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夫今天就倚老卖老了”徐秉德说时,眼神谄媚的看着陆佐,“敢问陆先生家底如何呀”
陆佐似乎迟疑了一下,但也就那么一瞬间,马上又强做镇定道:“在下世居鄯州,祖上世代诗书,家父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因顽疾去世了,我兄弟二人是家母一手带大的”陆佐说得极为流畅,说完的时候,陆佐马上怀疑自己刚才的语气会不会有破绽,有没有被他二人发现。
徐秉德完全没有在意陆佐的神色,只是听此一说,有些表示同情的安慰了一句,然后就笑着说道:“不过先生也算是才高八斗、一表人才了,果然有书香遗风。那老夫现在更是觉得这桩婚事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说着陆佐徐徐的看了徐秉德一眼。
“是这样,我让太子妃进宫为陆先生保媒”
“保媒这怎么合适”
“再合适不过了,人家可是开国功臣平远伯的女儿琼茜郡主,有太子、太子妃和皇后娘娘保媒,这事再合适不过了。”
陆佐听到他说这家人是平远伯安远山家,心中一颤,看来宁王在中秋夜宴请安远山一事,已经被太子知晓了,此番估计是想利用自己联姻,刚好先下手为强,如此还可以一举两得,看来这个年纪轻轻的太子,也绝不是平庸之辈。
“陆先生啊我看这事就这么定了吧”太子用坚决的口吻说道,并不想给陆佐思考的时间。
“正是呢太子妃已经派人来说了,皇后娘娘下午要特召你进宫。对了,还有卫国公,他也会去的。到时候可就看您的本事了”
陆佐心中打鼓,这些场景多年来盘算已久,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如此之快,这局棋何去何从瞬间有些模糊了方向。心下又转念一想,此番且走一遭,慢慢想想接下来怎么走。陆佐正要应承的时候,身旁憋了好久的殷季早就按捺不住,听是陆佐要成婚,在一旁咧嘴笑着问太子:“师父要结婚么”说着又拍手对着陆佐大笑,“有意思,有意思,师父带上我罢,我要看新娘去。”
一时间厅堂内的人全都哄堂大笑起来,原本拘谨的气氛,也随之缓解,陆佐此时被说得已经不得不去了,于是笑着喝止住殷季不得无礼。太子看样子倒是欣喜若狂,“陆先生的徒弟倒是有意思的紧。”又招呼下人,“来人呐把本宫的湛卢剑拿来。”
陆佐听到“湛卢剑”三字,不禁一愣。须臾老管家双手捧着一把乌的古剑送到太子的跟前,只见那漆的剑鞘上布满灰尘,随着“呼啦”一声,太子将剑拔出,瞬间剑峰所射之处,寒光闪烁。太子上下摩挲着那把剑,然后又将锋利的宝剑插进布满尘垢的剑鞘内。
“听闻陆先生的徒弟武艺不凡,今日就在这和我的侍卫比试比试,谁若是赢了,这把湛卢宝剑就归他了。”太子用命令的语气,谁也无法拒绝。
殷季看到湛卢剑早就跃跃欲试、两眼放光了,不等陆佐开口,殷季想都不想道,“那就开始吧”
“那好来人啊,传邓灼”
俄顷,一名豹头虎须、膀大腰圆,身穿盔甲的彪形大汉,迈着虎步进入堂内,向着太子躬身施礼。
太子将事情原委告诉邓灼之后,又命人将桌椅撤去,将大堂中央的位置让给邓灼和殷季。
“今日主要以比试剑法为主,来人啊拿剑来”太子刘衍笑道,“今日比试只图一乐,你们二人切不可伤筋动骨的,点到即止。”
邓、殷抱拳称是。二人接过家仆的剑后,便双双摆开阵势。
陆佐和陆仁襄看着殷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心中不免担心,邓灼是太子的贴身侍卫,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而殷季不过是将将成年的孩子,如何与这个壮汉比拼。
邓灼看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一脸不屑,将手中剑直接扔给秦官家,嘴角上扬的笑道:“小孩输了可别哭啊”
大堂内一时间笑声阵阵,只有陆仁襄眉头紧皱,急得拉着身前哥哥的衣角,小声问陆佐,“大哥,这可怎么办呐你心可真大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这分明是要看我们出丑嘛”
“季儿都不怕,你怕什么”陆佐淡淡的道。
陆仁襄再看殷季时,却见他也是一副无所畏惧、全然事不关己的样子,气得紧抿嘴唇,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大胡子,你输了可别喊爹娘啊”殷季说罢,也将手里的剑扔给陆仁襄。
堂内的人见殷季的说辞和举动,不禁笑得更大声起来,太子更是笑得前俯后仰,直拍手道:“快开始罢,本宫都等不及了。”
邓灼右手别在身后,摊出左手示意殷季动手。殷季也不示弱,也将右手别在身后,左手握拳不由分说,直接往邓灼的咽喉打去。邓灼眼疾手快,用左手轻松隔开,顺势用掌锋向殷季的脖颈击打。殷季毫不示弱,身体后仰,但见掌锋过出,如平地惊雷,呼呼作响。殷季躲过一掌后,直起身,又是一拳往邓灼的胸口打去,刹那之间,邓灼却并不闪躲,一拳生生的打在邓灼的胸口上,他却毫无惧色,任殷季用左手打了三四拳。殷季气急败环,管不得其他,左右手一齐用上。
堂内的人看罢,又一阵哄堂大笑。
陆仁襄低声对陆佐道:“大哥,我看算了吧邓将军身强体壮的,殷季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仁襄,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季儿的能耐啊不是季儿技不如人,错在他年纪轻轻和邓将军比试力气。”陆佐说罢,朝殷季叫了一声,“季儿,你第一招对啦”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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