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这是霖善寺自身寺务,还望世子不要插手。”
陆子疏眼神中有淡淡笑意,薄唇微启,却是放肆的言辞:“晋息心是本世子的人,只有我可以处罚他。还是霖善寺想拿全寺僧侣性命来同官府为敌?”
此话一出,不仅了空,所有霖善寺的人都面色一变。八王府权倾朝野,是举国皆知之事;当年了觉同样是迫於陆瑱佑名头,不得已让晋息心给陆王府的人带走。如今这小世子日渐长大,不仅不懂进退,反而愈加恃宠而骄,变本加厉的猖狂起来。
了空脸色大变,“陆世子,晋息心杀人夺宝,即便官府捉去也会治个重罪,你身为高官显赫之後,自当明了此中道理,莫逼敝寺……”
“他不会杀人,你们不信,我信。”陆子疏美目冷凝,“今天我要将人带走,你们若有能力阻止,便尽管放手过来。”
话落音,紫衫微动,已掠至晋息心身前,牵了那始终垂眸呆立之人手心往外走。慧空等人一阵骚动,急急上前,陆子疏动作快疾,已将人拉出门外,身後所有王府侍卫团团围上,堵住慧空他们出门的空隙。
了空在房内念了声阿弥陀佛,扬声:“息心,你便逃得了这一时,亦逃不过一世,我等不会就此甘休。”
手心下牵著的人身形一僵,陆子疏立刻转过回廊,但了空後一句话还是清清楚楚落入两人耳中:“今日起,霖善寺将你除名,自此佛门中再无晋息心此人!”
☆、(17鲜币)第二十章前尘如梦
第二十章 前尘如梦
涓涓流淌清水的河边,陆子疏轻轻拍打木然恍神的人脸颊,轻唤:“晋息心,回神,我们离开霖善寺很远了。”
手腕忽然给抓住,他没握稳锦帕,湿漉漉帕身掉落在盘膝而坐的人身前。晋息心抬眼看著他,握著他手腕站起身来,没头没脑道:“我要回去,子疏,你自己回京城罢。”
陆子疏也跟著他站起身,皱眉:“你现在回去,霖善寺那帮老秃驴求之不得,只怕山门还没踏入就给乱棒打死。”
“那也是我的命,我必须查出师父过世真相,不能让他老人家含冤而死……”拔步要走,陆子疏哼一声,侧身一步挡在他面前,一手揪住他衣领:“我不准。”
晋息心急道:“我是被冤枉的,那字迹虽是出自师父手笔,但其中一定有隐情,我必须查出来!”
陆子疏又哼一声,心头想我当然明白你是被冤枉的,冤枉你的那个人就是我。
他没好气的揪著他衣领更紧,身子前倾,与他大眼瞪小眼,两人面颊几乎要贴到一块去。“你傻了啊,了空他们现在火头上,会让你接近你师父遗体?我费尽千辛万苦把你从霖善寺带出,为的就是避过一时风头,等到他们没有戒心了再潜回去探寻真相不迟,你这样飞蛾扑火,眼巴巴的往网里跳,你是嫌辜负我的苦心不够吗?”
又揪紧一些,暗地里用了几分真气,晋息心只觉得脖颈被活活窒住,呼吸困难。
陆子疏质问那脸涨得通红的少年:“你要送死,我宁可让你死在我手上;莫忘了你还要对我负责,吻了我抱了我,说甩手走人就想甩手走人吗!”
四周守卫的侍卫和一旁正在收拾马车的袭烟,发现自己好像听到了不得了的话题,纷纷目光游移著,悄悄把脚步往外围挪去,只求世子不要发现自己的存在。
“子疏……你先松开……咳咳……”要被勒死了。
陆子疏威吓著:“在我允准前,你哪里都不准去,一步都不能离开我身边!”
两人对峙间,晋息心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今日发生的一切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师父的意外身亡,镇寺之宝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那封纯属诬告的信笺……霖善寺定然发生了什麽一时难以让人看透的事件,而自己身处的正是阴谋的漩涡中心。
他必须冷静,了觉师父对他寄予厚望,期冀他有朝一日能够成为沈稳果决、独当一面的真正佛门子弟,无愧於天地苍生。他不能被突如其来的这些事情乱了心神,他必须懂得分寸。
晋息心垂了眸,努力深呼吸一口气,然後把手掌覆上陆子疏揪住自己衣领的手背,将之拉落。
“子疏,多谢你,我冷静下来了。”
陆子疏端详著他,原本有些狂乱激动的眼神,如今已变得平静下来,面色也好看了一些。
是真的冷静下来,还是只是做做样子敷衍他?
试探著再刺他一刀:“你已经给逐出师门,短期内,不要再想这些事。”
晋息心眼神一抖,陆子疏几乎要同情起这个一天内接踵遭遇几轮重大打击的家夥,他像霜打茄子那般颓废萎靡,那句除名之言显然狠狠的重创了他。
成佛有什麽好,不让你成佛,你陪著我逍遥快活,只羡鸳鸯不羡仙才是正道。陆子疏捏了捏他脸颊:“晋息心?”
“……我明白。”
晋息心忽然伸出手臂,紧紧揽住陆子疏腰身,後者反应不及,竟是陡然吃了一惊,莫名的脸颊烧烫起来。
晋息心把头埋在他肩窝,嗅著陆子疏发间熟悉幽香,闷闷的说:“子疏,只有你相信我,这份信赖和尊重,晋息心没齿难忘。”
……谁要你没齿难忘了,谁说是信赖和尊重了,晋息心你这笨蛋到底有没有弄清楚我之前说的要你负责是何含义?
难道一定要我咬牙切齿的跟你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你才懂得话里话外真正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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