下巴,嗤地一乐。他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花锦浩的弱点。这人傲气又讲究,还特么特要面子瞧不起人,那行,老子就跟你来点赖皮下流的,即便没法儿给点实质性的伤害,怎么也能恶心恶心你让你不痛快。
这么一想,王达厉就马上付诸实施。一改以前见人就瞪眼珠子挂脸子的习惯,但凡遇上了花锦浩,言语上神情里,总要带点下流的讥讽和调笑。
花锦浩郁闷不已,再见面,便索性当那破玩意儿不存在,绕着弯儿走不说,脸色臭得更是史无前例。
瞧着花锦浩那股子愤怒又憋屈的模样,王达厉心里头无比爽快。也就自认抓住了斗争方法的实质和j-i,ng髓,愈发上赶着撩拨,乐此不疲。
转眼又过去个把多月。这天是个好日子,龙隆终于年满三八。
俗话说,男做进,女做满。男子讲究的是虚岁。
龙隆虽然很不想过这个生日,但禁不住各方人士的撺掇,索性就借着这个机会把四十岁的噱头做足,包下了城中一家五星度假休闲酒店,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y。黑白两面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很给面子地前来捧场。
会场里觥筹交错,和乐融融。作为龙隆的左膀右臂,王达厉和花锦浩这个时候也只好摈弃嫌隙,寸步不离地跟在身边。挡酒、应酬,好不繁忙。
王达厉一仰脖子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这才好不容易又打发走一个。他晕乎乎地一个转身,没走几步,就看到xx局某副局长秘书正站在花锦浩旁边说话,两人因为背对着他,是以都没注意到他。
“花总,还是你明事理儿。你们家那个王什么来着,哦,对了,王大力,是这个名儿吧?那人可真是个油渣头子,油盐不进的,跟他说过多少回了,生意做归做,但是好歹顾及一下咱们局工作开展的难处,总要讲点方法儿,讲点道理不是……?”
下面的王达厉不用听下去,也知道怎么回事。不就是前段时间他送过去的“礼”人副局长嫌少么,就想借工作的由头打击他的生意。妈的,这帮社会蛀虫,拿钱的时候一副嘴脸,拿少了又是另一副,真叫人倒足胃口。
这秘书也是个马屁j-i,ng,也不知道在外头听到了什么风声,一脸谄媚地扒着花锦浩,显然以为花锦浩在集团里比自己更能说得上话,一个劲儿地捧高踩低,殷勤献得无比恶心。
别说,今天会场上这样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王达厉看着对方那肥胖的身躯不断地朝花锦浩挤,不由得冷笑。
若不是看在今天是老大的寿辰,他肯定冲上去给那肥油油的肚子上来一拳,让你他妈的狗眼看人低。
王达厉扔开杯子,甩了甩头,“不行,喝得有点多了。”
洗手间里,王达厉拉开裤链,对着洁白光溜的小便池恶狠狠地放水,那劲头,就恨不得要把便池尿穿。
“n_ain_ai的,得意个屁,总有一天让你低头当孙子!”
王达厉晕晕乎乎地放完水,骂骂咧咧拐到一旁的洗手台洗手。
镜子里的人浓眉大眼,鼻梁挺直,五官棱角分明,肤色是常年在太阳下晒出来的深棕,看着其实颇为英俊。只是这人此时一脸怨怒,眼睛被酒气熏得通红,英俊没了,煞气倒是十足。
王达厉捧了水洗了几把脸,觉得眼更晕了。他撑着洗脸台站了会儿,这才甩了甩手,勉强站直了转身。
步履蹒跚地才刚拐到门口,就差点跟对面拐进来的人撞上。
王达厉虽然酒醉,但常年锻炼下来的野兽本能却一丝不漏。双臂下意识一伸,就把来人推出了三步开外。
王达厉本来还想骂一声哪个不长眼的狗崽子,然而,等看清楚来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真他妈邪门,上个厕所也能撞上这只花孔雀。约好了是怎么的?
花锦浩今天头发梳得油光铮亮,上身一件深灰色丝质衬衣,从领口到前襟印着雅致花纹,下`身一条同色系的西裤,同样笔挺得一尘不染。
冷不丁地被人推了一把,花锦浩晃了晃神,扶着墙这才勉强站稳。胸口凉飕飕一片,低头一看。好家伙,上头两只s-hi漉漉的爪子印,在灰色衬衣上尤其碍眼。
王达厉见人被自己推了个趔趄,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醉醺醺地斜靠在墙上一副流氓样。
“哟,原来是花老弟。怎么这么不经事儿啊?搞得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娘们儿打算往男厕所钻呢。”
花锦浩皮肤白,喝得本就面泛桃花,再一听到这样粗俗的挑衅,一张脸涨得更红。他很想扭头走人,但是这层就这么个洗手间,只好当做没听见这个醉鬼的话,绕开一点就要进去。
他一边走一边还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条手帕,低头擦着衬衣上的水印,那模样,就跟那是什么致命病毒似的。
王达厉看着就来气:妈的,就你他么干净,怎么不作死你得了?
眼见着人就要从身边经过,王达厉脑子犯浑,想也没想,伸手就一把攥住了花锦浩。
“别急着走啊,花老弟。看看,还把你衣服弄s-hi了,不好意思啊,要不,我帮你擦擦?”
要说起来,王达厉从来也没动过那个心思要跟人来点肢体接触。就花孔雀那s_ao包味道,他还怕传染呢。可是今天酒喝多了,犯浑还犯得毫不自知。
花锦浩往后一偏,哪里知道王达厉的手劲儿出奇的大,一下子竟然没能挣开。
“王达厉,你闹够了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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